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是占我便宜。”沈安宁小脸发红。

郑冉又笑了,唇角弧度压不住,“我是大夫。”

沈安宁回?怼:“半吊子大夫。”

“不许胡说。”郑冉低斥一声,睨她一眼:“不过来?”

沈安宁凝视她数息,正在考虑,郑冉揪住她的手,直接拖过来,按在床沿上,道:“你真以为我很柔弱?”

郑冉是受过大家教?养的,有女子的柔软,也?有遇事不乱的沉稳。

沈安宁伏在床上,长发披散下来,软软的,后颈柔弱,从后背去看,倒像是娇软的小姑娘。

郑冉顺势解开?她的衣带,里面没穿衣服,掀开?后露出脊骨,脊骨上一道伤痕,她惊了一瞬,指腹摸过那道伤痕,身下肌肤微颤。

“你干什?么?”沈安宁不解,感觉那处滑过,微微发热。

她眨了眨眼睛,想动,郑冉按住她的肩膀:“别动。”

掌心贴在肩膀上,沈安宁眨了眨眼睛,脸上发红,乖乖地趴在床上。

郑冉沉默,在她看不到的情?况下看着那道疤痕,她忍不住问她:“这里是怎么伤的?”

“你又占我便宜。”沈安宁羞恼,感觉脊背凉凉的,又冷又热。

郑冉照旧按住她的肩膀,“你与我说说怎么来的?”

不是刀伤剑伤,像是鞭伤。她仔细端详一番,又发觉沈安宁的蝴蝶骨很好看,她伸手,轻轻摸了摸,沈安宁又不满:“你又做什?么?”

“涂药。”郑冉心虚,羞得脸颊发红,幸好沈安宁看不到。

她迅速拿了药膏,细细涂抹在那道鞭伤了,涂抹在肌肤上,有些发热,沈安宁皱眉,总觉得那股热意顺着肌肤渗入肌肤里,热得肌肤发烫。

屋内静悄悄,一股旖旎的气氛,蔓延散开?。

沈安宁乖巧地伏在床上,脊背上涂了药,暂且穿不了衣裳,郑冉歪头看她:“痒不痒?”

“不痒。”沈安宁说。

郑冉应了一声,取了蒲扇,给她扇风,她一颤,肌肤颤.栗,热意被催散,一股冷意钻了进来,随之而来的是一股快感。

随后,郑冉将她翻过来,两人对视,郑冉轻笑一声,唯恐惹她生气,忙抿紧唇角。

沈安宁身上的伤痕大大小小近乎百处,涂过药,都已?是子时了。

两人并肩躺下,沈安宁往里面缩了缩,郑冉躺在外侧。两个像个孩子一样,规规矩矩地躺着,肩膀之间隔着一臂距离,谁都没有越雷池一步。

郑冉累了,阖眸就睡着,反是沈安宁白日睡多了,缩在角落里定住了。

时间在呼吸间消逝,她睁开?眼睛,悄悄看向郑冉。郑冉平躺下来,睡颜安静,她悄悄凑了过去,呼吸喷在郑冉的脸颊上。

她又凑近,郑冉面色在微弱的烛火下像镀上一层玉色,她悄悄地托腮,静静地看着她。

沈安宁弯弯眼眸,正准备打量,突然?间,郑冉睁开?眼睛,吓得她翻身躲入角落里。

郑冉被惊醒了,感觉一股热气涌来,睁开?眼,就看到她落荒而跑。

郑冉阖眸,继续睡觉。

过了会儿,沈安宁屏住呼吸,身后没有动静,大概是做梦。她反翻身凑过去,看着郑冉,这时,郑冉又睁开?眼睛,看着她:“偷看可不是好习惯。”

被抓了个正着。沈安宁小脸涨得通红,慢慢地低头,随后塞进被子里。

郑冉本是犯困,被这么一闹,困意消散,她靠过去,将她沈安宁捞出来,她轻轻地笑了,低头吻上她的脖颈。

吻的是脖颈,不是唇角。

沈安宁:“……”

沈安宁震惊,浑身颤了起来,郑冉只?亲她,舌尖在肌肤处打了个圈,随后松开?她,道:“满足了吗?”

“没有。”沈安宁脱口而出,她像一头小狼一般扑向郑冉,将人按在枕上,学着她的动作,亲上脖颈。

沈安宁得到满足,齿尖摩挲,一路而下,吻到锁骨,她被郑冉的举止勾得心痒痒,当唇角碰到那处柔软的肌肤后,她的心似乎被填满了。

郑冉惊讶,她像是引狼入室一般,一发不可收拾。她略调整呼吸,沈安宁扣住她的手腕,十分粗鲁,她忙抵住沈安宁的肩膀:“不能、压着疼……”

沈安宁迟疑下来,眼神清澈,很快就松开?她,轻轻地笑了,知晓情?意后的笑容,带着羞涩与腼腆。

郑冉本恼她没轻重,见她这么笑,便又不生气了,只?说道:“笨。”

随后,她翻身不理沈安宁,自己慢慢调整呼吸。

沈安宁靠着她躺下,罕见地没有缩在角落里,自己静默了须臾,开?口说:“我、我、可以轻些的。”

呆归呆,在这件事上,倒是反应很快。郑冉没有厉害,若不然?今晚别睡了。

屋内再度寂静下来,郑冉阖眸,沈安宁望着天空,方才的一幕,反复在脑海里回?放。

她在想,郑冉是软软的,摸起来很舒服。

她笑了笑,翻身,抱着郑冉,贴着她的肩膀,阖眸睡觉。

睡得很快,也?很安静。

郑冉要去上朝,早起匆匆起来,沈安宁翻身继续睡,她看了一眼,嘱咐婢女:“盯着小将军喝药,一顿都不可少。”

婢女点头:“奴婢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