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再也抑制不住。

他的怀抱跟以前一样让我安心。

可惜再也不属于我。

也好，也好，起码我们之间有一个人幸福就够了。

恭喜你，陆肖凌，找了属于自己的栖息处。

第22章

公交车停在我的面前，我松开手。

“再见，陆老师。”

再见，我的肖凌哥。

他朝我挥手，“再见，阮老师。”

我没说话，转身走上公交车。

坐上大巴，陆肖凌的身影还在校门口。

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不再抑制自己，捂着脸放声痛哭。

陆肖凌，再见了。

我回了京北，住在曾经我和陆肖凌的家里。

每天早上，我会去以前常去的公园散步，看着晨练的老人，觉得很平静。

下午，我会坐在阳台上晒太阳，翻看以前的照片。

身体越来越差，疼得厉害时，我就吃止痛药，昏睡过去。

醒来时，总会想起他，心里像被掏空了一样。

有一天，我收到一个包裹，是从渔村寄来的。

打开一看，是一份伴手礼。

里面还有一张纸条，是他的字：“将我的喜气分给你，祝你一切顺利。”

我的心猛地一跳，手指颤抖着拿起纸条，上面只有这一句话。

我气笑了。

他是在挑衅我吗？

一时分不清他的想法。

我没给他回信。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的身体越来越虚弱。

老陈来看过我几次，每次都红着眼圈。

“向竹，要不要告诉他？”

“不要。”我说，“让他好好过日子吧。”

老陈叹了口气，没再劝。

临终前，我把相册和那枚旧警徽交给老陈。

“我死后，将它连着我的骨灰一起烧了吧。”

“好。”老陈的声音哽咽了。

我看着窗外，阳光很好，像很多年前他带我看日出的那天。意识渐渐模糊，我好像看到他朝我走来，笑着说：“向竹，我来接你了。”

“陆肖凌……”我喃喃自语，嘴角扬起一抹笑。

终于，可以再见了。

这一次，是真的再见了。

陆肖凌视角：

阮向竹走后不久，我和诺诺的婚礼如期举行。

那天，阳光很好，村里的人都来祝贺。

诺诺穿着红色的婚纱，笑靥如花。

可我看着她，心里却空落落的，像少了点什么。

婚礼进行到一半，老陈突然来了。

他脸色苍白，手里拿着个相册和一枚警徽。

“肖凌，虽然向竹不要我告诉你，可我实在心疼那个丫头。”

我接过相册，翻开一看，里面全是我和阮向竹的照片。

有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合影，有我送她去警校时的照片，还有我们一起在京北租房子时的点点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