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宁起床,太阳都到头顶了,洗漱更衣,然?后牵着自己的马儿出门。
细雨跟着她,见她进杂货铺子,不由好奇:“您买什?么?”
沈安宁没说,同掌柜要了些奇怪的粉末,打包带回?家里。
将军府里有许多空院子,她在府里兜兜转转,选择一处无人问津的院子,将自己买来的东西放进去,然?后,将自己锁起来。
一关?就是一日,郑冉回?府前,她便回?来了,提前去洗澡,等郑冉回?到院子里,她将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坐在坐榻上等郑冉。
郑冉回?来后,管事来见,她匆匆去处理府里的事情?。
等人回?来,天都已?经黑了,两人用了晚膳,郑冉看她一眼,想起昨夜的事情?,说:“我去书房,你先睡。”
“你去书房做什?么?李恒找你麻烦了吗?”沈安宁警惕。
李恒就是欺软怕硬之辈,平日里自己不做事,就爱找麻烦。粱廷玉选择他,令人不解。
郑冉看她一眼,耳尖微微发红,说:“他让我去查几件旧案。”
沈安宁记住了,点点头,目送她离开?。沈安宁自己坐了会儿,然?后吩咐初文:“去查一查李恒在做什?么?”
去李?*? 府查一查,人不在府上,不知去处。
沈安宁知晓他在哪里,悄悄翻墙出去了。在一处院落外,将人拖出来,小厮们?蜂拥而上。
沈安宁将李恒丢在一边,解决了小厮,继续拖着李恒,提着一只?脚,倒拖着走了一段路,丢进没人的巷子里。
也?不蒙着脑袋,就这么一拳一拳,打得李恒惨叫连连。
眼看着脑袋成?了猪头,沈安宁一脚踩在他的胸口上,狠狠碾压,道:“欺负女子可不好,下回?再欺负,我将你扒光了挂在城门上。”
说完,她吹了一声口哨,打马走了。
回?到府里,郑冉已?回?来了了,她照旧翻墙回?来,装作去园子里散步回?来,她探头去看,郑冉已?沐浴,坐在榻上,似在等她。
她走过去,郑冉望向她:“你去哪里了?”
“走走。你忙完了?”沈安宁理所当然?地回?问一句。
郑冉点头,径自去调药膏,沈安宁松了口气,将染了脏的外袍脱下,匆匆丢给婢女:“拿去洗。”
婢女不知她心虚,拿了衣裳就退下。
沈安宁又去洗手,确保自己干净后才走进里室。郑冉在等她了,两人对视一眼,平淡的一眼,沈安宁羞涩,但还?是脱了衣裳。
今晚上药,速度很快,沈安宁忽而问她一句:“你的伤好了吗?”
郑冉眼睫一颤,点点头,不想沈安宁说:“我看一看。”
看什?么?那一刀靠近心房,险些要了郑冉的命,修养一月才下榻。郑冉睨她一眼,“色胚。”
“我……”沈安宁张了张嘴,冷冷地看她一眼,哼哼唧唧穿上衣裳,转身上床走了。
她看自己,就是大夫,自己看她就是色胚。只?需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郑冉收拾药箱、净手,回?床上躺下。沈安宁生气地背对着她,她也?不去哄,爱睡觉就睡觉,不睡就自己气着。
两人心思?各异,郑冉刚阖眸,不想对方凑过来,扣住她的手腕,有了昨晚的前车之鉴,沈安宁很快就明白,她可以碰她。
沈安宁的目光落在衣领,然?后拨开?领口,郑冉惊讶:“你做什?么?”
“看你的伤。”沈安宁理直气壮。
郑冉生气了,“你没经过我同意,就是不行。”
沈安宁说:“你经过我同意了吗?”
没有。
郑冉说:“我是大夫。”
“我也?是大夫。”沈安宁学她的语气,执拗地看着她。
郑冉被逗笑了,气不上一刻,就消散了,说道:“不许胡说,你算什?么大夫,躺下,睡觉。”
“我看一眼。”沈安宁坚持,说:“我都亲过你了。”
不说还?好,她这么直白一说,任谁都无法淡然?回?应。郑冉偏首,不想与她对视。脸颊骗过去,长发下露出发红的耳朵。
可惜沈安宁没在意,倔强地掀开?寝衣领口,往右边看去,那里还?有纱布,她惊了下,还?没好吗?
很快,郑冉推开?她,收拾好自己的衣裳,得意地笑了:“看到了吗?”
沈安宁是个最诚实的学生:“没有,那里有纱布。”
“所以你昨晚压着我,疼。”郑冉偏首,笑意淡淡,像是捉弄成?功一样。
沈安宁翻身躺下,背过身子,不理她。
郑冉嘴角的笑容怎么都无法遮掩,她翻身看向里面的人,“生气了呀,那就气吧。我先睡了。”
两人似小孩子过家家一般,嬉笑生气。沈安宁性子倔,不理就不说话?。
一夜醒来,郑冉走了。她上朝,惊讶地发现上司的位置空着,她询问吏部尚书,吏部尚书说:“昨夜李尚书遇歹人,被暴打一顿,伤得不轻。”
旁边的粱廷玉听后,嘴角弯弯。郑冉糊涂,退回?自己的位置上,想了想,觉得很怪。
李恒告假,刑部便以两位侍郎为主,没有上司的压迫,心情?都很愉快。但右侍郎去尚书府查案,殴打二品大员,藐视王法,逮住了少说是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