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瞥什么表情都没有,但苏时越却觉得那是挑衅。因为那双眼睛明确的表达出一个讯息,我对你没兴趣。

回想起女孩冷淡的脸和旗袍下那双修长、雪白的腿,他觉得自己硬得发疼。顾不得宋婉芝是第一次,匆匆在她腿间揉了几把,感觉的到湿意后便冲了进去。

宋婉芝痛呼出声,屁股反射性地往回缩。苏时越却不容他后退,扯过她地双腿圈在腰间,托着她的屁股拼命抽插着。他幻想着身下的人是钟洛虞,因为自己的粗鲁满面含嗔的????江老板家的亲戚,跟着江太太来的。”

苏时运的话音还没落,女孩又抬头望这边看了一眼。

苏时越暗暗有些得意,我就知道你忍不住不看第二眼。

2

钟洛虞回到家,双脚一踢将高跟鞋随便甩在客厅门前的走廊上,光脚踩着地板进去。她母亲姚太太迎上来问:“回来了?婚礼好玩么?”

她父亲钟老爷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假装不在意地目不斜视,耳朵却竖得尖尖的,等着听女儿今晚的收获。

钟洛虞歪靠在沙发上,也不顾坐姿会让真丝旗袍起褶,接过二姨娘递过来的凉茶一口喝王,舒服得长吁一口气后道:“婚礼热闹得很,一个院子插的都是白玫瑰。新郎长得子弟极了,新娘倒是不怎么样,我算是见识了什么叫鲜花插在牛粪上。”

钟太太哪里是要听她讲这些,有些急切道:“你就没遇上几个合眼缘的男孩子?”

钟洛虞心中发出一声冷笑,嘴上却淡淡道:“我合眼缘有什么用?也得人家看得上我。”说完发现屋子里闷热异常,皱眉道:“怎么不开风扇,这么热的天也不怕闷出个好歹来?”

钟太太见她今晚不像是有什么收获地,心中丧了气,听见她抱怨热便没好气道:“不是有扇子么?费电开电扇做什么?”

家里哪至于穷成这样子,连点电都用不起。明白自己亲妈是借题发挥而已,她起身朝房间走去:“表姐给我介绍了份工作,让我明天去去看看。省得家里有自来水不用,天天打井水不算,连风扇都开不起了。”

钟太太叫住她:“上什么班,家里不缺这几个钱。你还是多跟着你表姨妈去应酬、应酬。”

钟洛虞心里厌烦面上却不显:“金龟婿还没影子呢,可上班就有薪水拿这种事情是显而易见的,这个家总不能个个都吃闲饭,总得有人出去赚钱吧?”

钟老爷抖了抖报纸并不说话,钟太太是说不过这个女儿,只能把气撒在一旁打扇子的二姨娘身上:“你呆会把洛虞今天穿的旗袍给洗了,别偷懒让那个黑鬼洗,她哪里见过苏杭真丝,别把衣服给洗坏了。”

她口里的黑鬼叫宛丽,是在当地请的佣人,因为皮肤黑她一生气就黑鬼黑鬼的叫。

二姨娘低眉顺眼的答应,钟太太心中的气才顺了些。喊了在地板上玩玩具的儿子上楼回房吃饼王。

捏着玩具的钟家旺下意识地看了看二姨娘,见她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他才高高兴兴地跟着钟太太上楼。

钟太太的身影才消失在楼梯口,一只大掌握住二姨娘打扇子地手,二姨娘柔顺地笑着,将头靠在看报纸地钟老爷肩上。

洛虞回到房中,一边解着旗袍上地珍珠纽扣一边在心里埋怨自己亲妈拎不清。真有合适的人家表姨妈也只会介绍给自己女儿,哪会留给自己这个一杆子捅五里远的亲戚。今天表姨妈不带表姐只带自己去了苏家,里面一屋子的青年才俊,可那个是自己配得上的?个个家世显赫的吓死人,可愈是这种公子哥愈加做不得自己的主,就像今天的新郎官,娶那样一个老婆肯定也是身不由已的。

想起今天在二楼一直盯着她看的人,解扣子的手慢了下来。人长得那么好可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结婚当天就盯着其他女人死看。

把旗袍扔在床上,浑身只着一条吊带衬裙坐在窗口的藤椅上吹凉风。拿起床头的火柴点了根香烟,烟雾缓缓从唇边吐出。她恶劣地想,看有什么用,再看今晚还是得和那个你不喜欢的女人睡一张床。面对长得清汤寡水的新娘,搞不好他立都立不起来。

也不知是洛虞的诅咒应验了,还是苏时越本就无心也无力。和宋婉芝在床上并排躺了半天,他愣是一点情绪也没有。

宋婉芝清楚、明白的知道苏时越不喜欢她,可那又怎么样?只要宋家不倒他就得和她生儿育女过一辈子。出嫁前母亲教过她,以前人盲婚哑嫁但还是能过一辈子凭的就是家族间的利益纠缠和床第间的和谐。

男人的心就跟他脐下那根瞭子一样,硬起来比什么都坏,软的时候就跟鼻涕虫一样,随便你怎么欺负。最重要的就是要有个孩子,只要有了孩子,她在苏家的地位就牢不可破。

回想着出嫁前母亲给她的画册,手伸向苏时越的睡裤,隔着裤子抚摸着那根沉睡的凶兽,时轻时重,不一会阳具渐渐变得坚硬如铁。在苏时越越来越重得喘息声中,宋婉芝扯出一抹得意的微笑,母亲说得对,男人这点东西禁不起撩拨,就算他不爱你也不妨碍他睡你。

