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如此。”
第二天,范强早早就把陆泽玉叫起来了,说要带他去割水稻。
范新秀道:“强子,小玉城里来的,哪里干过这种活儿。稻子也不多,我跟你爸忙活几天就收完了。你带着小玉去龙头山那边的水库玩去,那里好玩。”
范强把手套和镰刀都装进了袋子,绑在摩托车的后架上:“玩什么玩啊,我这次带他过来就是来干活儿的。有七天的假期呢,等收完稻子了,再带他去玩。”
赵大桥有些尴尬:“小玉是客人,哪有让客人去干活儿的道理啊。”
陆泽玉斗志昂扬:“叔,你就别担心了。我虽然没干过这种农活儿,但也不是娇生惯养的。你们能干的,我也能干。”
来到了田里,陆泽玉傻眼了。一万望去全是黄橙橙的稻穗,稻香扑鼻,一眼都看不到尽头。
范强把手套和镰刀塞到陆泽玉手里,指着远处的一个稻草人,说:“从这里,到那个草人那儿,全都是我家的。”
此时太阳还没正式升起来,还算是凉快。但是陆泽玉已经冒汗了,他咽了口唾沫:“这...这要割到猴年马月啊。”
范新秀在一旁笑道:“不用全割的,这里有收割机。我们只需要割收割机收不到的地方可以了。”
“哦,那就开始干吧!”陆泽玉弯腰,握住一小撮稻杆,一刀割了下去。
举起来给范强看:“强哥,是不是这样?”
“你这哪行,一次就握那么一点儿,太少了。你看我的!”范强用镰刀一揽,握住满满一把稻杆,干净利落地割了下去。
陆泽玉原以为自己身强力壮的,割点儿稻子那是不在话下。结果才干了一个小时,他就受不了了,太阳越来越高,天气越来越热,手套里的手心也在冒汗。
“强哥,当农民真辛苦啊。”他对旁边忙得热火朝天的范强道。
范强头也不抬,咔嚓咔嚓地干活:“当什么不辛苦啊。你别墨迹,赶紧的,不要总是懒懒散散的。”
赵大桥拿了两罐可乐过来给范强和陆泽玉,说:“小玉,累了就休息,去河边玩也行。你别听强子的话,你是来我们家玩的,不是来干活儿的。”
范强用袖子擦头上的汗,说:“是他自己跟我说,来帮我们收水稻的。”
赵大桥对他使劲眨眼睛:“你这孩子,别老催人家。”
陆泽玉越来越累,汗水滴进眼睛里,酸涩感很难受,稻叶上的小毛刺也让身子痒得不行。关键是他每次想和范强说话,范强都不理他。
刚开始范强还愿意应付他几句,后面直接装作听不见。
“强哥,我身上痒!”他朝着范强吼道。
范强依旧在割稻子,看都不看他。
陆泽玉看着范新秀和赵大桥在另一个方向,应该没注意到他们这边。
于是上去一巴掌拍在范强的屁股上:“我跟你说话呢,你聋了?”
范强抬起头来:“痒了我能怎么办,跟我说就不痒了?”
“范强,你他妈的有病!”
范强走近了些,不耐烦地问:“到底哪里痒?”
“脖子!”陆泽玉把草帽摘掉,抬起头来让他范强看他的脖子。他想让范强安慰安慰他,或是拿毛巾帮他擦一擦。
范强随便看了一眼就说:“都没红,矫情什么。这么热的天,谁身上不痒?就你鬼叫鬼叫的。”
他扯过一个编织袋,铺在稻草堆上,推了陆泽玉一把:“累了就坐着,少来烦我。我都忙得要死,你还给我添乱。”
陆泽玉一屁股坐下来,冷着脸望向看不到尽头的稻田。
这一天下来,陆泽玉也没干什么活儿。
基本上是干活五分钟,休息一小时。
他要么是到河边洗手洗脸,要么是顺着田坎晃悠着。最后干脆跑到旁边六叔家的田里,帮六叔家的儿媳妇抱孩子去了。
范强不高兴,觉得陆泽玉太懒了。
这么多人都在干活儿,就他一个人懒懒散散的。卖淫的时候那么积极,连民工的单子都接,割点水稻就叫苦连天。
不过虽然心里不高兴,但是这一天范强还是没说什么。
陆泽玉也没意识到范强对他不满,晚上回来,还乐呵呵玩范强的粉鸡巴。
第二天,还是去田里,陆泽玉更懒了。
刚到田里,还没割上几把稻子,陆泽玉就把镰刀丢下。又去把六叔家的小孙子抱过来,坐在稻草堆里和孩子一起玩。
渐渐的,有几个大一点儿的孩子也来找陆泽玉。陆泽玉早就知道有孩子,特地带着一包巧克力过来,忽悠孩子们用稻草盖了一间小茅屋。
午饭是在田里吃的。
范新秀和赵大桥都喜欢小玉,把好菜都夹给他。旁边的村民们也喜欢这个嘴甜、爱打招呼,还愿意帮他们带小孩的城里帅小伙。
吃午饭时,好几个村民分了些好菜过来,说是怕小玉吃不惯乡下菜,多给他送来不同口味的菜。
陆泽玉也不拒绝,和孩子们玩了一上午,他也饿得不行,笑眯眯地把大部分的菜都吃完了。
看着陆泽玉吃得这么香,范强在一旁小声道:“活儿干得少,饭倒是吃得多。”
范新秀在范强后背上拍了拍,低声说:“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
说着,她又夹了饭盒里最后一块鸡肉给陆泽玉:“小玉,多吃点,别饿着了。”
“谢谢阿姨!”陆泽玉一点儿也不含糊,夹着鸡肉沾了点辣椒酱,就塞进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