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开要上来开车的警卫员,示意他们在后面跟着就行,他才自顾自地上了车,开起窈窈的车来他已经许多年没有亲自开过车,许是这个是刻在男人骨子里的事,车子一启动,他就开车出机场。
当然,以齐培盛出行,自然有大队随行人员,只他这会儿亲自开车,随行的人也就稍微减了减人员,也护住他的安全为先,先前的阵仗都给收了,低调地跟着人。
张窈窈被他抱起来塞入了车子里,人便瘫在后车座里不想再动弹一下,眼见着舅舅亲自开车,她还有点懒懒儿的,美眸朝前头看去,“舅舅,你生气了?”
说她迟钝嘛,她有时候又精明得吓人,这不,自打齐培盛上车一句话都没说时,她就猜中了他的心思,话说得都有点小心翼翼。
齐培盛朝后视镜瞧了她一眼,眼神里还带着一丝警告。
她稍坐了起来,头发已经叫她自个儿给弄乱了,索性将就头发放了下来,黑发如海藻般地垂下来,将她的小脸都遮了泰半。她伸手微微一撩,就将右侧的长发撩到耳后,露出白玉一般的耳垂来,人也几乎半跪在后座里,上半身朝前探去,双手攀在他肩头,又轻轻地唤了声:“舅舅……”
声儿,娇,柔,嫩,甜,叫齐培盛还真是想将车子停在路边,把她给就地正法了偏他还有几分理智,“开车呢,别闹。”
语气还是有点儿冷淡的,她听出来的,便可怜巴巴地将攀在他肩头的双手给收了回来,手贴在自己的私处,对着后视镜能瞧见她的眼神如媚似水,“舅舅,我疼呢……”
“叫别人弄多了,自然是疼的,”齐培盛毫不留情地斥责她,“卫枢他不知道,老卫还不知道吗?你也是,不晓得要节制?回头他们把你弄死在床里,你就开心了?”
她就是想求个饶,怎幺就变成这样子了?她一脸懵逼,跟她想象的不一样呀,脸上就跟烧红似了的,“也、也不是他们故意的,是我、是我说好了,说好了要给老卫庆祝的……”
她话说得磕磕巴巴,真是有着待老卫的一腔真诚,简直一颗红心就向着老卫呢。
身为舅舅,齐培盛可看得清清楚楚,晓得她对老卫的那点执念,还上回她自个儿将车子停在外头就等着老卫,后来还上了老卫的车那里头发生过什幺事,他哪里有什幺不清楚的,左不过是???男??女?????之间那点事,“你要是再这幺胡闹,不晓得要顾着自个身子一点儿,我就随便你的。”
丑话还得说在前头,齐培盛也不怕别人不高兴,这事儿就是这幺个理儿,不能操之过急,还得讲究个度,还要再叮嘱上一句,“不是我爱说教,这事上你就得当点心,不能由着他们。”
她被说得是面红耳赤,想找个地洞把自个给藏起来,可这是在车里,她还能躲哪里去,只得用双手将自己热烫的脸给捂起来,只露了张嘴在外头,还不知天高地厚地问道,“那舅舅你也一样吗?”
“你可以再说一回,”齐培盛把话提醒她,“要不要再说一回?”
她萎了,哪里还敢再说,有个事她是体会出来了,她舅舅嘛,是双标,好大一个双标。
见她不说话了,齐培盛也不去哪里,就往齐家走,反正这里头就他一个人住。自从同老卫一起共进了那地方,齐家也是有些日子没回过了,他这一回来,齐家上下就自然忙碌起来。
就舅甥两个人,晚上也吃不了多少,桌上就摆了四菜一汤。黄鱼清蒸,不是那种特别大的黄鱼,就差不多两根手指粗细,蒸熟了往鱼身上摆一些葱沫,再将热油往鱼身上一浇,油便“滋滋”作响,将鱼的鲜味、葱的香味都激了出来,鱼的颜色半分未减,似活着一个样,筷子夹上一筷子往嘴里送,鱼肉嫩鲜得很。
还有个红烧带鱼,萝卜丝一块儿烧的,带鱼是海钓得的新鲜带鱼,鱼身上的银亮鱼鳞都还好好儿的,显得这鱼格外的新鲜。
“这个时节带鱼的肉还不太厚,也就是吃个鲜,”齐培盛给她夹了块带鱼,见她就吃起带鱼来,十分满意地问道,“昨晚吃了什幺?听说是老卫下厨的?”
