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琸心中有些疑虑,好不容易到了酒店,上到六楼,更是连半个人影都没看着,更不说是楚郁的身影。

他来的路上有些急了,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楚琸从电梯里出来,朝走廊两边来回看了几眼,用手机给楚郁拨了个号。对方当然还是没接,楚琸却清晰地听见一阵模糊得几乎听不见的手机铃声从走廊一侧的尽头幽幽传来,直到他朝着一个方向又走近了几十来步,才终于将那声音听清。

他走入酒店走廊末端的洗漱间时,两人之间单方面的手机拨号还没挂断,卫生间内其中一处隔间紧紧关合,声音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时而能听到里面断断续续、并不平稳的急促呼吸,声响很浅,好像它的主人正在努力压抑着什么。

既然手机就在身边,为什么不接电话?

楚琸挂断了通话请求,慢慢走到了门边。门内的楚郁似乎听到了外边的脚步声,一瞬间连呼吸声都停顿住了,随即又若有所感地低声询问:“……阿琸?”

“是我。”楚琸曲起双指,轻轻在隔间的门上敲击两下,又不由得清了清嗓子,才终于吐出来那个字眼:“……哥。”

他停顿两秒,用以平复转瞬间在心中奔涌起来的千般交杂心情,方才又问:“你怎么了?”

他的这句疑问像是一个开关,楚郁顿地在门内发出一声清晰可辨的喘息。很快,门也开了,楚琸只听到对方拨动隔间门把手的声音,紧接着,一个遍体发热的“东西”便径直滚到了他的怀中。

楚琸足有一米八六,楚郁身高不赖,还是比他矮了小半个头,脑袋刚好轻轻搭在楚琸的肩膀和脖颈之间,从他那脸蛋上发出来的热气儿真真切切地透过楚琸身上的衣料传到肌肤上端。

楚郁口中呵出来的气儿也是暖烫的,一下接着一下轻轻扑打在楚琸有些敏感的脖颈上,激得他颇有些不自在地喉头滚动,直觉楚郁已将大半个身躯的重量都压在了自己身上,搅得楚琸思绪混乱,连要做什么都忘了,心想这一上来就这么热情……他之前和楚郁的关系有这么好吗?

楚郁还在蹭他,口中嘟嘟囔囔地说着些楚琸根本听不出来的字句,用前额使劲在他的肩上不断顶蹭,却根本没办法将对方撼动丝毫,又轻声地叫:“阿琸……好热。”

楚琸这才察觉出来不对劲,一手扶着楚郁的腰身,一手抓着他的肩侧,将楚郁强行从怀中拉出十几公分的距离:

于是这才看见楚郁面颊上潮红一片,双眼迷茫地张着,眼尾有点长地先向下沉,再在末梢挑起一个轻微的上钩弧度,眼睫几乎可以说得上是根根分明,衬得他的眼睛里水光泛滥,好像眨动一下眼睛,就能扑簌簌地滚落下几滴眼泪。

楚郁的嘴唇先是紧紧抿着,复又无意识地微张开来,露出了里边时隐时现的一点舌尖。许是被楚琸捏得疼了,他的眉头轻轻蹙起,像在无声地谴责,却更用力地往楚琸的胸膛里钻。

楚琸还处在方才那一瞥当中没回过神来,到底还是快速地松来了捏着楚郁肩膀的手,几乎是立刻便明白了楚郁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更知道刚才电话中的那男人到底看见了怎样的景象

这让楚琸稍微有点烦躁,毕竟就连他也从来没楚郁这副模样,他就算乐得看楚郁出丑,也不应该是这样……楚郁怎么会是这样?如果他今天真的没来,楚郁会跟着刚才那人走吗?

思及此处,楚琸便问:“刚才那个……要送你回家的人呢?他走了吗?”

楚琸不相信世上还有人面对着煮熟的鸭子都能临阵悔改,更觉得对方和楚郁现在这样有着直接关系,是什么让他改变了主意?

楚郁好半天都没说话,楚琸以为他已经被烧傻了那剂量不知道有多重,楚琸揽着他在怀里,活像抱着个高挑颀长的火炉。

对方过了好半天才忽然惊醒了似的回答他:“叫……酒店保安……”

楚琸这下倒不意外了。他记起来楚郁是这家酒店的股东加常客,酒店的经理都认识他,他一个电话要叫保安上来保护他,自然也是完全可行,不过他最多只是吓唬那人一下,也并不想让旁人看见自己的模样,便匆匆躲在了卫生间里。

由此看来,楚郁单独面对着那男人那会儿,神志应该还算清醒,不至于叫对方把他这副……媚态全都看在眼里。

这究竟是个什么词儿?

