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1 / 1)

看看他因为一时失控的情绪,都对他的珍宝做了什么?

当这一点终于在浑噩脑海中闪过,孟扬面上血色全无,哆嗦着双手拿起电话拨通那串他已经不知何时起烂熟于心的号码。

可华彰没有接他的电话,也没有回。焦急开始占据他的心,他只劝自己,是华彰太忙了,没有看到,等了精准的十分钟才敢再次拨打。同样漫长的等待接听提示让他心急如焚。第三次呼叫临近等待终止时,他已经看不清眼前的景象,什么东西滑下来了,鼻腔酸到发疼,焦急尽数沉寂,左胸腔里的器官痛到失去知觉,终于心死。

他不知道怎么过的几天。直到收拾东西时看见华茵的名片,他大着胆子给华茵打了电话,从华茵有意无意透露的华彰近状中获得了那一丁点希望,他已经当华彰已经完全放弃了他。以至于在今晚收到林争发来那张迈巴赫边角停在酒楼门口的照片时,他都没能等到对方“正在输入中”状态结束,就弃手机开始忙碌,在短短两分钟里经历了囫囵吞枣换完衣服、又担心自己颓靡几天太邋遢没能收拾胡子想整理仪容、最后还是怕这刮胡子的时间错过华彰这一套流程。

他只在混乱中记得找个像样借口,拿上了那枚昂贵的别针,急急夺门而去。

他多么庆幸今晚为了能够好好睡觉,在开酒打算灌醉自己之前洗过了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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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这或许是他最后一次见华彰的机会了,哪怕华彰说他不配,他也要至少说出自己的心意。

仿佛溺水的人拼了命要抓住那根看似近在咫尺但又远在天边的浮木,姿态丑陋、叫人发笑。

可这些华彰都不知道。

华彰只是情绪又因孟扬所谓的借口黯淡下来。

顷刻间砸下的失落感叫他觉得难堪。

“孟扬,你可不可笑?”华彰语气愈发冷硬:“给你的钱你也收了,这和那些钱又有什么不同吗?…我送出去的就不会再收回来了,你拿走吧。”

华彰叫他名字的声音从来没有这么冷过。孟扬肩头一震,他本想解释存着华彰给他的那些钱的卡也在这盒子里头,但只听到走字就丢了盔弃了甲。

他以为华彰这就要赶他。

他才见到华彰,甚至还没能道歉,也没能告诉华彰他真正所想,他不要走。

“不要赶我走…哥。对不起、对不起,是我骗您了,”孟扬控制不住伸手把华彰掼在怀里,真心话一股脑地往外冒,生怕再没机会说了:“还别针是借口…我只是想见您。…对不起。”

孟扬微微低头把脸都整个埋进华彰的颈窝,声音透着无措和急切,低低的,简直像是被雨打湿的小狗的忧郁呜咽:“…我想您想的要疯了。”

突然发现标题序号搞错了…

呜呜改文好难!!!

71 醉话(1)

华彰怎么知道自己无意一个平A把孟扬大招都骗出来了,他也有话没说,怎么可能现在就赶孟扬走。可孟扬的声音是那么恳切和苦涩,竟能将他撼动到说不出话的境地。

像一张纸被泡进水里,酸涩的情绪如同水渍一般慢慢爬湿了他的整颗心。

华彰这些天都以为自己是在失望、在恼怒,或者在受辱。直到孟扬抱着他这样热切地说着想念,他才知道,原来他也是在想念。

和孟扬这样热烈的表达不同,但不遑多让。

想念到怒火都要让步,感受到孟扬胸腔传来急切的心跳和诚挚的热意,那种作为年长这的自持就要开始作祟:他长孟扬七岁,让一让又何妨?

好在因为这个可恶的年轻男人而在大街上的丢人的劲还没彻底过去,华彰推开孟扬,别过眼睛,语气就是不肯放软:“孟扬。说要走的人是你,现在这副可怜样子,又是做给谁看?”

