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不巧，不打扰了。”

“等下。”陆肖凌喊住我。

我蹙眉看着他。

他又跟苏诺诺说了些什么，她看了我一眼就走开了。

“有事吗？”我问道。

他缓缓道：“我知道过去的我们肯定经历了许多，虽然我不记得过去了，可我的情绪依旧习惯性被你影响。”

瞬间，我心里的荒芜被重新点燃。

“肖凌……”我呢喃道。

下一秒，他却将我的希望扼杀在脑海。

“可我不喜欢这种感受，你懂吗？”

“在你的描述里，我的生活里只有你和任务。”

“可现在，我拥有了许多，我有诺诺和她的家人，我有一份稳定的工作，有一份平淡的生活。”

“我很享受现在的生活，过去的荣耀和遗憾就让它留在过去吧。”

“我很乐意交你这个朋友，我也请求你不要在提过去的事了。他只会给我带来痛苦，就让那些美好的记忆留在过去吧。”

说完这些，他好似松了一口气。

想把一块顽石从心里丢去的轻松感。

这一瞬间，我真的感觉我的时间在崩塌。

那个视我如命的人，现在只想和我没关系。

曾经美好的回忆，对他来说只是负担。

我喉咙干涩，尝试几次才呆滞道：“好，我答应你。”

我已经别无退路。

总不能像个泼妇一样，死缠烂打。

见我答应，他的嘴角重新浮现一抹笑容。

“谢谢你的成全。”

我摇摇头，拦了辆出租车。

我不再想在他面前哭了。

有些事，该结束了。

回到租的院子，我把自己关在屋里。

膝盖疼得厉害，我拿出医生开的止痛药，大把大把地往嘴里塞。

药片卡在喉咙里，苦涩的味道蔓延开来。

夜里，有人敲门。

我以为是房东，打开门却看到陆肖凌。

他手里拿着个保温桶，站在月光下，身影有些模糊。

“诺诺做的粥，给你送点。”

“不用了，我不饿。”

我想关门，被他挡住。

“你生病了，得吃东西。”他把保温桶塞进我手里，“我知道你恨我，但……”

“我不恨你。”我打断他，“我只是累了。”

第21章

他看着我，眼里有复杂的情绪在翻涌。

“向竹……”

我的心猛地一缩，眼泪差点掉下来。

“别这么叫我，陆老师。”

他的肩膀抖了抖，没再说什么，转身走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月色里，手里的保温桶烫得吓人。

打开一看，是海鲜粥，里面放了我不爱吃的香菜。

我把粥倒进垃圾桶，回到屋里，继续睡觉。

梦里，又回到了白霞码头。

他推开我，自己被匕首刺中，鲜血染红了我的眼睛。

“陆肖凌！”我大喊着醒来，浑身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