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枫实在没忍住,想着陆战霆是自己儿子,居然敢嘲笑自己,愤怒地说:“陆战霆,我是你父亲,这就是你当儿子该说的话?”

陆战霆嗤笑一声:“我跟你没什么关系,早就登报断了父子关系。你还好意思说自己是我父亲?没断关系时,你都不配做我陆战霆的父亲,更别说现在断了。”

向柏雄拍了拍陆战霆的肩膀,让他别再多说,接着笑着对李清欢道:“走,咱们去那边亭子拍照,别在这儿跟这种人浪费口舌。”

吃过晚饭,李清欢收拾碗筷时,又想起白天在公园碰到陆景枫扫地的事,忍不住跟陆战霆念叨:“你说陆景枫以前是团长,就算被开除了军籍党籍,还有薛静在,怎么会沦落到当清洁工?”

“倒不是说清洁工不好,主要是他们俩那么好面子,怎么肯在公园里那么多人面前扫地?”

陆战霆靠长椅上,手指敲了敲膝盖:“我也觉得不对劲。他们俩最看重旁人眼光,没道理放着面子不顾。我找时间去打探下,看看这里头到底怎么回事。”

李清欢点点头:“好,你去打探一番,我也好奇,你那渣爹怎么一下子就不在乎面子。

两天后,陆战霆从军区回来,一进门就大声喊:“媳妇!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李清欢正坐在桌边看报纸,抬头看向他:“什么好消息?说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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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9章 三年后

陆战霆走过去,拉着她的手坐下,把打听来的事一五一十说出来:“我去军区问了相熟的战友,她的妻子跟薛静是一个医院的,这一问,总算弄清楚了。”

“陆景枫被开除军籍党籍后,又被赶出了军区家属院,他们就去薛静医院附近租了两间房。”

“薛静以前就是个小护士,靠勾搭军官才高调起来,早就得罪了不少人。后来医院里有人知道了陆景枫的事,有一个跟她不对付的护士,就故意在医院里嘲笑她,没多久全院都知道了这事。”

“薛静觉得没面子,上班也恍恍惚惚,给病人拿错了药,差点出人命,最后被医院开除了。”

“两人都没了工作,天天在家吵架。薛静后来又勾搭上食品厂的会计,天天吵着要跟陆景枫离婚。”

“陆景枫不知道她跟会计的事,一直不答应。直到后来,食品厂会计的妻子抓奸,把薛静堵在了招待所里,陆景枫这才知道她早跟别人好上了。”

“最后是陆景枫又提出了离婚。薛静本来就想离,又被抓了现行,两人很快就办了离婚。而且薛静因为作风问题,已经被抓起来了。”

李清欢听完,叹了口气:“当年陆景枫为了薛静,不待见你,还对你动手,现在落得一无所有,也是活该。”

忽然她想起什么,抬头问:“对了,他们不是还有个儿子吗?现在怎么办?”

陆战霆回答道:“薛静被抓了,那陆明翰自然只能由陆景枫管着。”

陆战霆想起战友提起的陆明翰,眉头皱了皱:“说起陆明翰,那小子就是个无所事事的二世祖。都十几岁了,什么活也不干,在家光等着别人伺候,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李清欢接话:“这么大了还不学好?陆景枫和薛静就没好好管过?照这样下去,陆景枫以后肯定要吃苦头。”

“管什么啊,”陆战霆嗤笑一声,“以前陆景枫当团长,家里条件好,薛静又惯着他,他想要什么就给什么。”

“后来家里落了难,他还是改不了那毛病,没钱了就跟陆景枫要,不给就闹。陆景枫现在扫地挣的那点钱,一大半都被他拿去瞎花了。”

李清欢调侃道:“说不定陆景枫觉得,他从小到大没管过你,你还这么优秀,所以他也不管陆明翰,盼着陆明翰能跟你一样有出息。”

陆战霆带着点骄傲:“他不管我,我能这么优秀是我自己的本事。陆明翰一个好吃懒做的,能跟我比?”

李清欢被他这不谦虚的样子逗笑了,摇摇头没再打趣他。

三年光阴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

李清欢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崭新的工作证正处级调查员。

那双曾经温润的眼眸,如今已多了几分洞察世事的锐利。

这三年来,她的足迹遍布京城的大街小巷。

寻着那些头顶黑色云团的人,追查过无数线索,而危险也如影随形。

有一次,她跟踪一个头顶深黑色云团的男人。

对方似有所察觉,猛地转身甩出一把淬了毒的匕首。

千钧一发之际,李清欢凭借“危险预知”的能力感知到危险,身体先于意识向侧后方急退,匕首擦着她的衣角钉进墙里。

还有一次,她被三个持刀歹徒堵在废弃工厂。

她不退反进,凭借武功腾挪闪避,大力裹挟着拳头。

反手一拳,就将一人打倒;手肘一顶,又卸了另一人的关节。

不过半分钟,三个壮汉已疼得蜷缩在地,再无反抗之力。

虽然危险重重,但功绩显著。

依靠这些线索,国调局端掉了两个倒卖国家机密的窝点,揪出了军事研究院里向间谍出卖成果的叛徒,更破获了大大小小数十起案件。

另外,她一直想在京市多买房子的计划至今都没有实现。

因为这个时代的特殊境况,那些贪官污吏被查抄的房产,最终都由国家收回,分配给了更需要的家庭,轮不到她来购买。

一晃又是半月过去,康局长的电话直接打到了她的办公室:“李清欢同志,来我办公室一趟。”

康局长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李清欢不自觉地蹙起了眉。

“好的,康局,我马上过去。”

来到局长办公室外,她轻叩木门,里头传来一声沉凝的“进来”。

推开门时,正见康局长对着一份文件眉头紧锁,见她进来,便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声音压得很低:“坐。上面下来个棘手任务,思来想去,也就你能担起来。”

指尖在桌面轻叩着,他沉声道:“咱们在霉国有三位科学家,搞尖端技术的。前阵子通过秘密渠道传信,说想回国效力,可他们早就被监视,我现在问你,能不能想办法把人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