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则把那些贪污受贿、害死他人得来的不义之财,都藏进了那座所谓的“凶宅”里。
“地窖在什么位置?”李清欢继续询问道。
“就在屋后面的野蔷薇下有块石板,掀开石板,下面就是一个地窖。”
知道了确切的位置,李清欢再次将他打晕,接着又给自己画了一个老太太的妆。
随后闪身离开了空间,她打算再去革委会一趟,找出那两封信。
之后,她还要去粮站后面的那座“凶宅”看看,确认革委会主任的赃款是否真的藏在那里。
李清欢再次来到革委会,这次,她并没有从正门进入,而是悄然绕至革委会大院后方,利落地翻墙而入。
此刻的革委会内,大家还浑然不知主任与部分工作人员已经失踪。
革委会的工作人员平日里常外出抓人、抄家,还会组织批斗大会,所以一旦人员有所减少,大家理所当然地认为是外出办事去了。
李清欢微微佝偻着背,再次潜入革委会主任的办公室,轻轻拉开右边抽屉,果然在抽屉里发现两封信。
她迅速打开信件,确认过信上名字后,立刻将信收入空间,在看到信的那一刻,她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的阴沉。
确认了笔迹,她才知道什么是恩将仇报,狼心狗肺。
随后,她又在办公室里仔细翻找,在另一个抽屉里找到了一块手表和一块玉佩,毫不犹豫地一并收进空间。
紧接着,她又在文件柜里瞧见一些古画,依旧没客气,统统收入囊中。
李清欢见实在没有其他值钱物件,便立刻离开了革委会主任的办公室,顺着刚才翻墙进来的那处围墙,再次翻了出去。
离开革委会后,她瞧见前方有个拿着烟杆的老头。
尽管她依旧佝偻着背,脚步却不慢,很快就追上了老头。
她与老头并肩时,开口问道:“老大哥,请问粮站怎么走?”
老头见是一位老太太向自己问路,便停下脚步,热心地给她指起路来。
李清欢向老头道了谢后,转身离开。
她轻轻按压了一下鬓角的假发,拄着拐杖,沿着那位老者所指的方向前行。
她沿着公社粮站的围墙,步伐稳重而缓慢。
走到粮站后墙的拐角处,一丛野蔷薇正开得热烈,粉白相间的花朵上,几只蝴蝶悠然停驻。
站在这个拐角,李清欢能够清晰地看见粮站后方那座孤零零的青砖老宅。
她眯起眼睛,那座老宅正是革委会主任口中的“凶宅”。
李清欢佝偻着背,步伐沉重地朝着那座“凶宅”走去。
站在“凶宅”外,只见一圈疯长的蒿草将院墙紧紧围住,灰扑扑的砖墙透出一股阴森的死气。
院门上挂着一把锈迹斑斑的铁锁,锁上布满了蛛网,显然已经很久无人居住。
她绕到屋后,纵身一跃,脚蹬在围墙上,身手矫健地翻过了围墙。
院子里野草茂盛,长得比人还高,踩上去发出沙沙的声响,惊起了几只绿头苍蝇。
屋内弥漫着霉味和某种动物尸体腐败的气息。
堂屋正中的房梁上,几截断裂的麻绳还在轻轻摇晃。
窗棂早已被虫蛀得破败不堪,糊窗的纸早就腐朽,呈现出斑斑点点。
按照革委会主任的指示,李清欢穿过主屋,来到后院,拨开屋后的野蔷薇丛。
果然在杂草堆中摸到了一块冰凉的青石板石板下便是地窖的入口。
掀开石板的瞬间,一股混杂着霉味和土腥气的热浪扑面而来。
李清欢从空间中拿出一把手电筒,顺着木梯小心翼翼地往下走。
地窖比她想象的要深得多。
当手电筒的光照到角落那整整齐齐码放的十几个樟木箱时,她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那些箱子并未上锁。
掀开箱盖的瞬间,李清欢的呼吸不由自主地停滞了。
黄澄澄的金条排列得整整齐齐,宛如等待检阅的士兵,在手电筒光下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
金条底部打着清晰的钢印:“民国三十六年 哈市金铺”。
第二个箱子里堆满了用红纸卷裹的银元宝,有些纸卷已经破损,露出了氧化发黑的银块。
李清欢用匕首尖轻轻挑开一个纸卷,银元宝底部的“光绪元宝”四字赫然在目,清晰可见。
箱角还散落着几枚袁大头,其中一枚边缘有着咬痕。
当她打开第三个箱子时,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各式玉器静静地躺在丝绸衬布上:翡翠手镯通透如水,晶莹剔透;
和田玉观音像衣袂飘飘,栩栩如生;
还有整套的玛瑙鼻烟壶,在灯光下流转着绚丽的虹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