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晏一愣:“什么意思?”

他何时说过要娶她了?

沈兰茵不满的噘嘴:“上次我们喝了交杯酒,换了定情信物,你的心意我都明白,我愿意嫁给你。”

现在沈明昭嫁去了南诏,京城人人都在猜测萧晏什么时候娶自己呢。

可萧晏却迟迟没有动静,等的她都急了,才不得已上门来问。

顿时,萧晏明了,他蹙眉解释。

“我对你并无男女之意,当时只是不想你难堪而已。”

第11章

对于沈兰茵,萧晏从未有过多余的感情。

他只是念在她是沈明昭的妹妹,和沈明昭生的相似又体弱多病,才多了几分照拂而已。

而且也能通过她,对沈明昭多几分了解。

其余的,他从未想过。

沈兰茵不可置信:“萧晏,你是在开玩笑,对吗?”

曾经他们那些美好的的点滴滴,如果不是喜欢,那他堂堂一个世子怎么可能为她这么贴心?

她想求证,萧晏是爱她的。

但萧晏沉默了。

沈兰茵心底一沉,她追问:“那你以前主动帮我温习课业,冬天送我汤婆子取暖,夏日里亲手去池塘里给我摘莲蓬……这些都算什么?”

萧晏依旧没说话,但他的脑海里不由浮现出了和沈明昭的过去。

在国子监上课时,他会在先生讲课时偷偷在书案下握紧沈明昭的手。

春日里草长莺飞,他们一起去郊外纵马放纸鸢。

秋日里花田月下,沈明昭紧张的闭了双眼,任由自己品尝她的胭脂。

过去的回忆一遍遍在脑海里浮现,幸福又美好,甚至他们还约好了,等她及笄就嫁给他的。

可沈明昭却突然不告而别,不仅失了约还嫁给了别人。

冷风穿堂而过,让萧晏猛地回过神来。

心口隐隐作痛,像是遗失了一件最宝贵的东西。

对上沈兰茵的目光,他面无表情:“这只是我的礼教,爱屋及乌罢了。”

“爱屋及乌?”沈兰茵疑惑。

萧晏对她只是爱屋及乌,那谁是爱屋?谁是及乌?

半晌,她猛地反应过来,想起自己先前的怀疑。

“你喜欢沈明昭?!”

萧晏默然颔首,算是承认。

一瞬间,沈兰茵手里的帕子几乎被她绞烂。

震惊、嫉妒,恼羞成怒,各种交织的情绪在她脑海里,她几乎快压不住了,甚至她想当场大叫,将屋子里的东西砸个稀碎。

但对上岿然玉立的萧晏,她终是吸了口气压下所有怒火。

“沈明昭她自小顽劣,斗鸡遛鸟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模样,更是在及笄当晚就夜不归宿,迫不及待和别的男人有了鱼水之欢。”

“飞花宴上我亲眼看到,她手腕上的守宫砂不见了。”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和其他野男人勾搭上了,早就不是什么处子之身了。”

她的话越说越难听,甚至主动上前抱住萧晏精瘦的腰身,将自己的身子贴了上去。

“但我不一样,我清清白白,比姐姐干净纯洁,而且我也一直倾慕于你。”

说着,她甚至凑上自己的樱唇想要让其品尝。

萧晏郎艳独绝的一张脸,冷如寒霜。

他没想过外人称颂的大家闺秀,背地里对自己的姐姐竟是这样一番评价。

所谓的姐妹情深也不过一副假象,寒山寺那日的事也就说得通沈兰茵为什么要撒谎了。

从前他总以为沈明昭是在夸大其词,是她太敏感了。

无论再怎么说,她们都是姐妹手足,是一个爹娘生的,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大的恶意。

顿时,萧晏毫不犹豫的将沈兰茵推开,身影孤傲,眸似冰捻。

“沈明昭及笄那夜,和她在一起的人是我!”

第12章

沈兰茵如遭雷击,怔在了原地。

她猛然间想起沈明昭对自己说的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