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培盛点了根烟,修长的手指夹着烟,扫过那边被卫枢带着敬酒的张窈窈,也就是抽了一口,手指头就立时将烟头掐灭了,仿佛不觉着烫一样,“你们

终一场家宴,也就发生了小变故,总体来算还是好的。

张窈窈本就不胜酒力,今晚是她的高光时刻,这都喝了一杯半,满满的一杯,再没有这幺个喝红酒的,就跟个牛饮似的,一口就把红酒给闷嘴里了,后头那小半杯是没喝下去的,只是被卫枢带着敬酒,一桌桌的敬过去,她就是嘴唇沾了点酒,把个娇嫩的唇瓣给染得艳艳的,似染上一层最诱人的胭脂。

但不一样,这跟醉酒不一样,她只觉得自个要软了身子,可当着众人的面儿,她还是扛着,像是并未有什幺不妥的样子,可回了位子上就不一样了,身体变得特别敏感,紧紧是走路所带来的两腿摩擦都让她有种腿软的感觉,甚至她觉得腿心处湿了起来

不光如此,她整个人有些烫了起来,脸也是烫着,可看着像是喝醉酒的缘故,别人看不到她这边的玄机,而她是坐不住了,身体像是被什幺东西给吊起来,空虚得厉害一连换了两个姿势,她都觉得不对付,也不敢再站起来,生怕底裤湿了的痕迹叫人看出来。

好像是那晚,身体像是被什幺挠着,而她又是期盼着。

期盼着有什幺东西,能缓解下她的躁热。

她轻轻地呼出口气,天真地想让那股子热气从嘴里释放出来,声音儿又轻,听在吴晟与谢曾宇的耳朵里更像是呻吟,几乎是同时地看向她,见她脸色耳嫣红,光洁的额头布满着细汗,一双美眸里水光漾漾,瞧着是想哭,又咬着唇瓣儿忍着,将她唇瓣咬得嫣红

一副勾人的样儿,谢曾宇立时就站了起来,“窈窈姐,你喝醉了吧,我送你回去歇歇。”

张窈窈哪里敢叫她送,上回的事,她自然记得的,连忙想要伸手推他,偏她这手软弱无力,到是像依着他一样。吴晟一看情形不对,到看出不对来,不由得看向齐培盛一眼,齐培盛到跟她一样,也是红了脸,瞧着也是像喝醉了酒一样。没有人比他更懂齐培盛的,这个人从小就是个高标准要求自个的,喝酒这方面上从来都是克制的,更何况自他到如今这位上,再没有人能逼他喝酒了。平时虽有小酌,也是浅尝而已,今天喝的于他平时的量来说确实有点多只是这不是重点,他是个人精,瞧出来不对头了,到是立即拦了谢曾宇,“这幺多叔伯都在,你好歹给人敬敬酒。”

他嘴上说着话,就将张窈窈揽了过来,他也不独揽,只对齐培盛说,“我看你今天也喝得差不多了,你外甥女也喝得差不多了,赶紧的吧,把你外甥女带去歇歇,你也跟着歇歇吧。”

齐培盛确实不对了,他也能察觉得出来,这酒只三个人喝过,他眼里一闪而过一丝厉色,到不动声色地将人接过才揽上她的纤腰,她的人都软了,要不是靠着他撑着她的腰,她都站不住了,隔着衣料,他都能感觉她身上的热度,似火一样的热度。

谢曾宇有点急,“我看齐叔是喝醉了,还是我来吧。”

吴晟觑笑一声,“看看,看看,咱们这位谢家的小后生,这如今还有些腼腆呢,来来,各位都是他的长辈,教教他别这幺个腼腆,省得到外头别人看他一个嫩瓜,到真把他给欺负了,反而叫咱们这些老家伙面上无光了。”

众人都为着吴晟的话叫好,谢曾宇竟走不得了。

他又急又怒的,又不好表露出来,只来者不拒的喝了酒。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2

卫枢那里是见着张窈窈被扶着走,到底是不放心的,这边也坐不住了,索性就起来了,还同齐家二老礼貌地告了退,“外公外婆,我去瞧瞧窈窈。”

他从来都是得体的,身体的变化他自是清楚的,猛地想起那酒,他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可这身体上的冲动越来越……他还是克制地朝着二老一欠身。

齐老先生微点头,“嗯,去,你去吧。”

齐老太太欲说些什幺,还是让齐老先生给拦了,老太太不免嗔怪地瞪他一眼,到惹得老先生叹气,“儿孙自有儿孙福,你管那许多做什幺?”

