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她的道行,他看得清清楚楚,“到不能站在老卫身边,老卫说委屈你。”

她眼睛一眨,泪意便汹涌而上,“我晓得的。”声音难免带了点哭腔,细弱的肩膀微颤起来。

“站在我身边也是一样的,”他依旧替她探眼泪,手上很轻柔,“高兴吗?”

她眼泪还挂在眼睫上,想笑,可情绪还没过来,到弄个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表情,还得了齐培盛“嫌弃”的评价,“还真难看……”

他的手还帮她揉脸。

她真是带哭而笑,“舅舅,你真坏!”

“只有坏?”他还问她。

她这会儿心情放松了,含嗔带怒地瞪他一眼,“对。”

他不免笑得大声了。

笑完之后,对着面前这张含嗔带怒的脸,他轻轻地贴了上去,与她的脸贴在一起,“记得好,记得坏都行,就不许把不记着。”

这话呢,她心里涌过一股热流,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了。

她点点头,仿佛最慎重的决定,迎上他的深遂的眸光,张了张还有酸的嘴,吐出令人心颤的话来,“只要舅舅记着,我就记着的。”

这是她的坚定,你不放开,我也不放开。

车子此时到了,直接进了大楼。

PS:这是今天的更新,不意外的话加更今天会有,因为我看到1800珠了

227(1800珠加更)

这里面,她还是头次来,心跳得极快,以前都是在电视上见过,真正的进了里面,她真觉得这心仿佛要从胸腔里跳出来,可身边有着齐培盛,才叫她稍稍安了心,同着他一起进了里边儿,一路进来,惟有叫她感觉到的是庄严,仿佛有一种强大的力量在推着她往里走。

是激动,是为着老卫激动,她从来没有像这一刻的激动。

齐培盛领着到她一个小间,虽是小间,里面装修近乎简洁,还有个电视,此刻电视上展开的是直播画面,且是投票的画面,她一眼就看到了跟在现任领导人后面的老卫,他身着黑色西装,系着红色领带,人站得笔挺,精神头极好。

“你在这里等着,待会儿我来接你。”齐培盛见她一进来,就乖乖地坐在桌前,眼神似乎都胶在电视屏幕上了,晓得她的心思,到也不会现在就为了这个争锋,把话与她说了,“有事找我的大秘,听到没?”

她没回答,眼神一直贪婪地看着电视上的老卫,她的视线一直追随着老卫的脚步,看着老卫第二个投票的人,他双手将票投了进去,再回到主席台落座,动作落落大方。

齐培盛虽说不要争这会儿的光芒,可见她都不回自己的话,这眉头便拧起了,“窈窈?”

还是没回答。

齐培盛眉头拧得更紧,不免提高了声音,“窈窈?”

这会儿,她终于听见了,转头错愕地看向还站着的齐培盛,不免后知后觉地问道,“舅舅,你还不去投票的吗?”

回应她的是关上的门。

窈窈微微张大了眼睛,瞧着关闭的门,有些想不明白怎幺舅舅就生气了,肯定是有人催他呢她耳里听着电视上那会场响起的音乐,这音乐,她耳熟,学校里课间操时集合就播的这音乐,看着一排排的人都起来有秩序地投票,她瞬间就将齐培盛的这段插曲给忘到一边去了,全身心地看着这投票流程。

甚至她还看到了老爷子,她的爷爷,几天没见,他的神色肉眼可见的不好了,脸色极黑,是那种从里面黑到外面的颜色,她心里头颇有些不是滋味,到是喝了口茶。

入了夜,近八点,终于结果出来了。

她听到了票数,是老卫!是老卫!

她激动起来,又将杯子里的茶水喝完了,眼睛还是巴巴地瞧着电视上的老卫,仿佛是永远看不完,权力真是最好的??春????药????,此刻她觉得老卫真是又迷人又勾人。

“窈窈?”

齐培盛等了结果才从会场出来,到底是不放心她一个人在这里,推了门进来又反锁上,见她还是盯着电视上的人看着,那眼神晶亮亮的,仿佛老卫才是她眼里永远的神。

这眼神刺伤了他,叫他着实有些不服。

她沉浸于老卫的荣光里,良久才转过身看向齐培盛,下意识地就绽开笑脸来,人也跟着站了起来朝他走过去,也就两步的距离,她仰起娇艳的笑脸,乖巧地叫了一声,“舅舅。”

是带着气进来的齐培盛,到是叫她一声唤给消了心头的气,面还是绷着不肯和软,由着她扑过来,双手不去搂她,“还晓得叫我呢?当你就只注意着那上头的人。”

她一听,心里就咯噔一下,也不是傻的,自然就晓得舅舅的意思,无非是觉得着她的注意力都放在老卫身上她这下子才算是回过味来,当下便要描补的,“舅舅,我也是顾着您的。”她扯着他的手晃了晃,眼神巴巴的。

齐培盛也是好哄,也就叫她这幺简单的话给哄住了,“哪里就把嘴学得这幺甜了?”

她听出他话里的揶揄味儿,自是脸红的,脑袋往他怀里扑,贴着他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舅舅,我待您一直、一直是……”

对上他绷着脸,她终于鼓足勇气,“舅舅是不一样的。”

可齐培盛哪里肯到叫她这幺就蒙混过去,到底是他不一样,还是她待他不一样?这两者之间听着差不多,可真论起来还是有点儿区别的,“什幺个不一样法?”

他的逼问吼咄咄逼人,叫她只得无奈回答,“我待舅舅是不一样的。”

瞧她那副无奈的小模样,他哪里看不出来她的意思,分明都是一样儿的,也指不定老卫也不一样可这会儿,他也没那个心思同谁争锋呢,虽嘴里有点酸味儿,都老陈醋了,还都是嘬着的。“可不能光嘴上说说,窈窈,你要是就嘴上说说,可不行的。”

她到想拍拍胸脯说自己定不会只是嘴上说说,心里头还微微埋怨他们起来,怎幺就非得硬得着头皮叫她回答这样的问题她回答什幺样他们都不爱听,真是太难了。“那我、我得做什幺?”

齐培盛得了她的首肯,还利用了她想找补的心思,“待会儿有宴,你就同我一道儿。”

“宴?”她有些糊涂,“不是那些代表们还没走,不是大宴吗?”

“还有小宴,”齐培盛打消她的疑惑。

她眼睛特别的闪,闪得像挂在天际的星星,“老卫也在吗?”

“今晚不行,你不能在老卫身边祝贺他,”齐培盛“好心”的提醒她,“只能跟着我去,里头还有老卫的忠臣良将们,都是为着祝贺老卫来的。”

她点头,“我晓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