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天晚上就做了一个梦,梦中有一条健硕的庞大猎犬。

楚郁回到了他们以前和父母一起居住的家,在房屋前面一片宽阔的草坪空地上小憩。他的一只手从躺椅边上垂落下来,指尖触碰到被太阳晒得温热的草叶上端,一阵热风缓慢无声地河流般从他身上淌过,大狗毛茸茸的脑袋轻而易举地顶开他的双腿,楚郁这才惊觉自己的下身居然什么都没有穿。他的裤子就像是凭空消失了。

他敞着两条光裸洁白的长腿,同样赤裸的双足踩在草地之上,小腿上还有毛发轻轻蹭动的触感,有点痒。楚郁蜷了蜷足趾,在梦中惊醒了。

那条大犬舔着他的阴部,他的私处,那处他从来没有抚慰过的女穴,对方湿漉漉的鼻头与黏滑的舌头在他腿间的淫肉上搅弄出一片粘腻的水声。

楚郁急促地喘息起来,从那处淫贱的肉逼上传来的快感海潮般将他淹没,以至于楚郁不知所措地挣动着,两条腿用力地踩着地面。可他的动作又是那么软绵绵的,全身上下都提不起力气

楚郁昏昏沉沉地不知道呻吟了多久,低头一看,才发现那只大狗所在的位置不知道什么时候竟变成了楚琸。

他的弟弟埋首在他的胯间,高挺的鼻子顶着楚郁娇嫩敏感的花阜上端。

那颗骚得胀硬的阴蒂被戳得东倒西歪,蜜洞中源源不断地渗出私密淫荡的骚水。那场景实在是太过淫靡放荡,楚郁想让楚琸离开那个地方,却始终都说不出口,或许更是因为他下不了足够的狠心去拒绝。

那是他的弟弟,楚郁没有一刻比现在更清楚这个事实。可是为什么还是不想把他推开?

……楚琸英俊的眉眼,低沉的吐息,埋首在他的双腿中间吸得啧啧作声,引出更多和更多的骚汁淫液,还有他偶尔抬起头的一瞥,年轻男人目光灼灼有神地盯着楚郁的眼睛与他对视,楚郁感觉自己无所遁形他最淫贱,最下流和最不堪的秘密。

楚琸怎么可以亲那个地方?眼前所见让他像是活了这么多年头一回经历青春期一样手足无措地发情了。楚郁在半梦半醒之间将自己的双腿夹紧,紧紧地互相绞弄,他无师自通地想给自己那处屄穴寻找慰籍,迷迷糊糊中将一只手伸了下去,胡乱地拨开他正在持续不断地勃起的性器,探到那嫩逼的周围轻轻触摸。

他太湿了。触手可及之处尽是粘腻湿热的触感,靠近花穴穴眼的那块内裤面料都被正在不停张合收缩的肉洞给吸得凹陷了进去。

梦中的楚琸不知道什么时候顺着他的身体攀爬了上来,小腿,大腿,腰腹,前胸,那双手掌在他的身上一路游走,惹得楚郁的两只奶头都被刺激得硬立了起来。

楚琸的脸埋在他的脖颈旁边,用楚郁说不出来的语气叫他:哥哥。

楚郁莫名其妙地就潮吹了。他甚至不确定那是不是潮吹,从他的女性器官里喷出来的小股黏流又是什么。他的女逼那时尚且还很生涩,喷出来的骚水量也不大,感受到那阵汹涌得无可阻挡的湿液从他的下体里涌溢出来时,楚郁甚至以为自己病了。

于是他陡然惊醒。

【这篇章节没有彩蛋】

作品 摆盘上桌(合集) - 剧情章:蝴蝶(有点浴室/开始交往) 内容

某一个夜晚,楚郁的梦境中出现了楚琸的影子,从此他开始频繁地梦到各色光怪陆离的东西和场景,包括狗,穿行的车辆,洪水,年少时和楚琸共通同拥有过的家,以及家前面的那片绿油油的草丛。

楚琸的身影穿插在这其中,不同的年龄,不同的表情,些微有着轮廓改变的模样:

他有时像条乖巧活泼的幼犬般蜷缩在梦中也并不大的楚郁脚边,像仍然待在母亲的子宫里那样安然地酣睡着。四周洋溢着花园中随处可见的月季的香味,不远处有蜜蜂嗡嗡的声音作响……楚琸趴在一片温暖的草地上,柔软的叶尖轻轻搔着他露出来的小肘。楚郁的双臂在地上撑得有些麻了,他轮流将它们架在空中甩了甩,两条腿漫无目的地在身后曲起、晃着,手指点着两人身前的字母故事书向楚琸逐一阅读。

他低着头,十分专注,如同这是一件大事楚郁一直都是这样的个性,做什么都是如此认真,好像他的妈妈给他布置了一个必须要完成的任务。

他的父母每天如此繁忙,楚郁就算光着脚在地板上走来走去都没有人管,他的幼年在偌大的家中孤独地走过,不会哭闹,天生的安静和沉稳,可以自己一个人消耗一个下午到时光,直到楚琸的出生。

没法接受不被爱,没法接受爱不对等,这大概就是他在后来选择了楚琸的原因。有什么能比亲情更容易将两个人捆绑在一起呢?如果连对方也不爱他,那么还会有谁真心地喜欢他?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

