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我激动地抱住雨晴，"这就是'青山档案'！"

但还没来得及高兴，通道突然传来脚步声！我们赶紧关掉手电筒，屏息躲在架子后面。

"周小柔，"一个低沉的男声在黑暗中响起，"我知道你在这里。交出档案，我给你解药。"

是"Z"！他真的来了！

1234556

第40章 黑暗中的对峙

档案室的灯光突然亮起，刺得我睁不开眼。适应光线后，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门口赵永康，市立医院副院长，父亲生前的挚友，我的婚礼证婚人。

"赵...赵叔叔？"我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怎么会是你？"

赵永康穿着笔挺的西装，银灰色的头发一丝不苟地梳在脑后，面容和蔼如常，只有眼神冷得像冰。他身后站着两个持枪男子，面无表情。

"小柔啊，"他叹了口气，声音依然那么温和，"你不该来这里的。"

这个称呼让我胃部绞痛。二十年来，他一直是我尊敬的"赵叔叔"，在我失去父亲后给予关怀的长辈...现在却成了谋杀父亲的幕后黑手？

"为什么？"我声音发抖，"你和我爸是朋友啊！"

"朋友？"他轻笑一声，"周明德太固执，不懂变通。我给了他无数次机会，他非要举报..."

"所以你就杀了他？"我厉声质问，"像杀王娟一样？"

赵永康眼神闪烁了一下："王娟知道的太多，还威胁要曝光实验...不得已而为之。"

"实验？"我紧握拳头，"什么实验需要杀人灭口？"

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我手中的档案盒："把它给我，小柔。这不是你该碰的东西。"

"休想！"我将盒子护在身后，"这里面有你的罪证！"

"罪证？"他讥讽地笑了，"那只是技术资料。你父亲太天真，以为凭这个就能扳倒我？"

雨晴在我身旁发抖，我悄悄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冷静。赵永康注意到了这个小动作，眼神变得更加危险。

"把档案给我，"他伸出手，"我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否则..."

"否则怎样？"我直视他的眼睛，"杀了我？像杀我爸一样？"

"何必说得这么难听。"他摇摇头，"我只是想保护国家机密。你父亲当年也是，可惜他站错了队。"

"国家机密？"我冷笑，"贪污公款、偷工减料、杀人灭口，这也叫国家机密？"

赵永康脸色一沉，向手下使了个眼色。一个壮汉立刻上前抓住雨晴，另一个用枪指着我。

"我没时间跟你耗。"赵永康声音转冷，"徐景明中的毒，48小时内没有解药必死无疑。你想要他活，就把档案交出来。"

这个赤裸裸的威胁让我血液凝固。他知道徐景明对我有多重要...

"你...你有解药？"

"当然。"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药瓶，"只要你当着我的面烧掉档案，我立刻让人送去医院。"

我盯着那个小瓶子，内心天人交战。交出卖父亲用生命保护的证据，换徐景明的命？还是坚持正义，眼睁睁看着爱人死去？

"别信他，姐！"雨晴挣扎着喊道，"他骗你的！"

赵永康反手给了她一记耳光："闭嘴！"

"住手！"我厉声喝道，"别碰她！"

"选择吧，小柔。"赵永康晃了晃药瓶，"档案，还是徐景明的命？"

我死死咬着嘴唇，几乎咬出血来。父亲临终前将档案藏在这里，就是为了有朝一日真相大白。如果我为了私情毁了它，岂不是辜负了他的牺牲？

但徐景明...他为我挡刀，为我冒险，甚至刚刚向我求婚...我怎么能看着他死？

"我...我需要时间考虑。"我艰难地说。

"五分钟。"赵永康看了看表，"别耍花样。"

他示意手下放开雨晴，但枪仍然指着我们。我拉着雨晴退到档案室角落，假装低声商量，实则观察四周寻找出路。

档案室约二十平米，除了我们进来的门，只有天花板上的通风口可能逃生。但通风口太高，没有梯子根本够不到。四周是金属架子，摆满文件和器材，无处藏身。

"姐..."雨晴小声啜泣，"怎么办？"

我握紧她的手，突然摸到她手腕上的手表徐景明送她的生日礼物，有定位功能！如果徐景明清醒，警方或许能追踪到这里...

但时间紧迫，不能全指望这个。我目光扫过架子，注意到一个标着"92-7-15"的盒子青山项目事故日期！趁赵永康不注意，我悄悄将它塞进怀里。

"时间到。"赵永康走过来，"决定好了吗？"

我深吸一口气："我要先确认解药是真的。"

"可以。"他出人意料地爽快，将药瓶扔给我，"闻一闻。"

我小心地打开瓶盖，一股刺鼻的化学气味扑面而来。我对医药一窍不通，无法辨别真伪。

"怎么证明这能解毒？"

"你只能相信我。"赵永康微笑，"就像你父亲当年相信我一样。"

这个嘲讽让我怒火中烧。父亲就是太信任这个"朋友"，才会被出卖、被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