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许砚一直很排斥治疗,她不想再当姜无言讨好新欢的垫脚石。
但家中人脉都在国外,远水难救近火。
秘书发来一条长消息说,临时用手机投屏汇报,被姜总看见实属意外,之前听姜总说过单身公寓和偏僻之类的话,不知道有没有用。
许砚急中生智,想起刚结婚那会为了躲避债主,在一个做房地产的朋友家里借住过几年。
现在想来,那群追债的什么事干不出来,只能是户主的名号更响亮,他们不敢。
许砚拜托秘书帮她查一查,两个小时之后,秘书发来了一串电话号码。
哥哥的安危就在她一念之间,许砚吐出一口气,拨通了那个电话。
对面接的很快,声音年轻,语调轻快,和许砚猜想的威严老成半点不沾边。
“哪位啊?”
许砚自报家门,对面传来一阵铁链碰撞的声音,夹杂着男人的闷哼。
过了好一会,才传来梁纵博气喘吁吁的声音:“阿砚,报警。”
许砚担忧地问:“你在哪?报警会不会对你不利啊?”
“这人是男的,警察来了我也有话说。”男人跳上梁纵博的后背,不急不躁地说:“报呗,我是男人不假,可警察来看到的,就未必了。”
许砚问他:“为什么要帮姜无言做这些事?”
男人漫不经心答道:“你们家姜总没细说啊,我也不在乎,有事找他,别烦我了。”
这下许砚进了死胡同。
报案治标不治本,家里的手伸不过来,她必须找到一个姜无言不敢忤逆的人。
傅识恙是有孕还是有病都还说不准,许砚只是想到她就心悸。
事到如今,能说动姜无言的人,只剩姜母一人了。
时间紧迫,许砚连夜赶到了姜家,被晾在门外两个多小时,许砚才被请进门。
市区近期接连发生三起校车自燃事件,家长们怨气高涨,要求更换所有校车。
许砚说自己有办法,解决姜母的燃眉之急。
姜母终于正眼打量许砚:“哦?你有什么天大的本事。”
许砚从容道:“我没本事,但胜在母亲有。约德集团的车,你要多少,我给多少。”
“我记得约德的创始人是......”
“许金络。我和阿言一样,随母姓。”
姜母挑眉,随后面不改色地问:“条件呢?想坐稳姜太太的位置?”
“不,我愿意离婚,”姜母眼神犀利,许砚硬着头皮补充,“条件是你帮我从阿言手里,救出我哥哥。”
姜母没有立马应下,许砚豁出去叫板:“今晚我就要见到人,过时不候。”
7
姜母考虑片刻,拨通了一个电话,寥寥几句,对方连连道歉。
夜里十二点半,梁纵博安然无恙到了姜家。
许砚说了答应提供校车的事,梁纵博与姜母进书房商议,把离婚协议书递给许砚。
单薄的三张纸仿佛千斤重,但许砚也累了,不想再纠缠了。
许砚想找保姆借支笔,刚一回头,整个人被蒙进一片黑暗,她慌到忘了呼救。
苏勤挨完自己老子的骂,毕恭毕敬把梁纵博请上车。
转念一想,不能只有他一个人憋屈,专程绕路捎上了姜无言。
梁纵博毒舌,一路上没少假借姘头的身份挤兑他俩。
姜无言内心汹涌默默规划怎么把许砚困在家里,防止两人私奔。
到家后他故意落后几步,等客厅只剩许砚一个人,用外套蒙住她的头,把人扛进了卧室。
许砚不叫也不挣扎,等姜无言拔了许砚的电话卡,许砚还静静躺在床上。
姜无言出言讥讽道:“装什么傻,等我给你掀盖头呢?”
说完姜无言撩开外套,许砚早已泪流满面。
她吓到失声了。
姜无言无措地叫她:“许砚?阿砚?老婆?”
许砚抬手抹了眼泪,一言不发。
“什么时候胆子这么小了,今晚在这住,天亮我送你去医院。”
许砚说不了话,只能一个劲推他表示抗拒,姜无言转身离开。
梁纵博眼见着姜无言拿着碎纸独自下楼,拿脚猜都知道,这少爷又要整出幺蛾子。
“离婚协议书的条款我不满意,今晚我和许砚再商量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