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容扭转几下腰胯,知道建帝喜怒无常,这才斟字酌句,轻轻地说:“小容愚笨,哪里有陛下这般博闻广知,陛下让我说,不是叫您看了笑话……唔!皇上的龙根怎么又粗膨了一圈……”

温容天生形容皎丽,能言会语,没有大智慧,倒有小聪明,在建帝怀中发使媚意,好像被男人那屌具撑到了般轻轻娇喘,满足了建帝的男人意气,一根肉屌插在湿热穴眼当中,愈发将这小狐狸精看得顺眼起来。

他听温容喘息片刻,又见这美人颇有些不好意思地抬了抬眼,才磕磕绊绊地说:“温家扎根江南,近日来也让我知道了好些那边的情况我常听闻,诸地之所以发生民变,在于百姓食不饱、衣不暖、寝难安,地方官爷不懂得怜惜国民,又害怕承受责罚所以隐瞒不报、疏通打点,而上位之尊更无从得知,怎么能单单怪罪于朝中的大人们,更不怪陛下对此全然不知……”

温容顿了顿,见建帝没有叫停的意思,又继续道:“我也曾听说过,十室之邑,必有忠信,满朝的文武大臣都是我们南国的栋梁之才,在这般关头所述也必定都是肺腑之言,是因为皇上一向从善如流、乐于纳谏,诸位大人才如此诚心竭力、实话相告,陛下不应该忧虑愁郁,反而应该为此感到欣慰。

“而梁校尉……梁校尉一表人才,满身正气,流着的是和梁峰梁大将军一样的血脉,自然也是英武的好郎君,如今他兄长下落不明,执意请求带兵迎战,也正说明皇上看人极准,青眼有当南国臣民之于陛下之心,原本便同太子殿下向着陛下的心一样,向来本意都是好的……”

温容说到后边,终于从自己那被扒落下去的衣裳内袋中找出刘恒编的那枚平安佩,放到桌案上端,才将身子缩回来,便被老皇帝按着软躯用力操弄贯穿数下,顿把这小美人肏得双眼失神,口中嗯嗯啊啊地乱叫不停。

建帝眸光闪烁晦涩,似在思量,口中低低笑道:“我看你这小骚妇也不像自己说的那样笨嘴拙舌,唔……上下两只嘴儿,倒都灵活讨巧。是谁教你这么说的?”

温容双颊泛红,做出一副被人看穿了的惊慌样子,眉眼轻轻闪动挣扎:“小容、小容只不过平常常听旁人、老师谈论,实则还是不求甚解,今日陛下问我,小容不敢露怯,这才鹦鹉学舌,如有什么说错了的地方,也请皇上轻些责罚,小容被陛下的龙根鞭成这样,再被重惩,定是连家府都回不去了……”

那美人说得可怜可爱,如何叫建帝不心神荡漾,看样子也不打算追究,却仍旧道:“责罚,自然还是要有的。”

温容知道对方的意思,当即便道:“嗯……小容下边那骚嘴儿,还是要比上边的更懂得陛下心意一些……啊、唔啊!陛下……陛下的阳根还是这般厉害……”

说话间,老皇帝已经复又将温容抱弄起来,直接推到了桌案之上,改换姿势,继续在那美人的软淫躯体当中宣泄不止

他把温容肏干得身子摇晃,乳云耸颤,叫声愈发娇媚绵缠,双腿上原本还勉强挂着的裤料早被建帝扒着丢去一边,两足轻轻颤颤地揽在老皇帝强健有力的胯部,被男人撞出肉波阵阵,臀尖的腻肉愈发泛红荡骚,又叫建帝好一番尽情释放,将温容的小腹都灌得圆鼓,不住地从屄穴的缝眼当中淌出乳色浓汁。

温容自知不能多待,不过一会儿,便不顾腿间那被磨得软烂的肉花还在隐隐作痛,也匆匆道别告退。

刘恒改天便笑意盈盈地同温容撒娇,说父皇待他亲和了许多,还曾带他一同批阅奏折,面见朝臣,确实勤勉了一段时日只是好景不长,南国这时内忧外患齐发,诸事杂乱无章,有如瓦屋之内多处漏雨,如何能在一朝之内补修完全?