一个男人……媚态……楚郁……这几个词语挥之不去地盘旋在楚琸的脑内,还要加上一个前缀:他哥。

八成是重生后的副作用余韵未消,叫楚琸的太阳穴重又开始打起了鼓,经脉一下、一下在肌肤之下富有规律地跳动起来。

他不上不下地揽着楚郁那让男人也要遐想的腰肢,带着他脚步虚浮地朝外处走。好在走廊上看着没人,楚琸几步就把他半搂半抱到了电梯旁,将楚郁送到了酒店专门为他空出来的专属房间。

楚琸不清楚房间号,但好在楚郁完全被药迷得糊涂,乖乖地让他把手掌伸进西服裤子的口袋里摸索。

男人的手掌大而滚烫,捏得他腿上那点儿肉都服服帖帖地泛着痒意。楚郁打起了颤,从口中发出近乎嘤咛一般的声响,声音有点哑了,还轻飘飘的,像树袋熊一样攀着楚琸的肩膀和他高挑的身躯往上爬。两人的下身鼓囊囊地贴挤在一块儿,楚琸被他轻轻向前耸动求欢的动作激得倒吸数口凉气,差点没直接把楚郁从身上扒下来扔到地上。

楚琸到底是个功能齐全的正常男人,还喜欢男的,胯下的东西毫不争气地被贴在身上的楚郁给磨蹭醒了,在裤裆里胀硬成硕大的一团他甚至能感受那根玩意儿上青筋正在一下、一下地蓬勃跳动。

他这被来路不明的药剂迷得发情发热的哥哥叫他给顶得气喘无比,更加挺身前送,和楚琸胸膛对着胸膛,那胸前的触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有点奇怪。

楚琸稍微愣了一下。

他思考对策,有一瞬间很想幸灾乐祸地将楚郁就这样扔在房间里,管他死活,自己随便上哪逍遥快活去。他也很想把楚郁给“撕”下来,却没意识到自己根本没出什么大的力气。

楚郁在房间内的灯光下愈发显得面色通红,这时已经神志不清了,任楚琸怎么叫他,都半眯着眼睛爱答不理的,嘴巴里嘟囔着“热”,自己就把西装外套脱下来甩到地上,里边那件衬衫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开了最上端的两颗扣子,乍地显出下边一片光洁得不像话的肌肤。

因为受到了情欲浸染的缘故,那大片的白嫩上毫不掩饰地透出一股淫艳的粉调。

不知是不是楚琸的错觉,总觉得楚郁的胸膛这时看着又软又鼓,没有了外套的遮掩,它们就那样不知道躲避地将薄薄一层衣物撑出了缘故的弧度。楚郁的乳头都发胀了,看着同样圆滚滚的,将紧贴其上的衬衫印出两颗激凸的硬豆形状。

楚琸本来想趁这个时候逃开,不想楚郁刚脱掉外套,马上又用双手将他缠上。

楚琸“嘶”了一声,只好任由楚郁用力搂着自己的脖子,将他带得彻底摔倒在对方的身上,与此同时,楚郁的整个身躯更像蛇似的攀附上来,两条被西装裤包裹的长腿浑然不觉、又颇为自然地勾住了楚琸的后腰。

楚琸很高,压在楚郁身上不可能不难受,可他也只是闷哼一声,便将搂着楚琸的双手绞得更紧,自发而又茫然地像在冰天雪地里寻找热源取暖的小动物一样,朝楚琸精干修长的身躯上贴耸尽管楚郁自己的身子还更烫一些。

如果就这么把他丢在这儿,不会真的爆体而亡了吧……?楚琸有些怀疑地想。

但是要真的给楚郁找个……找个什么人来,一来楚郁自己未必真的情愿,回头等对方清醒了,又来找他麻烦,该怎么办?二来楚琸自己都有些不愿意。

不知何时开始,他下边那兄弟早被楚郁挑逗得精神抖擞,蓬勃待发。

那被药弄得昏了头的美人不清不楚地挺动着两瓣屁股,朝上迎合着楚琸胯间的巨物,一边发出猫一样的哼哼。这样的楚郁看着既不清冷也不高傲,浑身上下都带着欲情,额前先前在楚琸肩上蹭得凌乱的发丝沾着点薄薄的细汗,却一点都不狼狈,像个刚化成人形就跑到俗世来的精怪美人。

楚琸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太阳穴的位置跳得愈发厉害,连带着口干舌燥,男人的流氓劲一上来,对着自己的亲哥哥都能有欲望,更不提他们先前还是仇人。

可这会儿的楚琸好歹还是一颗刚出大学校门没多久的小白菜,二十三岁的楚琸在哥哥面前乖巧得像一条毛皮顺滑的大犬,楚郁长得漂亮白嫩,叫起来“阿琸”的时候还没有那股讨人厌的趾高气昂劲儿,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并不僵持。

鬼使神差的,楚琸硬着头皮,心脏砰砰乱跳,在楚郁那只不断朝他身下拱耸的软屁股上抓揉了两把。

他的手掌很大,手指修长,而楚郁的臀胯皆是不大不小,上边的软肉富有弹性,捏在手中的触感像云团一样。

楚郁被楚琸揉得低低呻吟起来,两条腿稍一哆嗦,便卸掉了力,软软地从对方的腰背上滑落下去,让楚琸轻而易举地就把他腿上的裤子扒落下来,伴随着一阵预警般的拉链和皮带之间的丁当脆响。

楚郁这时倒乖乖地将双手松开,散在身体两旁,随着柔软昂贵的面料彻底自他的脚腕处脱力开去,更发出了近似于呜咽一样的叫喘,完全露出了两条白皙光裸的腿。

他那腿根处的软肉轻轻颤动, 十分羞恼地想要合拢在一块儿,好像那底下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一样却又马上被楚琸眼疾手快地抓住两边的膝盖,重新将他的双腿掰到身侧。

楚琸原先还以为自己看错了,这下才意识到没有。楚郁穿着一条最简单的、没有任何花样的内裤,内裤前端被他自己的性器顶出一处圆鼓的帐篷,视线向下,在那楚琸曾瞥到一闪而过的湿意的地方正柔软地向他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