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要结婚吗?”商酌言坦坦荡荡地看着她:“和我。”
第222章 可以选不吗?
结婚这个词不是商酌言第一次说了。
上次在那个房间里,他一字一句地告诉自己,只要自己同意留下来,在他的身边好好听话,他可以立刻跟自己去登记结婚,但萧染拒绝了,纵然没有直白的说出口,但匆忙从那个房间逃离的举措已经是最好的回答了。
她以为商酌言不会再提及的,她也觉得商酌言那次的话也只是随口一说,他看起来并不像是会走入一段婚姻的人,这两个字也不是那么适合他。
可他不仅说了,还说得特别直白,直白得连萧染装个听不懂都不行。
“为什么?”萧染说:“我没想过这个问题。”
“我想过。”或许是不想给萧染压力,他的视线从萧染的脸上淡淡移开,看向了窗外:“我上次跟你提及结婚的时候也不是为了吓唬你,你要是真同意了,我会立刻联系去登记的。”
萧染没说话,她的心还是乱糟糟的没个思绪。
“以前喜欢你却说不能和你在一起,是因为我严格意义上来说算不得一个正常人,我暴戾,占有欲也很重,若把你圈成自己地盘上的人,我自己都不清楚具体会做出怎样的事情来。让你离开,离我远远的,是我觉得对你好的方式。”
“但这次的意外让我意识到我不可能一直把你放在一个距离我那么远的位置,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绝不会让你再遭受到这样的伤害。”
“你知道了我最糟糕的一面,我也没想过再放手,无论如何也要将你留在身边,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么结婚似乎是一件自然而然的事情?”或许这个词对于商酌言来说也的确是太陌生了一些,连他的语气都有了些许的不太确定。
但他说完这一句还是转头回来看着萧染:“你愿意吗?和我结婚。”
萧染没有说谎,她是真的没想过这个问题,以前没想过,现在也不太去想这个问题,婚姻于她而言都不能称之为遥远的一件事,而是从一开始就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有了母亲的前车之鉴,在那样一个扭曲的家庭里生活了数十年,她不可能还对婚姻,对家庭有任何的幻想。即便是遇到商酌言以后也同意还是这么觉得。
喜欢是喜欢,她的确喜欢商酌言这个人,喜欢的不得了。
可即便再喜欢,她也从未想过要和这个人结婚。
萧染知道,自己因为不想上演你追我逃的戏码,也深知商酌言既然已经决定就不可能给自己逃开的机会,所以答应了商酌言要在他身边乖乖听话这件事。
一直在他的身边,似乎和结婚也没什么区别,还有一个名分。
但萧染意识到自己还是不想。
婚姻是枷锁,是束缚,她无意因为眼前这个人而改变自己的决定。她也不相信商酌言真的会长久地喜欢自己,万一以后不喜欢了呢?那再分开挺麻烦的。
“可以选不吗?”萧染声音淡淡的:“我不是很想结婚。”
第223章 别闹,痒。
商酌言一点也不意外这个回答,但他意识到自己其实还是希望萧染可以点头答应的,因为他清楚的感受到了自己的失望。
对于萧染不想和自己结婚的失望。
站在萧染的立场,明知她曾经的那些经历,自然知道她对于婚姻会厌恶到一种什么程度,但私心上商酌言希望自己是特别的,是可以让她相信自己会给予她一个和她看到完全不同的婚姻状态。
但现在看来,她不相信自己,更不相信自己会长久地喜欢她。
因为不相信所以会觉得结婚之后的分开会是一件特别麻烦的事情。所以她宁可这样。
说不失落是假的,可商酌言提及结婚的时候本就是一个问句,而不是通知,所以选择权还是在萧染那里,他一点也不想给萧染更多的压力,本来将她留在身边已经是近乎强制了。
“当然可以。”商酌言说。
萧染闻言明显松了一口气,惹得商酌言一笑:“就那么怕和我结婚?”
“不是怕和你。”萧染说:“我是怕婚姻。”
商酌言理解她的恐惧,没有再多问什么。
离开这座庄园的时候萧染没想过有一天还会回到这里,她清楚的记得自己当初是为了什么离开,因为和商酌言之间撕开了最为丑陋的一面,因为意识到他们之间的绝不可能,所以才走的。
如今回来这里,看着熟悉的环境,竟有一种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其实是一场梦的错觉。
可她身上的伤不是假的,母亲在医院里情况越来越糟也不是梦境,她就是因为这些发生这些伤才会被商酌言又一次带回来的。
“累了吗?”商酌言问她:“可以去睡一会儿。”
其实不太累,但又觉得的确该去休息一下,萧染应了一声,迈步朝自己之前所住的房间走去,不过才迈了两步就被商酌言拉住了手:“不住那里了。”
萧染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商酌言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就已经被他带着走上了楼梯。
庄园的确很大,大到萧染住了一段时间都还没有上过二楼。当初商酌言纵然说过她可以一直住在这里,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但萧染终究不可能真的这么做,活动范围也仅限于楼下,更没有参观一下的念头。
如今上了二楼才发现相比与一楼,这里的私密性更好一些,但却没有想象中的窄小,正对楼梯口的位置就是一个特别宽敞明亮的休闲区,白色的云朵沙发,白色的地毯,还有整面的落地窗,窗外是山间一览无遗的景色。
只是站在这里,心情就会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
萧染很喜欢这个地方。
与休闲区相邻的是主卧,主卧的面积同样很大,相连于有近两百平的衣帽间,意外也不意外的是衣帽间里已经放满了衣服,女士的衣服占据了大半的位置,都是萧染的号码,都是她喜欢的款式和风格。
萧染不知道商酌言是什么时候做的,但她好像明白过来,商酌言将自己留在身边,似乎不是为了让自己进去那个黑色的暗无天日的小房间的。
主卧的装修也比商酌言在市中心公寓的风格温馨许多,比起那个公寓,这里才更像一个家。
“以后住在这里。”商酌言站在门口的位置对还在东看西看的萧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