建帝意识到这一点,渐渐地愈发显出疲惫老态,好像已知南国终日将至。

户部尚书李大人多加劳累,气郁缠身,病得倒了,温廷代替他上疏奏议,请裁兀余食,暂缓灾地赋役,为长远之见,更应清理仓场,广布屯种;又提及前两年大批款银都被拨去涂林周围的驻边六卫,而北疆士兵却数月不曾领足粮饷,如何能有足够士气对抗赤羌的虎狼之军?当应精简伍中军士,及早调兵分去增援对战赤羌,连带粮饷一并运转补给至西北诸卫……

建帝听了,非但不生气,反而应允,又问温廷对于南方流民之事有何见解。温廷对于这事倍觉惊奇,在府中和温容偶尔提及,温容全作出不知道的样子,笑着说这难道不是好事?

温廷闻言,唯有淡淡地摇头哂笑。

时近新年正月,宫中的气氛却越发肃穆消沉,曾经对抗赤羌的主力之将梁峰不在,西北将士如同无主的群狼,士气溃败,即使后由其他将领暂代帅位,也早已威风不同往日,与气势汹汹的赤羌军队形成鲜明对比之势。

离正月初一还有六天之时,朝廷之中得到战报,说赤羌远绕过北部防线,兵分两路,其中一路很快便占领了离京都不过千里地的郓城,此后便犹入无人之境,很快便可抵达京畿。

此等消息传到宫中,一时间朝野上下全都震动不安。京都之内无强师,羌军下一步便是直指京城,如何肯定城一定能守得住?

建帝自然想走,然而刚有朝臣提及迁都一事,殿内数人便悉数驳斥回去,说这是折辱了南国名节,京都有皇帝祖上众陵,是数百年的帝王根基,而京都之中亦有近十数万百姓,断不可能跟着皇亲国戚、众多大臣一同迁走,赤羌来袭,他们又当何如?

正当那时,秦宽于朝堂之上站出来,以一人之力舌战群臣,说皇上务必下旨迁都,赤羌之军近年来愈发凶悍,当中更有一名极其凶狠的悍将,就连梁峰所率领的军队也只不过和对方之军打成平手,且赤羌这回显然是有备而来,京都当中可有哪只队伍可以与之一敌?失节事小,亡国事大,只要陛下尚且安在,南国的根基就永远不会消亡

秦宽是当朝丞相的儿子,不出意外,自然也是未来的储相,口才极佳,颇有风范,当即合了建帝的心意,勉强容忍他人辩驳吵嚷了两日,便彻底拍板叫定。

事发突然,温容这日被秦宽在宫内找到之时,他正从一处偏殿的屋内走出来。温容当天不必陪着刘恒读书,只是前天晚上发觉自己竟丢了一个由他大哥送的挂件小玩意儿,把他急得坏了,怀着侥幸前往皇宫,果不其然将其找到。

秦宽看样子有些焦急,英俊的面额上出了点汗,看到温容的第一瞬间便想发火,几下快步走到近前,一只手都高高举起了,眼见温容吓得身子后仰,双腿还站在原地,两只眼睛紧紧闭着,一张小脸煞得白中透红,尾端的眼睫互相绞缠,好像真怕对方要打下来似的

顿时惹得秦宽哭笑不得,心中的气都散去大半,当即道:“小没良心的!你二哥我从小到大都没打过你,装什么装?”

转而又拉起温容一边的手来,催促道:“你倒还轻松得很!你哥到处找你不见,我绕了好久才见着……没事又跑到宫里来做什么?快些跟我来,东西都给你准备好了,马车和些简便的衣裳行李都在车里”

男人说话间,已经拉着温容的手朝前走,行去的正是宫门口的方向。温容恍恍惚惚的,也不反抗,只呆愣道:“去哪儿?……这又是怎么了?”