她正吃着带鱼,被他一问,差点就被鱼刺给戳着,待她将刺全吐出来后才慢慢地回答,“嗯,就是鱼呀,菜呀,也一样的。”到最后这语气都有点飘,眼神都有点闪,不敢对上他的视线。
瞧她这个虚头巴脑的模样,齐培盛也不戳穿她。
但是她期期艾艾地擡头,还给自个鼓了鼓勇气,对上舅舅的眼神视线,在他深遂的眼神下,她硬着头皮问道,“哎,舅舅,那个、那个……”
话在嘴边,说得磕磕巴巴,她又深深地吸口气,“舅舅校庆那个事,我想了想,还是别让老卫来了,你还是要来的。”
这是憋着一口气说出来的,说完后,她自个儿都后背都冒汗了。
PS:这是昨天的更新,昨天 码了一千字,怎幺看都不合适,今儿就重新码了一章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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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培盛瞧她那副如临大敌般的模样,嘴角一抽,真拿她没办法,喝了口味道浓密的汤,待咽下去后,他才慢条斯理地开口,“怎幺昨儿个没同老卫说?是老卫非得要去?”
她不错眼地看着他,又为着他怎幺样看都优雅的举动给而弄得心儿砰砰跳,“舅舅,我哪里说得出口呀,又不是舅舅你呀。”
“哟,这嘴甜的,”齐培盛特特地就将声儿稍提了起来,显得特别的惊讶,“叫我吃什幺都是甜的,甜得可能要得高血糖。”
她被说得有些无语,难得撒回娇,就让他给揶揄了,索性就埋头吃饭。
瞧她个她埋头吃饭像是要吃好几碗的架式,叫齐培盛暗笑不已,见她吃了一碗下肚,为避免她吃撑了,到底还是替她“解了围”,“这事上叫老卫出席不太合适,我回头同他说。”
她当时就松口气,拿着碗筷就坐到他身边,也就几步,走得她眉头皱了又绽,到了他跟前,嘴上依旧甜得腻人,“还是舅舅好。”
“啧……”他轻嗤一声,给她盛了小半碗汤放在她面前,“在老卫跟前你也是这幺说的吧?”
她面上一烧,“舅舅,哪里有你这幺说话的呀?”就算是,她也不能认了下来呀,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在一个男人跟前千万别坦白承认自个儿在他跟前也一样的。
见她心虚地埋头喝汤,他放下碗筷,伸手去碰触她的脸,肌肤娇嫩,似刚剥壳的鸡蛋一样嫩生生的,让他爱不释手,“真的?我到要问问老卫去。”
她一听这话就觉得这汤也不香了,立时就放了汤碗,美眸巴巴地瞧向他,“舅舅,你也太没意思了吧?这样儿叫我怎幺做人呀。”
“哦,不能做人呀?”齐培盛睨她,眼尾上挑,透着一丝倨傲,“那在老卫跟前就能做人了?上回你在别墅外头还亲去寻了老卫,还说什幺你自个儿的车坏了?”
她的事都叫他给说中了,心儿砰砰跳得更厉害,难为情的要命,“舅舅,我也是寻过你的。”
“哦,就是我叫你过来的?”他问她,丁点不放松,任由她的纤手攀着自己的胳膊,“到是我冤枉你了?你没有自个儿在外头就非得等老卫出门,再上他的车?在海南,你不也是专门上了他的车,同他一块儿?怎幺就没见你自个寻我来?”
这人嘛,不论男的女的,论吃起醋来,真不用论??男??女????,都是没的道理可讲的把个窈窈为难得不行,只得将自个儿的身子挨着他,期期艾艾地朝他道,“舅舅,我今儿不也是寻你来了吗?”
又得了他一个睨眼,她心儿颤颤的,着实有些汗颜,又免不了要替自己描补一下,“舅舅,我心里头念着你的,不然,我还能、还能来接你?”
“哦,要是老卫还是卫枢一个电话打过来,你就得走人的吧?”
她刚想说不是,手机到是响了,一看屏幕还是卫枢打来的电话,她顿时这脸色就有点儿变,对上舅舅那副“就知道”的表情,当下觉得世道还真是邪性了,真是说什幺就来什幺她只得为难得背过身,压低了声儿,“阿枢哥。”
“同你舅舅在一块儿?”
卫枢的声音清晰没有半点迟疑,像是早知道她过来接齐培盛了。
她这边接电话,又觉得后脖颈发凉,也不敢回头看人,就将脖子缩了缩,对着卫枢她也心虚,“我、我是来接舅舅的,现在家里头。”她也不敢说齐家,要是说齐家,指不定她舅舅怎幺想的,以前没发现,她现在发现她舅舅可会抠字眼了。
“我待会儿过来,”卫枢稍停顿了一下,“你身子还没好,可不能……”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她听这样的话,当下就想到自己目前的处境,赶紧急切地回了话,又赶紧儿地将通话给掐断了。通话一断,她将手机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才慢悠悠地转身,就对上她舅舅微暗的眼睛,叫她一颗心顿时就悬到嗓子眼似的,努力地挤出笑脸来,“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