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阙过来摸摸她的额头:“脸怎么这么红?”
原禾轻咳,清清嗓子:“休息室没开空调,有点热。没事,等会儿就好了……”
“走吧,我爸妈在等你。”
他轻抬臂弯,像是已经习惯被她挽着,提前做出等待姿态。原禾余光瞥到,赶忙伸出手,跟在他身边,去见对方长辈。过程中,她滴酒未沾,敬酒都被盛阙挡了。他把她维护得很好,直到来到栾颂和栾正面前。他们两兄弟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长相,今日就连神情都相似,眉间犹如压着阴云,看谁都不客气。
盛阙习惯栾颂多变的情绪,没觉得反常。
只有他身边的原禾,太懂这两兄弟为何不悦。她全程没有与他们对视,低垂着眼睫,像旧时代以老公为天的小女人,全凭盛阙发话安排。
既是同辈,就不需固守礼节,盛阙倒了杯酒,随意敬栾颂。后者离他很近,抬手扣住他杯口,抬眼打量着他旁边低眉顺眼的未婚妻,打趣道,“你媳妇儿怎么不喝?今天是你们两个人订婚,还是你自己一厢情愿?”
“……”
原禾不想盛阙因她遭受波及,抬手拿过栾颂压住的酒杯。不等盛阙反应,她仰头一饮而尽,又证明地倒悬杯口,里面半滴不剩。难喝的液体刚下喉咙,她嘴里就有酒气:“谢谢你的祝福,栾颂哥。”
她这次喊人干脆坦荡,一点没有之前心怀不轨的甜腻。
让栾颂觉得十足的刺耳。
他皮笑肉不笑,盯着原禾的眼神像有千刀万刃,最终藏起锋利,不怀好意地开口:“眼睛这么红,盛阙欺负你了?”
“……”
原禾深吸一口气。到底谁欺负她啊。
见她不语,盛阙转头打量她圆润的眼睛,里面的白眼球确实有点红,像是休息不好,也像哭过。他想当然地认为,今天订婚,邵家又给她压力,让她为难。想着,他牵住她的手,低声安慰:“没关系,凡事有我呢。”
原禾不明所以,但还是笑着点点头。
栾颂被他们恩爱模样刺痛眼底,瞬间失去找茬欲望,给自己倒酒,仰头一饮而尽,笑着对他们祝贺:“订婚快乐,幸福美满。”
盛阙很正经:“也祝你早日安定下来。”
栾颂扯唇,笑得无声,摇摇头,一副无奈表情。坐在他身边的栾正打量他一眼,捕捉到对方失意的情绪。他刚刚一直都在场内,看到了哥哥去休息室找原禾,后面发生的事,他自然也没有错过。这个女人,太会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现在竟然还胆大妄为,在订婚现场大搞出轨。
和原禾对上目光时,他弯唇笑了。
吓一跳,原禾倏地移开视线,挽着盛阙的手想换下一桌亲友去敬酒,脚下就被什么绊了一下。她鞋跟高,双腿又缺乏力气,腿弯折着往前踉跄,紧并的腿心一刹打开,就被身边的盛阙灵敏扶住,没有摔倒。
但她明显感觉到,有液体从下面肿胀的穴缝中流出,正沿着大腿根慢慢往下滑。
是栾颂射进去的精液。
她便赶紧压着裙子抵在腿根,借机用腿肉不动声色地蹭了蹭湿滑处,悄然做完这一切,她看向伸腿绊她的栾正。
对方一脸的忧心:“姐姐怎么这么不小心,没事吧?”
第0095章 在门口接吻被人监视
一下午的订婚宴,累得原禾回家时靠着车子椅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盛阙坐在她旁边,眉间同样染着疲惫,只是两人手指缠握,关系比往日亲近得多。
原禾心里还因栾颂的冒犯别扭,面对盛阙有道德上的亏欠。她想,如果她和盛阙每天都待在一起,是不是就不会再有其他男人过来欺负她。
“我……”
她小声问:“我们以后可以住在一起吗?一个房子,两个房间……”
盛阙没说话,像是犹豫。
原禾便知自找没趣,尴尬着收回:“算了,我就是……”
“可以。”盛阙做出决定,“等周末吧,我们在你学校附近找个房子。”
原禾眼底的阴霾瞬间就清空大半,她凑过去亲盛阙的脸,情不自禁地表达:“你真好。”
好到让她觉得两边情感不匹配。
皮肤上留存着温热的触感,盛阙压抑的酒气渐渐从脸上弥漫,透出醉意的红晕,握着她指骨的大掌不知不觉在加重力气。原禾清楚,这不是钳制,不是掌控,是在意。
她好想亲他的嘴巴,可是前面还有司机,就这样强忍着,一路到了邵家的别墅。
车子停在门前马路边,原禾晃了晃盛阙的手,又撒娇:“我还有悄悄话和你说,送送我嘛……”
盛阙吐出的呼吸粗重,染着酒气,同时也放大很多压抑在心里的情绪。他说了声好,就解开安全带下车。车外流动的风爽冽,吹散他脸上浮着的红晕,让他迷离着的眼神渐渐清明。他们两人牵着手,走到复古的雕花大门口。
“你要说什么?”盛阙问她。
原禾一脸的神秘,朝他勾手指。
他们个子本就差一些,盛阙想都没想,配合地低下腰,唇上就落下细腻的触感。原禾踮起脚,搂着男人的脖子,主动送吻。她吻技一般,就是照葫芦画瓢,学着那些男人,先撬开盛阙的齿关,缠着他舌头打圈,笨拙地吮吸。
两人体内的酒精在瞬间发酵出热意。
盛阙搂住原禾的腰,把她压到自己胸前,结实的手臂愈发收紧,像是把她视为体内缺失的一块骨骼,借拥抱接吻的名义补全。
原禾被他强势的吻亲得仰头承接,口中氧气迅速缺失,憋红了脸,呜呜叫出声。
盛阙放她换气,见她面色恢复过来,又低头含住她软绵的唇,去寻里面羞怯的小舌,放纵地在她口中搅动,抵死一般纠缠。
……
原禾在大门口和他亲了好久,真像新婚夫妻,难舍难分,最后结束时,她脸颊滚热,舌根又痛又麻。盛阙的情况也不好,脸很红,眼里像噙着雾气,看人带着钩子,引人沉溺。
“先回家吧。”
他帮她擦擦湿润的唇角,嗓音涩得厉害:“我们以后有的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