秦宽回头看了温容两眼,复又叹气,和他简单说了:“自是离开京都。太子曾想叫上你同皇室的卫队一块儿同行,不过不合规矩,帝后皆不答应。我同你哥说过了,叫你们跟着我爹的车队一块儿走,沿路上还有礼部、吏部几位大人和三名阁老同行,也安全些……”

原来,京中这些日子每天都要收到一堆战报,而这日清早,一则消息更引得朝野炸开了锅。

据传赤族人天性暴戾好战,羌军在郓城之内尽情欢笑,掳掠奸杀。责镇周边三州的巡抚被羌军捉拿在手,不堪受辱,倍觉愧对百姓与帝皇,当即悬梁自尽,第二日被羌军首领高挂城门之上,死去的尸身面色紫青,舌头吐翻,长垂面下,颈部穿着一圈手腕粗的麻绳。

每有大风吹过,那尸身便跟着摇摇晃晃。冬日严寒,死人体内的穴肉皆被冻得僵硬,终有一日,头颅再也承受不住重量,整个身躯便由颈部分成冰凉如石的两块,人头依旧高悬,人身径直摔落城门口前的地面之上,粉身碎骨,死无全尸。

死去的巡抚之女、建帝后宫中的昕妃先后获得两个噩耗,不仅仅是她的父亲,就连已经从军两年的幼弟也在数日前与赤羌的交锋对战当中死于刀下,深觉帝心自私,大局当定,建帝这时决定南迁,无异于选择放弃京都和当中的百姓。于是当即投井随殉父弟,至今尸身应该都还热着。

温容听得身上毛孔竖立,又听秦宽说那妃子留下一张纸条,横七扭八地写:君王城上竖降旗,妾在深宫那得知?

尸身连并纸条都叫人找到了,允皇后大骂这昕妃没读过几本书便胡言乱语,发了疯癫,生父、兄弟为国殉身本是荣光之事,她有如此胆量污蔑皇帝,怎么没胆活着受罚?

于是叫人鞭尸百下,以去晦气。

温容总算清醒了。他来皇宫时只隐隐觉得宫内一片气氛萧瑟,就连宫女和内侍的步伐都是匆匆忙忙,好像人数都比往常少了许多,不想建帝竟比之前定下的时间还要早三四日便走,当即又疑惑道:“我大哥也在车里?还有你……你不跟我们一起走么?”

秦宽扯了扯衣领喘气,又说:“对。我留下来,你们先走。”

温容呆了呆,明白了,秦宽在朝堂上公然惹怒了众多大臣,一时间树敌良多,众人纷纷求请建帝,既然是秦宽如此坚决提议,就理应负起责任,留在京中处理后续事宜。秦丞相对于儿子的作为不闻不问,也不帮他说话,而建帝要让大臣消气,就务必要答应这个要求。

好在秦宽看着十分甘愿受责,毫无怨言,这让建帝非常高兴,对秦宽愈发和颜悦色。

众人心知肚明,秦宽所面对的是一大难题,城破了,他必然受无数人怨怼咒骂,一旦守住,那便是莫大的功劳,秦宽、秦丞相,秦家上上下下,日后都能走大运、享大福。秦丞相表面上与秦宽划清界限,实则大有让他放手一搏的意思。

可要想守住城,又谈何容易?

温容说不出话了,茫然间已经被秦宽带到了宫门之外,两人坐上一乘轻便马车,秦宽一路将他送至京城东南边的近郊官道之处,那边已有许多外形不同的大小马车停驻等候,已经有人不耐烦地开始催促。

温廷正在一驾马车当前站立,看见温容后示意性地摆了摆手,便自己先钻入车内。

温容转身和秦宽道别,对方看着有些犹豫,不知道心中在想什么,说话时放慢了语调:“有件事不知道当不当和你说。我爹答应我了,说我可以娶你,只要……”

他说到后边,忽地没了下文,好像又不想说了。温容原本低头捏着腰间的软带,闻言也傻傻地抬头看他,忽地意识到对方是在说同鲜国使者共同进宴那天的事,想也不想,便下意识呿道:“……谁要你娶我了!”

温容说完,面上却浮上一层浅薄的红粉,想了想又道:“只要如何?你怎么不讲了?”

正当这时,远处倏然传来几声接连的马哨,周遭突地开始躁动起来,马匹踩着地面,从鼻孔当中喷发出不耐烦的鼻息,原是队伍准备启程。

秦宽却又叹气:“……不如何,这事……之后再说。你快些走吧,别让你哥等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