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下有了些表情,惊疑地看着他:“傅聿珩,你疯了吗?”
“是,我早疯了。”
我真觉得无力,叹了口气:“傅聿珩,你还要拿走什么,才能真的放过我?”
他沉默地抱着我,清浅的呼吸浮在我耳畔,只是,一言不发。
房间昏暗,我的视线找不到落点,空空茫茫的。
“还有婚约的事情。”我说,“你根本就没有考虑过我。”
傅聿珩的声音发闷:“这是把你和我捆在一起的唯一方法了。”
他这情态,我几乎幻视把自己蜷成一团的大狗。
我一时哑然,半晌才回:“我不想和你捆在一起,傅聿珩。”
“还以为你这两年没来打扰我,是真的接受了这个结果了。”
“你不爱我,不是吗?何必这样呢?我真的没有功夫陪你闹了。”
昏暗的房间中,傅聿珩的表情很不自在,他从未这么弱势地袒露过情感。
“沈青青肚子里的孩子是假的,我从来没有和她做过,我只有你。”
肉体没出轨,明目张胆地表现出对她的偏爱,难道就可以吗?
这话我还没说出口,又听他继续说。
“而且,每次面对沈青青,我就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就像脑子和心不受控制,非要我对她好。”
我忽然想起这本小说的设定。
“不止是沈青青,还有你的傲慢。”
心又在为他找理由,我很快截断。
“就算没有她,我们也迟早会走到这一步。”
第25章
好好的休息被傅聿珩搅得一团乱。
话说成这样,我还是在他眼皮子底下给孟祈年打了电话,才得以脱身。
孟祈年看到傅聿珩,感觉人都要气烧着了。
只要长了眼睛,就会知道他这脸肿嘴巴破的样子,和方觉夏发生了什么。
傅聿珩显得狼狈,却餍足。
这世上,除了他再没有人能和方觉夏如此亲近。
……
和傅氏的合作没完,我作为主要负责人,只能留在沪市。
要买地,要联系各种厂家云云,注定是一场长期战。
孟祈年愣是待到时间到了死线,被我催着才回去。
都要工作,他不可能围着我转。
这些天,傅聿珩总有电话进来,为了工作,或者只是单纯死皮赖脸地搭话。
这晚,我挂断他的电话,将这号码拉进黑名单,安静一会儿,又放出来。
这行为总要重复个几次,我又认命地放弃。
是为了工作,我想,不否认有自欺欺人的成分。
说来好笑,我之前总想着他什么时候才能对自己热切点,就算是讲讲废话。
现在真这样了,我只觉得他粘牙。
明早还要去看郊区的地皮,我上了床,闭上眼。
没睡意,我想起以前几乎要燃烬自己去爱傅聿珩的行为。
就算是不受重视、被放弃,傅聿珩没给过我多少怜惜与爱,我也照样死心塌地。
如今又是什么情况?
原来是要这种人爱你,得先受罪,先掉层皮。
那些事,我不可能忘了。
可脑子里又要想起关于傅聿珩的许多事。
我忙分散注意力,想规划、想明天的话术。
想着想着,我便睡着了。
清早起床,刚洗漱完,我便接到了傅聿珩的电话。
男人也是刚起,声音半哑:“今天有什么安排?”
我真羡慕他这种没皮没脸的熟络,半点不在意对方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