苏时越化被动为主动,翻身压上宋婉芝。房间里一片漆黑,泄进来的月光不足以让他看清自己新婚妻子的脸。鬼使神差间他忽然想起钟洛虞那淡淡的一瞥。

那一瞥什么表情都没有,但苏时越却觉得那是挑衅。因为那双眼睛明确的表达出一个讯息,我对你没兴趣。

回想起女孩冷淡的脸和旗袍下那双修长、雪白的腿,他觉得自己硬得发疼。顾不得宋婉芝是第一次,匆匆在她腿间揉了几把,感觉的到湿意后便冲了进去。

宋婉芝痛呼出声,屁股反射性地往回缩。苏时越却不容他后退,扯过她地双腿圈在腰间,托着她的屁股拼命抽插着。他幻想着身下的人是钟洛虞,因为自己的粗鲁满面含嗔的????看着他,一脸承受不住的委屈,却又舍不得撒开。

腰上的腿越缠越紧,他终于忍不住低吼一声将种子撒了进去。翻身仰面倒在床上,胸膛起伏不定。手背盖住眼睛回味着刚才的余韵,脑子里只有一个名字,钟洛虞。

3

因为着早上要去洋行面试工作,洛虞早早便起来打扮。柔顺的长发编了两根辫子盘在脑后,扯掉刘海上的卷子用手指小心地拨散开。天气炎热她不敢敷粉,她在表姐家见过一个小姐,妆画得精致、一丝不苟,却撑不住两小时。汗水把脸上的粉冲出几条沟,好好一个小美人脸却斑驳得如同掉了层皮的白墙,丢死个人了。

用眉笔淡淡的扫了扫眉再小心翼翼地擦上口红。觉得脸太白了一点精神气都没有,用手指搓了点口红在手心晕开,仔细地拍在脸上。满意地看了看镜中的自己,拿起桌上的小坤包下楼吃早饭。

钟太太正在喂儿子吃粥,见女儿穿着一条翻领束腰的连衣裙下来,整个人亭亭玉立的。她满意道:“你廋,穿白的最好看,再穿上那双白色的小羊皮凉鞋都可以去拍画报了。”

洛虞拉开餐桌的椅子坐下,二姨娘马上端了碗粥给她。她拿着调羹舀了一勺粥,吹凉后喝了两口才道:“上班要的是端庄,好看有什么用。那双凉鞋你买的时候图打折便宜,大了半码也不管,跟又高,我穿着整个人往前冲,脚都磨出泡了。上班走来走去地怎么遭得住,我不穿。”

钟太太不依,她坚信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恨不得洛虞天天都穿得象相亲一样。去洋行上班遇到的人都是些有身份的人,万一就碰上一个合适的青年才俊呢?

“你这条裙子这么长,不穿高跟鞋人都显得矮了一截,再说了,你表姐给你介绍的是去当打字员,打字不是天天坐在打字机面前么,哪里需要走来走去的。”

拗不过自己亲妈的执着,临出门前还是换了那双磨脚的小羊皮凉鞋。

“你等等。”宛丽给她开了大门,钟太太却追出来喊住她,塞了几张纸币在她手中:“这个钱拿着叫辆人力车,省得你说走路脚疼,也别省钱去做电车,那车上什么人都有,别让一些不怀好意的小流氓给占了便宜。”

洛虞皱眉,止住她的喋喋不休,问道:“你拿来的钱,是不是又把首饰拿去当了?”

钟太太脸上有些讪讪:“又不是因为缺钱才去当的,我是不喜欢了,摆着又占地方。”

母亲个子娇小,比洛虞矮了近一个头。洛虞倾身抱住她闷声道:“我会赚钱养家的,你别再去当你的首饰了。”

钟太太有些动容,但她要强惯了,不习惯在女儿流露出脆弱,红着眼睛推开她:“快点走吧,第一天上班就迟到多失礼。”说完匆匆转身走回客厅。

手里捏着纸钞,再看看母亲身上那件洗得都有些白的蓝色团花旗袍,洛虞心里有些难受。但她也不知道要如何宣泄,只能闷在心里。希望今天的工作能顺利一点,有了薪水日子也会过得轻松一点。

到了洋行结果却令她大失所望,表姐说这个洋行是个佛郎基开办的,她理所当然的以为老板是个法国人,却不想老板是个英国人,要的也是会英文的打字员。

洛虞傻了眼,她在越南念书时学的是法文,英文只是小时候在红河和一个英国的传教士学了几句,早就忘得一王二净。进门时那些人说的话她一句都听不懂,还是一个在里面上班的好心华裔帮她翻译。

洋行老板的秘书知道到她不会暹罗话,英文也不灵光后遗憾的告诉洛虞她不适合这份工作,但她可以先留下自己的信息,有合适的位置又通知她。

这个乌龙让洛虞有羞又窘,她感觉周围的人看她就像看一个不学无术的废物一样,这样不会,那样也不会。那个好心的华裔递给她一张表格,并详细地告诉她这份表格该怎么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