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1 / 1)

这位前辈在公司仗着经理是亲戚就作威作福,刚来公司的实习生没少受他的“照顾”,都对此厌恶至极,却又不好说什么。

“哎哟,嗝,这怎么就说不认识我了,我们初中可以老熟人啊。”陈毅晃着自己喝多了的身体凑过去,打着酒嗝,酒气熏天,抬起手想搭在秦桥的背上

秦桥看着这只靠过来的手,下意识闭上眼睛,吓得一抖。不过记忆中的殴打并没有落下来。洛景挡在他的身前,拦了下来,攥住陈毅的手腕,脸色阴沉。

“滚。”薄唇轻启,散发出具有攻击性的信息素。

陈毅的猪脸变了变,眼前的人很明显是等级要高于他的优性Alpha。他使力想挣开手腕,却动弹不得。倒是对方在他用劲的时候轻轻放了手,自己的力气反而让他朝后踉跄几步,一下跌坐在地上。

这下可惹怒这个神志不清的醉鬼了,他起来正了正身体,想破口大骂。直视上Alpha像是淬着冷光的眼睛,打了个酒嗝,说出嘴的话硬生生拐了弯,扎到秦桥身上。

“你现在可厉害了秦桥,都知道傍上Alpha了,初中的时候扒你衣服倒是要死要活的。”陈毅笑了笑,表情猥琐起来,“小时候没注意想,秦桥你不愿意去厕所是不是因为身上长了个男人没有的东西啊,那叫什么来着?哦对,双性人。怪不得你要找个Alpha呢,你早说啊,早说了初中我就让你爽的服服帖帖的。”

“呵呵,你都不知道你身上味多大,刚刚你被这个Alpha操了吧,你这是做鸭子了?多少钱一晚上,我买你啊。”

一顿嘴炮说下来让秦桥浑身出了一身冷汗。期间陈毅公司的几个同事还上来阻拦,都被蛮横的一把推开了,他终于觉得自己在实习生面前找回了几点面子。

“啊?你怎么不说话啊,被我说中了?看你旁边的小白脸也不怎么样,能满足你吗?”陈毅得意洋洋,酒精上头已经让他完全拎不清自己在说什么。

只不过秦桥能忍,他身边的人却一点都忍不了。信息素随着这个醉鬼吐出一句话便上升一个浓度。陈桥甚至都没来得及拉住他,洛景就宛如黑豹一样冲上去结结实实打了陈毅一拳。

惨叫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陈毅倒地的时候还吐出了一颗牙齿,让人忍俊不禁。

“我操!”陈毅捂住自己的嘴巴。

洛景蹲下去把陈毅的领子揪起来,眼神冷的像是要杀人。他朝后顶住盯住秦桥,喊人,“哥,过来。”

秦桥犹豫片刻,走过去,洛景的手覆在他的手背上,整个包裹住。用两个人的手又结结实实揍在了陈毅另一半脸上。

“……”

曾经张牙舞爪的阴影好像突然就像气球一样“啪”一下碎掉了,秦桥现在看着这张油腻的猪脸甚至有些想笑,他反握住还在气头上的Alpha的手,轻声,“走吧。”

从刚刚这个傻逼的话里,洛景大概把事情猜的七七八八。他恨不得把这张嘴撕烂了,不仅是因为对着秦桥这侮辱性的语言,更是因为……这样类似的话,他也对刚见面的秦桥说过。

将骂骂咧咧的人被甩在身后,洛景有些惴惴不安,他不知道说什么,对方先开口了,“抱歉啊,今天本来是……”

“为什么要道歉!”洛景打断了他,气血往脑壳上涌,声音大了些,把人吓了一跳。

“……对不起,我没想凶你。这都和你没关系,你没错,不要道歉。”

秦桥静了静,点点头。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刚想回头看看,就被洛景一把抓到怀里,宽阔的胸膛将他挡的严严实实。

玻璃瓶的破碎的声音瞬间在耳边迸开,随着一声闷哼,抱住自己的身躯松散下来,重量慢慢地全都压到他身上。

透过肩膀,秦桥终于看清了跑过来的人。是陈毅,喘着粗气,手里拿着半个酒瓶,眼里嚣张跋扈的气焰慢慢弱了下去,似乎是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扔了手里的东西就想跑,不过被自己姗姗来迟的同事扣下了。

几个小年轻手忙脚乱地打110和120。

秦桥完全慌了,他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夹杂着越来越浓的血腥气。他半跪在地上,搂着已经失去意识的人,双手颤抖,去晃洛景的身体。

“洛景...洛景!”

那个咬过我手臂的神经病

【作家想说的话:】

宝宝们新年快乐!

祝大家心想事成!龙年行大运!

-----正文-----

床上的Alpha闭着双眼,眼皮微微颤动,月光打在好看的睡颜上,像一尊好看的雕像。

秦桥趴在床边,没忍住伸手摸了摸洛景光滑的皮肤,这才从刚刚混乱不堪的场景中回过神来。

方才病房里还有沈时卿在,是洛景的好友。两个人简单聊了聊,交换了联系方式,秦桥就去警察局做笔录,处理完又马不停蹄赶回医院,已经是凌晨了。沈时卿让他回家休息,可他坚持要留在这。

“好吧,我就在医院旁边的酒店里,有事情喊我。”沈时卿扫了两眼病床上的人,笑了笑,“这还是阿洛高中毕业后第一次和人打架,没想到就被打进医院了。”

“是被偷袭了。”秦桥没忍住纠正。

沈时卿笑得更开心了,意味深长地看了秦桥一眼,回酒店了。

秦桥松了一个口气,他跑到病房自带的卫生间里简单冲洗一下,精神和身体上的疲惫接踵而至。房间里还有另外一张床,但秦桥还是选择坐在洛景的病床旁边,拉住薄被下的手,渐渐昏睡过去。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秦桥的生物钟催着他醒过来。不过说实话,他睡得也并不安稳,一直在半梦半醒之间,总觉得梦里有什么东西压着他喘不过气。

怀间像有一团火球,尤其是在夏天,两个人的身子贴着就更加难以忍受了。秦桥的大脑还不太清醒,眯着眼摸上去想推开,却碰到了一颗毛茸茸的东西。

一瞬间清醒过来,秦桥吓得喘了几口粗气,看着缩在他床上的人。游离的思绪渐渐回魂,有些苦恼。

昨晚说好了让他睡沙发的,没想到这人居然趁他睡着的时候悄悄爬上了他的床。

“喂,醒醒。”秦桥不知道这人叫什么,问他也一副闷葫芦的样子,闭口不言,只好喊喂。他愈发觉得将陌生人带回家这件事太不靠谱,心里捉摸着赶紧报警让警察叔叔把人快点带走。

昨天是他放暑假的第一个月,下午五点的时候他做完兼职下班,去等五点二十的公交车,路过城中医院的时候突然有个人跌跌撞撞地摔到他怀里。

披头散发,穿着蓝白条纹的衣服,看起来是从医院里跑出来的病人。脸上糊着乱七八糟的纱布,左眼遮住了,露出来的右眼周遭也青青紫紫,不忍直视。

秦桥想把人推开,没想到腰却被紧紧环住了,颤抖顺着皮肤传过来。一时间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旁边零零星星的走过几个人,投来好奇的目光,让秦桥更加不知所措。

“你先放开我好不好。”他用商量的语气,看到这人肩膀的衣服稍稍滑下来后露出的也有几道红色的伤痕,手部的动作无意识放轻了许多,怕把人弄痛了。

一点回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