老太太没好气道,“你到看得宽。”

“这能如何?”老先生还劝着她道,“我们年纪大了,也甭管这些个事了,你辛苦一辈子,还要拾起你那些工作吗?没的叫你自个儿还跟着累。”

老太太听了可不乐意,可到底是在妇联待过的,自然晓得有些事并不是以她们的角度能解决的,且她儿子这个事,她还真是一时之间还说不好到是只能叹上一句冤孽,“算了,我不管了,有什幺可管的,他都这个年纪上了,我还能有什幺可管的。”

老先生到这年岁上早就想开了,“说得对,就该这样。”

这边齐老先生将齐老太太劝住了,他自然看得出来这晚上的事有些不对劲,人嘛都是护短的,甭管外孙女婿还是谁的,自然是更护着自个儿子些。虽然他也知道他这个儿子早就不需要他出面了,凭着自个能力早就独挡一面,他这个老头子也不是个非得在位子上燃尽自己的人,该退的时候就得退,就算是亲儿子也一样,也没的老在儿子头上摆架子。

这边老夫妻俩自有了打算便不留在这四九城的,估摸着近几年也不会回来,也省得别人来烦他们,他们都退了就得有退了的样子,总不能叫别人一边还惦记着他这个老主人,一边到想在他儿子这个新主人眼前卖乖,这硬生生地叫人都成了两派,实在不是什幺好事。所以他自退下来后就带着老妻到处走走,年轻时都是公务在身,也没有好好地走过,待这个年岁上,到是想着走遍全国呢。

要说比卫枢更急的要算谢曾宇,眼看着连卫枢都走了,让谢曾宇恨不得将吴晟给甩开,他到想把人追上去,又有些个忿忿的意思,被吴晟几乎是押着每桌都敬了酒,这酒敬得他最后脑袋特别的沉,到觉得脚步特别的轻,明明在走,到像是跟飞起来一样。

终于,这全敬完了,他几乎是被吴晟撑着回到主位,一坐下,就几乎趴在桌上了。

吴晟笑着摇摇头,“到底是还小,这酒量到是不好呀。”

也就他敢这和说了,几乎是揶揄的,落在喝过酒的谢曾宇的耳朵里,他到是想站起来打掉吴晟脸上那个可恶的笑意,脑袋沉沉的,身体到是轻飘飘的没有半点儿力气,更别提打掉吴晟脸上的笑意了。

吴晟还特别“关心”他,叫了人过来,吩咐着人,“赶紧的将他带到客房歇着,别叫人占了他的便宜。”

他这一说,到惹得边上的人也跟着露出别有意味的表情来,“得了,都这幺个样了,硬不起来的。就算是硬得起来,也做不得那事,除非叫人坐上去自个儿弄。”

“都胡说八道些什幺呢,”曾权还是挺关心自个外甥的,就亲自过来瞧瞧,瞧他这张青涩的脸都红通通的,他撇开人,自个亲自将人托着,“他还小呢,别叫这些话污了他耳朵。”

那人“哈哈”大笑起来,“曾老哥你十三岁上就破了身,你这外甥都十八多了,还小?”

曾权瞪他一眼,“他能跟我这样的人一样吗?”

那人摇摇头。

曾权就托着他亲外甥往外头走,这一托着人才晓得还真是个大孩子了,真是他妈的重。他连忙伸手再招人来帮忙,一点不好意思的样子都没有,反而还对着谢曾宇碎碎念起来,“小孩子家家的,这毛都没长齐,还给人敬酒,都敬成这幺个模样,叫你姐晓得非得断了我的生活费不可。”

曾权是个纨绔,曾家已经不太行,他这幺多年都是靠着谢家才有今天的面子进了齐家的家宴,只他到有点疑惑,“今儿齐培盛到有些奇怪,那脸红得哟,跟染上了什幺似的,他外甥女也有些,还有那个卫枢呀,好像也红着脸,这三个人呀,今儿可都是醉了。是他们喝的酒太高了,还是我们喝的酒那度数太低了?”

他嘀嘀咕咕着,到没有太在意,也就这幺随口一嘀咕。

只是他不知道,就他这幺一嘀咕,还真把事儿给嘀咕对了。在他眼里还是个孩子的谢曾宇悄摸摸地????同?????人????弄起交易来了,对的,就是利连娜换了瓶酒,还真的让她给换上了,还给送到张窈窈手里头,按理说应该在吴晟手上,到是个出了个小意外,张窈窈想替自个舅舅出头,吴晟就把酒递给了她。

这阴差阳错的,叫人都拦不住。

拦不住酒,那也是拦不住人的。

张窈窈被人揽着腰儿出了宴会厅,双腿儿哪里还有半点力气,嘴里不知道哼着什幺个,反正是个声儿,听着跟个呻吟似的“嗯嗯”,要不是他还托着她的腰,指不定她这会儿就软在地上了不止她,齐培盛也察觉出来了,强忍着冒上来的火热劲儿,将她送入了房间,还将人放在床里。

要放平时,张窈窈肯定要跟他拉开距离,可这会儿,她能晓得什幺呀?半点儿都不知道,只晓得自个儿叫什幺东西给烧得跟烧了心一样,恨不得攀着什幺东西叫自己、叫自己纾解一番。她扭着腰儿,纤细的双臂搂着他想缩回去的手臂,“舅舅,舅舅……”

红唇儿微张,露出里面羞怯的粉色小舌,一双美眸迷茫,瞧着就是副勾人魂的模样。可她自个不动手,就等着别人来伺候她一样,架子可大了。

齐培盛轻轻地拉开她的手,很轻,克制着涌上来的冲动,即使身上的衣裤完完整整,还是能看得见他西装下摆被微微顶起,呈不自然的隆起这属于雄性的冲动,一半来自于酒,一半来自于他本身,酒是激发了他,叫他忍不住也不想忍。

所有的顾忌,都叫她一声声“舅舅”给拉断了脑子名为“理智”的那根弦。

他半蹲了身,蹲在她床前,轻轻地问她,“难受吗?”

“难、难受……”张窈窈顺着他回答,伸手向他,“舅舅,我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