“我…”孟扬无可辩驳,他知道怎么解释都不对,他嘴笨,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着急地抓着华彰的肩膀,拉开些距离,看着华彰的眼睛,希望用里头的炽热叫华彰懂。

灼热的视线简直能把华彰盯穿,他不可能意识不到那当中焦急的求和信号。对峙的形势和氛围都已转变,华彰这些天的憋闷被孟扬的迫切模样平衡过来,他知道,他又回到了优势方的位置。

华彰把凌人的气势收了些,下巴微抬,带着醉意的眸子睨孟扬:“所以你今晚来找我,到底目的是什么?”

仿佛半个多小时之前听完林争的话后,仓促想要找孟扬要个解释、还用上小说里的烂俗情节使诈把人骗到面前的人不是他一般。

孟扬眼神明暗不定。相处了几个月,他也很清楚华彰平时没有事根本不会来宁县,他尽管知道这样想有自恋之嫌,但仍忍不住猜华彰这一趟来是不是为了他。

或者说,他希望华彰来是为了他,可他不敢把这当作真实。

眼下华彰尽管态度放缓,但可不是放软。就算华彰真的对他有所不舍,也不代表还会再要他这么个糟糕的情人。孟扬怎样说都怕冒犯,只能像惹了主人生气的小狗一样摇着尾巴在华彰脚边打转。

思来想去,决定诚实。

“...其实我还有另外一个借口。要送给您的生日礼物还没 完成...”孟扬看着华彰皱起眉就要驳斥他,又着急继续道:“我知道这个借口很烂,您也不会在乎一个不值钱的小木头盒子...所以我其实想说的是,”

他的神情是那样小心翼翼,又带着些孤注一掷的坚决,目光灼灼:“做礼物的人...哥还要吗?”

华彰身子轻轻颤了一下。他难以直视孟扬的眼睛,要撇过头才能不被那眼神影响。

孟扬那天夜里悲伤决绝的模样再次浮现在华彰脑海,那些言之凿凿同时冷语冰人的发泄的话再想起来时仍是叫人那么疼。可华彰的语气已经再难以保持冷硬,更像是埋怨:“我要不要,重要吗?...孟扬。说我没法给你名分的人是你,说我专制又高高在上、自以为是地干涉你的人生的人也是你,现在你又问我还要不要,这样有意义吗?你...”

孟扬静静听着,华彰说的每一条,都是生日宴那晚他在盛怒、愤懑之下指责华彰的罪名。现在这些话却反过来像是一根根刺扎进他的心里,每一根都叫后悔。

孟扬如遭刑笞,颤抖起来,终于像是受不了了,没等华彰说完,就不知所措掰过他的脸,低头重重地吻了上去,仿佛只要他能用这个吻转移掉华彰的注意力,就能让说的人和听的人都忘记那些伤人的蠢话。

这个吻又重又深,带着急切和难过,他那副淋雨小狗的可怜样本来就很能磨人脾气,现在更是要用唇舌的湿软触感和撩人气息把华彰彻底击溃。

华彰的气都被他亲散了,孟扬这才气息微喘地停下来。

他被华彰话里放弃的意味逼得有些急眼了,语无伦次地挽留:“哥,对不起、对不起...是我错了,给我个机会道歉好吗?至少。”

华彰本来就醉意沉沉,现在更是被亲得脑子发昏,说不上话。

“是我对您乱发脾气,我让您受了委屈。这些天我想了很久,才意识到我对哥做了什么。我...我一直都知道,我不过是哥的情人...是很脏的、配不上您的。所以一直自暴自弃觉得哥对我就只是玩玩,有一天哥玩腻了,...我就得离开。所以我总是劝自己做好准备。”

“可是这几天和您彻底失联,我才知道慌了...我、我去过别墅,去过公寓和公司找您。可是我找不到,才突然发现,可没有您的准许,其实我连能进去的权限都没有...”

“我一直只看到和您之间的距离,觉得遥不可及,却没有想过,我和您之间的差距既然如此之大,就大到如果不是您向我伸出手,我这辈子都无法法和您产生任何交集。”

“那天我给华总...您姐姐打电话,她提醒我:不要只看看得到的东西,好好想想我还忽视了什么。我想了很久...我只看到了自己委屈,忽视了哥的宠爱和迁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