江渡用一只手把人接到怀里:“没有咬,是哥哥在摸你呢,不舒服吗?嘟嘟淌了我一手的水呢。”
唐都懵懵地夹紧腿根蹭一蹭,感受到作乱的的确是一只熟悉的手,他立刻伸长脖子在江渡鼻尖上咬一口:“你坏!你摸我干什么?我睡的好好的。”
江渡勾一勾指尖,被刮了蒂尖儿的omega就松了嘴带着鼻音嗯呜呻吟。
“怎么怀了宝宝之后越来越敏感了,抠抠骚蒂子就要喷了是不是?”
唐都不愿意承认,但他现在的确是水越来越多了,?小??逼???总是阖张着馋??鸡???巴??吃,路行展昨晚帮他洗完澡都放弃给人穿小裤裤了,说反正过一会儿就要湿透。
但就算是事实,那、那也不可以说他的!他怀宝宝好辛苦了,怎么还能这样羞他呢。
唐都撅着嘴要堵住Alpha说话的嘴巴,江渡也就顺势好好吃了嫩嫩的小舌头,把圆润唇珠含在嘴里尝够了才放回去。
他回身把灯按开,唐都被蒙住了眼睛,直到适应了骤明的光线才被放开。他这才发现江渡今天穿的很好看,白色衬衫外面套着束腰的马甲,完美的胸肌和腰腹轮廓勾勒出来,黑色西装外套上的暗纹在灯光下隐隐流烁。
尤其配上江渡那张脸,雅润中混着点不易察觉的勾人劲儿,唐都要咽口水了。
他还从来没见过江渡穿正装呢。只记得结婚的时候老公穿着礼服也很好看,但是和眼前这个好像是不一样的好看。
江渡对他发痴的眼神很满意,接着拿出巧克力花束来:“嘟嘟喜欢玫瑰吗?行展是不是还没有送过你花?omega怎么能没有收到过花呢,他也真是不上心。”
唐都低头去看,透明薄膜里单独包裹着一朵朵粉的白的玫瑰,间隙里还插着爱心状的装饰物。他凑近去仔细看:“啊?嗯,玫瑰,这个可以种回土里的吗?我有点不喜欢这个,我喜欢院子里那种,种得很多很多的那些花花,还会招蝴蝶的……这个爱心是什么?看着好像巧克力哦,我尝一个好不好?我看看它是不是”
唐都已经要伸手去抠花束里的爱心块块了,江渡怀着果然如此的心情暗暗叹气。幸好他舍弃了送真花的方案,否则这束玫瑰唐都大概看都不会看一眼。
“是巧克力,宝贝好聪明。玫瑰也是哦,要不要尝一个?”
唐都立刻从比较感兴趣进化为非常感兴趣,他果断放弃爱心选择了正中间的一朵玫瑰,并不是因为这个更好看,而是这个看起来大块一点。
贪心嘟嘟捏住花瓣往外拿,抽出了长长的一条,完全拿出来时一个系在上面的方形小盒子也跟着坠出来。
唐都愣了一下。
但也只是一下,他仅仅施舍给那个红丝绒小盒子半秒的目光,注意力便迅速回到心心念念的巧克力上,一心一意地拆起透明薄膜来。
江渡:“……嘟嘟不看看这个盒子里装的什么吗?”
唐都专心致志对付巧克力玫瑰,一点儿余光都不肯分出去:“装的什么呀。”
江渡没办法,只能自己把盒子打开:“看看喜欢吗?”
