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茵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可爱弟弟的脸,华彰眉头锁的更紧却也没躲。
华茵笑眯眯的:“弟弟第一次谈男朋友,做姐姐总得上点心不是吗。但可不要误会了,名片给出去这么久,小孟第一次和我联系呢。很晚了,该休息了哦。”
“他不是我的…”华彰有些拉不下脸,皱着眉正欲解释,又终于把话哽在喉间。
总之解不解释他们的关系,这一切也没什么意义了。
华茵没再多说什么,转身就要走,还一边意有所指地哼着:“理解和体谅在感情中是很重要的哦...”
华彰不胜其烦,也懒得再多解释什么,正要开口赶人,华茵却突然想起什么,状似无意地回头对他说:“哦,差点忘了和你说,今天和董秘书聊到了宁县那个商业区的项目,好像下周就是奠基仪式了呢?那么点芝麻绿豆的小项目,小华总应该不会去跟吧?”
说罢也没等华彰回些什么,就径自走开了。
靠...签到还是早了,刚才检查才发现没拿满10咸鱼,屁滚尿流把明天的稿也发了,哈!哈!哈!我还有!我有很多!!!想不到吧!(其实快没了)
粘贴错误有重发,10月16日晚7.40之前观看可以刷新一下看看有没有补上。?
69 一叶障目
宁县的深秋比S市要冷一些,但三杯两盏下肚,酒精带来的体热也冲散了不少寒意。
华彰手撑在酒楼四楼包厢间的公用露台上,酒楼临江而立,对面的景观由城区逐渐向城郊过渡,鲜少有高楼,因此此得以从露台上可以看到宁县的大部分江景,以及蜿蜒向外的公路。
他们距离有到七公里吗?
华彰醺醺然想着,胸腔里充满了憋闷。
他想起华茵告诉他有孟扬消息的第二早,姐姐仍然看到他在茶园里和何老一同品茗时,露出的惊讶调侃神情。
别人或许不知道,但作为弟弟,华彰很清楚,姐姐是因为看到他没有在听到孟扬联系他消息之后,连夜赶回S市或赶来宁县而故意做出的这样表情。
证据就是在这之后,她还毫不掩饰地、津津有味地欣赏了一上午华彰不自觉表现出的焦躁。
这种被人识破的微妙屈辱感真是让人上火。
华彰终于还是在用过午饭后坐不下去了,提出要先回S市处理工作。华董留不住他,只当他是为情所困,要用工作来冲淡痛楚,便也没有拦。
但华彰抱着莫名的期待回去之后却发现,几天没充上电的手机里只有他去D市当天夜里孟扬打来的、三个时间间隔精准无误10分钟、极为克制的未接电话。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这样,孟扬给华茵发消息的行为就让他大为光火:怎么?孟扬这是什么死脑筋?都知道联系华茵了,就不会再给他打电话吗?就不能打到他接为止吗?!
他不信邪地等了一晚上。克制着想直接开车前往宁县、揪着孟扬的衣领问清楚他平时的放肆都到哪里去了的冲动,但那个冰冷的、四四方方的机器仍然没有亮起他想要见到的信息提示。
到了早上,一切热意又再度被克制住,就这样又周而复始好几个日夜,华彰甚至已经搞不明白提前回来的缘由是什么。
每个房子都是没了孟扬的空荡荡,孟扬真的很坏心,只带走了他带来的东西,四处存在的其他有关他的物品都留着,还把没能彻底完工的生日礼物摆在了床头。家里没有一件事物,没有一个地方不会提醒华彰那些深深刻在脑海里的旖旎记忆,逼得他连家里都呆不下,住了好几天酒店。
出于华彰自己也说不出的理由,一周之后的宁县恒悦商业地标的奠基仪式他还是亲自来了。非但如此,他还一反常态地没有拒绝合作方或是处于恭维或是出于刻意的敬酒,以至于哪怕他向来海量,现在也难得地随便找了个借口涨着脑袋在露台吹风寻求几分清明。
他今天是真的喝多了。
奠基仪式的酒会固然是很好的借口,但这么多的酒居然仍然不足以让他放下骨子里的倨傲。
还是不够醉吗?不是的。
拉不下脸、找不到理由前往真正想去的目的地,再好的借口也没辙。
华彰撞头脑昏沉的想着,一道带着欣喜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华总?没想到真的能在这碰上您。”
这声音听起来有些熟悉,但华彰一时记不起曾在什么地方听过。
回过身去,来人是个25岁左右的青年:头发梳的整整齐齐,衣着干练整洁,带着一种生意人特有的从容和精明。
华彰换了两秒思考曾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人,仍是无果。他作为上位者,已经见过太多类似的套近乎情况,只是未曾想在宁县这样的小地方也能遇上,淡漠回道:“你是?”
这可就有些伤人了,对方扯起一个有些尴尬的微笑:“您不记得我了吗?…我叫林争,是孟扬的朋友。我们在健叔的修车店里见过。”
不被重视的短暂记忆再次涌入脑海,毕竟和孟扬相关,华彰神情都松弛了许多,不再像刚才漠不关心、不可一世:“是你。…我想起来了。”
“我在楼下看到了您的车,所以就上来看看是不是真的是您。您好华总。我没有打扰到您吧?”
林争没有对华彰的遗忘表示出半分羞恼,相反地、他对孟扬的名字如此好用感到些许意外和庆幸,大大方方伸出手示意要和华彰相握。
林争是个生意人,善于权衡利弊和审时度势。他也是来这附近设宴请客,但不是这一间这间酒楼是宁县近两年才新开的高端的连锁酒楼,对于他这样事业小有所成的老板而言性价比并不高。
那辆银灰色的迈巴赫可并不怎么低调,至少在宁县尤为如此。于是林争这才决定过来碰碰运气。
“不会。”华彰没有拒绝,伸出手和他浅浅相握就松开,回答的既不热切,也不疏远。
华彰或许不愿意承认,但他确实期待能从林争这里听到孟扬的更多消息。
“您今天是过来宁县是为了恒悦吧?”林争主动把话题往生意上引,尽管地产置业这一块看似和他并没有太多的交集,但一个合格的生意人总要知道为自己多开路,及时抓住每一个机遇。
华彰只是点点头,他显然知道林争的来意是什么,但这并不是他感兴趣的,所以对于之后林争积极聊的一些生意相关的事也是不痛不痒地随口回应,心不在焉,也没有转身离去。
林争还是有眼力见的,看华彰兴致缺缺,终于主动把话题又转回到他们唯一的交集点上来:“对了,华总。之前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孟扬,健叔说他去城里给老板做事了,是跟您发展去了吗?”
华彰垂在身侧的手轻轻一颤,看起来仍是不动声色,但显然不再那么消极应付:“…嗯,但后来他不做了。”
“啊,为什么呢?”林争有些意外,惋惜道:“唉。这些年他一直没为自己打算,一直在修车店里头...这下好不容易有您拉他一把,我还以为他会越走越宽呢。最近也没见着他,也不知道又去哪了。”
华彰微微愣住了,尽量克制住语调里的关切:“…他现在没再回修理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