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反应,阮竹卿便知有异,把他的手拿起来,在灯下认真看了看,只见手上一片红通通的水泡,脸上当即变了颜色。
他望了赵仰宗一眼,嘴里虽然说着责怪的话,却还是不敢耽搁,起身,在屉子里找药给他搽。
赵仰宗支支吾吾道:“只是舀汤的时候,水汽稍微烫了些,是我不小心……”实则心中暗暗得意。
自从他发现只要自己受伤,便可以使得阮竹卿尤为心疼之后,便故意隔三岔五在身上弄出些小伤小痛来,惹得阮竹卿哄着他,担忧着他,怜惜得跟什么似的。
看着这么养尊处优、金枝玉叶的贵人给他吹着伤口,流露出揪心难受的神色,他自己也是乐在其中,别提多满足了。
只要他看起来越狼狈、越凄惨,阮竹卿便越疼惜他,爱护他,世上还有比这更划算的事情吗?所以现在他时不时便想着哪里还能割两道口子,哪里还能磕出些淤青,变着花样地往自己身上招呼。
药涂好了,他凑上去看阮竹卿读的什么书,发觉认识的字不多,只能老老实实地坐在一旁,玩阮竹卿的头发,许是无聊,不经意间问了句:“竹卿,你是什么香味的?”
“……哥哥?”阮竹卿缩在被子里,好像被他吓了一跳。
在年轻的绛君和青奴之间,情香绝对是一个禁忌的话题。这物天生奇特,每每身体动了情,便不由自主散发出来,倘若没有及时用寒髓来抑制,双方便会如下作的牲畜般疯狂交媾,一番行云行雨之后才能消解,因此这样的话语极具挑逗之意。
像是察觉到不妥,赵仰宗又微微垂下眼帘,好像受了委屈的样子,道:“你生气了吗,那我不问了。”
“没……没有。只是好端端的,怎么忽然问起这个? ”
赵仰宗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我只是好奇,那天闻到,觉得好闻极了。”
“……我也不知道。”
“你让我再闻一口,指不定能闻出来呢。”赵仰宗从床尾迫近,好像作势要在他颈间轻嗅。
“只要一点点,一点点而已……让我闻吧。”
使坏的意图已经昭然若揭,阮竹卿却也只是轻柔地推却:“求求你,别这样……”
可他还是不管不顾,死缠烂打地噙住了阮竹卿的嘴唇。
这还是他们正儿八经的头一回接吻,阮竹卿睁着眼睛,眸子变得越来越晶莹剔透,好像凝聚了许多的秋水,眼皮一眨,睫毛一闪,“啪”地掉出来一大滴泪珠,竟抱着膝盖哭了起来。
“怎么了?”
赵仰宗伸手盛住了他的眼泪,不懂这些凉丝丝的东西从何而来。
阮竹卿紧张得语无伦次:“我……我要有宝宝了。”
赵仰宗哭笑不得。上回他特意问了别人,只是亲嘴,是不会有宝宝的,阮竹卿是被骗了!
于是捧起他的脸,再次亲了上去。两人的睫毛交错在一起,鼻尖的轮廓相抵,在烛光里形成时明时灭的剪影,情人那潮湿红润的唇瓣触感鲜明,彼此都对这个吻感到新奇而羞赧,起先赵仰宗只是浅浅地啄吻了几下,随即下定决心般,含住阮竹卿的唇瓣,轻吮慢碾,无师自通地把舌头探进去,勾着香软的舌尖,故意释放了一些幽微的情香,把怀中人包裹住,直到青奴如春泥般酥软在他怀里,眼珠水汪汪的,湿得惊人,娇弱无力地唤:“哥哥……”
赵仰宗捏着他的下巴,欲罢不能地重新覆了上去,反复用舌尖勾连品尝,交缠吮吸,不知道交换了好几轮唾液,情到浓时还发出了羞人的声响。
阮竹卿跟他从前认识的那些人,完全是两个样子。他不知道人家好起来是怎么样,总之他现在快要疯了,那滋味就像在尝一朵湿湿绵绵的云,仿佛一揉就会碎,一吻就会化,他想更加用力,却无论如何也舍不得。
赵仰宗情难自抑,把人按在床边上亲,手也在使坏,隔着衣服不干不净地乱摸,揉搓着青奴的后背,可是阮竹卿也被他亲得晕晕乎乎的,搂着他的脖子,甚至仰着脸庞主动献吻。
赵仰宗的心里真是太美了,美得没边了,压抑着喘息,故意说:“你不怕怀宝宝吗?”
