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1)

逐玉 小少爷沈时渊 1928 字 7个月前

涨奶这事儿对于有乳的妇人来说稀松平常,婴孩的需求有时候跟妇人是不对等的,可能孩子不饿,没法喂,那就得赶紧把乳汁挤掉。

像是她这种奶汁丰厚的妇人,如不及时处理,不小心堵了,才是能生生将人痛死。

以前她喂宝儿的时候,便已经熟练了将多余的奶挤出,不让自己疼痛,但现在很明显,她一时半会无法回房处理了。

布料摩擦着极其敏感的地方,乳汁浸透的小衣,湿漉漉的贴在身上,又湿又闷又难受,只能用衣裙先擦拭着。

但很显然,这如同隔靴搔痒,解不了难处,容娘只能咬咬牙,略带哭腔道:“公子,奴家太疼了,能不能先将奴家放到岸上,奴家找地方处理一下。”

容娘的声音本是清脆的,然而此刻,却带了一丝哽咽,如同雨打桃花,带着哀怜和怯弱。

沈时渊觉得自己应该答应此妇人的请求,可鬼使神差的,他沉了声音,道:

“通天水榭的所有门都是挂锁的,现在上岸,你能找到僻静地方处理吗?”

且不说她衣裙还没干透,再者说沈府一路人多眼杂,她这般淌着奶回去,好不得被传成什么样子。

容娘也很清楚。

她声音颤抖道:“那怎么办?”

无耻到把涨奶的事情拿到别人面前说,容娘有一种冒犯了青年的羞愧,让她无地自容。

“你将另一侧的帘子也放下来,船舱里有几个水壶,没人能知道。”

沈时渊喉头微微滚动,但姿态仍旧如青竹君子,克制、守礼,说出的话也很温和,极大的安抚了容娘紧张不安的情绪。

“嗯。”容娘很轻地应了一声。

两侧竹帘一落,船舱里黑了一半,容娘掀开衣服,处理濡湿的部位。

她刺痛的厉害,秀美的眼睛含泪,漂亮洁白的脖子微微仰着,已经有一层薄薄的细汗,然后对准了壶口。

一道道乳柱滋到瓷壶里,从刚开始的静谧,变成能显而易见的听见落进去的声音。

滋,滋,滋……

容娘在船舱里折腾,浓郁的奶香透过竹帘的缝隙往外飘,沈时渊脊背原如松柏般挺拔,现在却僵硬如铁,如同一尊雕塑。

不需要看,他能想象到,船舱里的妇人,到底在做什么。他的视线轻转,将要触及竹帘时又敛了回去,捏着游记的手指泛白,昂头看着从树叶缝隙间洒落的片片金光,嘴角抿成了一条线。

船舱里的声音渐渐归为寂静,容娘掀开了另一侧的帘子,将水壶里的奶呼啦一声倒入了池塘里。

看着水中白雾翻腾,又归为清澈,容娘等前胸干透,整理好了自己,已经是好一会的事情。

她几乎是大红着脸,半掀开帘子,低垂着头,刚想再说些感激之语,便被沈时渊无奈的打断了。

从沈时渊的角度来看,能看到她一截莹白的脖颈,仿佛凝脂般滑顺,面前妇人的脖颈线条很美,美的甚至不像妇人,像未出阁的少女。

于是他垂眸问道:“你是新来的奶娘?”

容娘点点头,道:“是。”

沈时渊将右手拿着的书册合上,敲了敲左手,轻轻嗯了嗯,没再多问什么。

也根本不用多问。

毕竟满沈府,至今还需要奶娘的,从来就只有沈清轩一个。

容娘的衣裙干了,沈时渊的外袍也就干了,在容娘注视中,他浑不在意的披上。

“你不用心有愧疚。”青年的声音温润,“不过是件衣服罢了,怎么你能穿得湿过水的,我便不能了?”

容娘轻嗯了一声。

他这才带着笑意转过头,视线与掀着竹帘的容娘相对,容娘手上还拿着擦奶的帕子,也被青年要了过去,塞进了袖子中。

然后才接着道:“这个东西虽然小,但是留到别处,总归是会有些麻烦。”

虽然堂堂一男子不会因为手帕被毁了清白名声,但这般材质明显的东西落入别人手中,怕是会让别人陷入非议。

青年的面容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和煦,清俊的眉下是温柔的眼,眼神中有着淡淡的笑意,望着人时仿佛春风拂面。

虽然猜到他是这府中的少爷或者贵客,但却生不起太多惧怕和距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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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时渊撑着船,不消几步便到了栈桥处。

容娘落水的池塘边,竹篓半浮在水面上,但摘下的莲蓬仅有几株散落在旁边,剩下的全都不见了。

不知是没入了花叶间,还是沉入了水底。

眼见着自己冒着落水的风险采摘的成果几乎没了,容娘咬了咬红唇 ,眉间泛起清愁。

这不白干了吗。

“你不是奶娘吗,采这个作何?”沈时渊先让容娘上岸,疑惑问道。

容娘看了青年一眼,垂头:“回公子的话,是找来给小少爷清暑的。”

她当然不可能说实话。

无论眼前青年是府中少爷,还是府中贵客,她都不可能当着人家的面来编排主母,这是嫌自己命太长了吗。

轻舟缓缓,沈时渊长身玉立,素色长衫衣袂微动,透出几分超然脱俗来,他将筐子挑到船上来,船桨换成长长竹蒿。

“好吧。”他叹气,眉眼被阳光照的温润,又道:“那我就救人救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