再一抬起头来的时候,身边的楚琸已经变成了成人的形态。对方的身上穿着找不着错处的三件套,外套随意地甩在一边到地上,衬衫的上端开了两颗扣子,被他此刻的姿势撑得有些紧绷的马甲顺着身躯的呼吸而不停起伏,整个人显出点介于成熟和青春之间的气质。

楚琸英俊的面庞微微低垂下去,脖子上戴着一条款式简单的细链,正中间是个设计精简的吊坠,楚郁甚至能在心中默念出它是哪一年、哪一季、哪个品牌发售的产品。

楚郁感觉自己很久都没有这么近地见过他,甚至是和他说话了。

他正凝神看着,楚琸却忽然抬起头来,直直地盯着楚郁的方向瞧,和自己的这位哥哥对视。楚郁有些恍惚,转眼又见楚琸的视线不停向下移动:那动作是缓慢的,楚郁偏偏从背上渗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一颗心砰砰地跳得厉害,直到楚琸的目光最终停在了楚郁锁骨下方,胸膛正中间的位置。

他后知后觉地重新低下头去,居然看见自己胸前和楚琸相同的位置也正垂着一条项链,链身的款式和楚琸的不甚相同,最下端坠着个不知道什么形状的东西,那玩意儿被楚郁仿佛看似珍宝地塞到了衣服领口里面的位置,只一味轻轻地晃动。

梦中的楚琸轻声地,有些惊奇地问:“那是什么?”

梦中的楚琸出奇的强势而不由分说,说话时并没有向楚郁征询意见的意思,便已经伸出来一只手,趁对方还没完全反应过来时抓住项链露在外面的一部分,马上就要将其拉扯出来。

楚郁难得显露出慌张的情态,他轻轻蠕动着嘴唇,像害怕自己的某个秘密被人发现,几乎是条件反射地立刻抓住了弟弟正攥在他颈间的手:“不……”

他低低地喘息着,忽而从鼻间发出一声夹杂着轻吟的梦这回不是在梦中,楚郁确切而真实地抓住了一只男人的手。

他尚且还不算清醒的大脑接收到了这一信息,几乎让楚郁立刻惊醒,那对儿薄薄的眼皮紧张地接连闪动了数下,像被人拿捏住而不停挣扎着扇拍着的蝴蝶翅翼那样倏地挣脱桎梏睁了开来

楚琸正低头看他。

头顶是一片四方的空白,身旁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在响。楚琸站在白色天花板背景正中央的位置,身上穿着他今天去公司上班时的衣服,一只手正放在楚郁胸前的领口处,解着他的一颗扣子。似乎是没想到楚郁的反应这么大,楚琸的脸上先是一阵和梦中相似的讶异,随后迅速变得面无表情起来。他英俊的脸上没有任何波澜,但不知为何,楚郁却敏感地察觉到他有点生气了。

楚琸很好地抑制了自己的情绪,片刻后轻轻挑了挑眉,语气还算柔和:“醒了?……又不是没看过,这么激动做什么?我又不吃了你。”

楚郁愣愣地对着他看了一会儿,随着意识的逐渐清醒,他也发现了自己的不对楚郁这时还仍握着楚琸的手掌不放。他感到些微的尴尬,楚琸的手却已经收了回去,两只手一齐插在自己的西装裤口袋里。

他还是忍不住,继续想要确保什么事情似的摸了摸两端锁骨间的位置,那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他莫名地松了口气,从某个秘密被发现的边缘中游离回来,同样从梦游一样的状态回到了现实。

楚郁就睡在自己的房间里,身上是先前在办公室里换上的那套衣服。他和自己的弟弟做了一趟,让那几件原本崭新干净的衣物也变得脏了,因而他的肌肤上还有种抹不去的粘腻质感,楚琸刚才应该是想帮他擦洗。

楚琸一直在看着他,这会儿问道:“渴不渴?”

楚郁迟疑着点了点头,发现嗓子眼里确实干得快冒烟了,身体头重脚轻。他于是尴尬地回忆起来自己似乎又是被弟弟给做晕了为什么是又呢?

诚然出力并且导致这一后果的始作俑者并不只有楚琸一人,但其他人对他来说也无关紧要。

楚郁低低地嗯了一声,楚琸帮他把枕头竖立起来,让楚郁靠坐在床头,又早有准备地从一旁拎过盛了水的水杯递给他,里面的水还是温热的。对方看着楚郁喝完水,继续帮他把水杯重新放回一旁的床头柜上,说医生已经来看过,并没有什么大碍,他只是太累了。

至于为什么会累,两人皆对这原因心知肚明,因此不说反而更好。

楚郁呆呆地坐了一会儿,慢慢去拉了楚琸自然垂在身侧一边裤线上的手。楚琸将袖子半卷到手肘关节的上边,露出一段线条流畅、健美而修长的男性手臂,楚郁甚至能感受到脉搏在年轻男人的皮肉下不断跳颤的频率。

他的嗓音还是有点哑,有些茫然地说:“刚才我是有点被吓到了。不要生我的气。”

楚琸对着他面前的人看了又看,楚郁面色雪白,并不算病态,说这话的时候眼睫轻轻地乱颤,好像成心不想让任何人安安稳稳地捕捉到它们。楚郁先是任由自己的目光低垂下去,随后才在话语的末端稍微昂起头来,同时心中偶然闪过一丝混乱的念头:那条项链去哪儿了?

楚琸唔了一声,看上去不置可否,但语气温和,并不算十分在意。他笑道:“我生气干什么?”

于是楚郁也跟着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