唐都依旧不肯抬头:“嗯嗯,喜欢喜欢。”
江渡忍无可忍,捏住他的脸蛋强迫他看向盒里的戒指:“喜欢那哥哥给你戴上,把手伸出来吧乖乖。”
唐都这时已经把巧克力从塑料棒上抠下来咬下一口,也就不介意江渡捏他的脸蛋了。他顺着江渡的动作看向漂亮溢彩的钻戒,先是真心实意地夸赞:“好漂亮哦。”
然后莫名其妙地看向江渡:“送给我吗?嘟嘟有戒指了呀,和老公是一对儿呢,那个也很漂亮的。”
江渡拉过他的手把戒指套上无名指,尺寸正正好,剔透的粉趁着omega的白嫩肌肤格外好看:“一个怎么够,嘟嘟不是有两只手吗,至少要两个戒指才对。”
唐都把手举起来,抬头看着那颗漂亮的粉钻。还不等江渡笑起来,又自己把它抠下来:“可是戒指不能随便送的呀,还给你,我不要。”
江渡的嘴角慢慢放平,唐都放回他掌心的钻戒还闪着碎光,却没有了愿意承接它的主人。
他在唐都睡着时偷偷量他的尺寸,找人设计时叮嘱做细做轻,减少佩戴者的不适,挑钻石的时候铺满了一桌的五彩斑斓,想唐都会最喜欢哪个颜色。
每一个环节完成时他都要想一遍,唐都一定会喜欢的。最后送出去前却还是不放心,做了唐都一定不会拒绝的巧克力给自己加码。
然后唐都说,他不要。
你滚
江渡想问他为什么。
可是他自己也不知道想要听到什么样的答案。
因为路行展?他曾说唐都到现在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讨丈夫的喜欢,可是真的能做到这种地步吗?任玩任操,主动被标记,甚至为情敌生孩子,路行展又有哪里值得他这样不顾一切去讨好?
还是说他察觉到了路行展才是那个最先为他动容的人?不应该,就算江渡的从中作梗没有阻碍到路行展承认自己的感情,可他也没来得及做什么补救不是吗?三个人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凭什么唐都就对他特别一些?
他越想越不甘,名为理智的弦逐渐绷紧,欲断不断。
声音却反而放的愈轻愈柔:“你这么喜欢行展吗?为什么?忘记他是怎么对你了吗,他用鞭子抽你,拿训诫所吓唬你,仗着是你的丈夫羞辱你虐待你,你就一点都不记恨吗?”
唐都舔两口巧克力,心想这些Alpha真是奇怪。
如果他要记恨的话,难道江渡就跑的掉吗?这两个人一丘之貉,谁也没好到哪里去。而江渡更神奇的地方在于,他总是这样的理所当然。他能这样说路行展,就说明他自己知道他们的行为多么无耻,可是轮到他自己做出无耻的事,他好像就觉得再正常不过。
唐都没办法理解这是怎么做到的,他小时候背着爸爸偷偷多吃了一块糖都要心虚的主动去承认错误,绝对没办法撑过一个晚上。
但他还是礼貌又认真地回答江渡:“不恨呀。他是嘟嘟的老公,要相信他,陪伴他,爱他,我们结婚的时候发过誓的。”他低下头一片片揪巧克力玫瑰的花瓣往嘴里塞:“而且爸爸说过,无谓地恨一个人是很不划算的。如果没办法做点什么报复他让自己变得开心,那就干脆忘掉,世界上最最重要的就是嘟嘟自己的身体和心情啦。”
相信他,陪伴他,爱他。
江渡攥紧了掌心的钻戒,钻石的棱角在肌肤刻出血痕。
绷紧的细线终于断裂,妒火焚尽了理智,他咧开唇边,口角处一枚极少展现的尖牙显露出来:“爸爸说爸爸说,你那么听他的话,一个联邦臭名昭着的杀人犯omega能教会你什么?”
姜满,联邦第一起系omega谋杀案被判入狱的罪犯。
之所以是第一起,是因为在此之前所有犯罪的omega都是送进训诫所刑管,而姜满是自首并申请量刑的第一个omega,这桩案件当年在联邦热度居高不下。
“砰!”
一个不规则形状的玻璃杯砸落在地上,碎裂成四分五裂的片状,把天花板上投下来的灯光折射成晃眼的模样。
江渡微微侧过脸,捂住渗血的额角。视线偏移过去的时候还在抽空想,这是唐都最喜欢的一个杯子,每天喝牛奶的时候都要换上不同卡通形象的贴纸粘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