“怕……”阮竹卿眸光忽闪,天真地说:“可是怀哥哥的宝宝也没关系。”
他抽了一口气,当场就要把持不住,可他无论如何也要管住自己,因为他们两个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仅只是耳厮鬓磨的地步,已经十分叫他满足了。
他内心深处,想要得到阮竹卿的天真,却不想惹祸上身,更不想让阮竹卿以后的丈夫认为他是一个不检点的奴奴儿,今后做不了人。
“竹卿,”烛光映在赵仰宗的脸上,半明半暗,游移不定,他如饥似渴地说:“让我看看你吧。”
阮竹卿不明白这份邀请的含义,只是慌乱地说着“不准”。
“只是看一看,不会做什么的。只要两个人相好,都会让看的。”
阮竹卿犹豫不定,为难道:“只是看看的话……”
不等话音落下,赵仰宗便迫不及待地把亵裤脱掉,目光贪婪地探寻着。
“啊……”
好白,两条腿没见过天光,又白又嫩的,刺激着他的眼球。
“他们说,你用牛奶洗澡,是真的么?”
刚出口,赵仰宗就知道自己说了傻话了,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这个问题问得太没有分寸了,岂不是显得他在肖想他洗澡的样子,阮竹卿却听不出来,仰躺在床上,垫着枕头,想了想,懵懂道:“怎么会呢?那洗不干净的吧。”他还不知道赵仰宗怀着怎么样龌龊的用心。
紧接着赵仰宗握住他的膝盖,打开双腿,让青奴身上最神秘、最让绛君血脉偾张的地方暴露在眼前。
阮竹卿没想到他会得寸进尺,慌乱地扯被子遮掩,却被他用手臂隔开。
赵仰宗把脑袋凑到他的腿心处,抽动鼻子嗅了嗅,是一缕甜蜜的香味,勾引着他继续探赜索隐,高挺的鼻梁触碰到了茎身,是粉色的,隐隐有抬头的趋势,他轻轻拱了一下,拱到一边,鬼使神差般,歪着脑袋,张口含住。
“啊!”阮竹卿惊叫一声,呼吸不匀,看着情郎的过分举动,动弹不得。
赵仰宗不甚娴熟地吞吐着,本以为会很恶心,没想到却并不是那么回事,他甚至有些喜欢,这根东西就像阮竹卿的人一样,稚嫩,漂亮,一点也不脏。
掰开双丸,露出狭窄的会阴,他哈着热气,舔了一下,阮竹卿的全身便都战栗起来,似乎比前边更加得趣,书上画的果然没错。
连接着的穴口,也是粉的,这里是还没有被任何一个绛君长驱直入过的禁地,他有种强烈的欲望,想要试试那是什么感觉,于是用手指戳了戳,那里紧缩着,费劲力气刺进去一小节,立刻被牢牢吸住。
阮竹卿把枕头捂在自己的脸上,闷闷的声音从头顶传过来:“好奇怪……”
渐渐的,这里被他调弄得全是粘腻的情水,他又趁势插入一根手指进去,缓缓搅动,而后狠狠往上一勾,阮竹卿到底未经过人事,仅被男人的两根手指奸弄得欲罢不能,朝空中高高地挺着小腹,努力想合拢双腿。
他的手掌带着坚定而柔和的力道,握着大腿内侧,朝两边掰开,让里面的美景更鲜明地暴露出来。
赵仰宗使尽浑身解数,舔、咬、啃、含、吮,轮番上阵,他越来越兴奋,越来越热衷,张大嘴吮吸得“啵唧”作响,像是故意让阮竹卿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