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

“谢景墨肆意妄为,当街杀人,若不立即诛杀,王法合在。”

“谢景墨无法无天,视人命为草芥,妄为人臣!”

“太后,王法昭昭,理应正法纪!”

“太后,谢景墨暴虐凶残,如今犯此大祸,应当诛杀!”

“臣附议!”

“臣附议!”

“……”

朝堂里跪下大半的人。

云昭看着底下的人,缓缓说:“如今事情没有查明,谢景墨边塞七年,收复边塞领土,之后征战西南,又是三年,再之后,攻打匈奴,稳定西北,战功赫赫,无论其人品如何,理应给他一个机会,查明这件事,若这件事的背后,真的如众位说的,我一定给众位一个交代。”

礼部侍郎跪下,“太后,这事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发生的,还能有什么内情?”

工部尚书跪下,“太后,天理昭昭,理应速速处死谢景墨!”

户部跪下,“太后,这件事就是谢景墨泄私愤,所以才导致今天局面,不杀谢景墨,不足以平民心啊!”

“……”

云昭闭了闭眼,“哀家已经说了,只要查了之后,背后没有怨气,哀家必定会给众人一个交代。”

户部闻言,头磕在地上,“太后,您曾在边塞七年,跟谢景墨是旧相识,如今说这话,恐有偏私。”

这话一出。

云昭的眉头皱的很沉。

她上位有一段时间了,这些时间里,也不是完全在玩的。

她的语气威严,眸色很冷,“偏私?”

冷淡的声音沉沉的落下去,“那你的意思是,这件事上,哀家的是不能发表任何言论了,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对吧?”

这话一出,堂下的人深深低头,“臣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我朝宰相当街身亡,难道都不允许哀家查一查?看来,哀家这个垂帘听政,也是摆设,哀家这个位置,不如换你来做?”

这话一出。

那人身子瑟瑟发抖,“臣惶恐。”

“是么?我瞧着是很不惶恐的,如今一个两个的,这样迫不及待,先不说谢景墨是王爷身份,就是他多年为了朝廷,四处征战,也该给他一个公平,

如今你们一个个的,恨不得立即处死他,行啊,那日后边塞有将士,我就从今天的人里选一个,匈奴的联姻,自然也该你们身先士卒。”

云昭抬起眼,看着户部,“我记得,户部侍郎你的儿子今年也到了婚配的岁数了,谢景墨我立即绞杀了,那联姻,就让你儿子去?”

户部侍郎闻言,立即跪下,“太后!”他声音颤抖,“臣的儿子还尚且不到婚配的年纪,更不可能去匈奴那样的苦寒之地!”

云昭的眉眼冷冷一台,看向刚刚说的最凶的礼部,“李侍郎,我记得,你家嫡子一直在工部做事,也一直没有婚配,匈奴,他可去的?”

这话一出。

工部也立即跪下!

云昭的眸色一扫,众人目光闪躲。

云昭冷冷一笑,“怎么?如今不说哀家偏私了,谢景墨可以死,可以立即死!你们就跪在这里,给选出一个嫡子来,去匈奴联姻,只要一选出来,我立即把谢景墨拖出去,午门斩首!”

云昭威严的扫视一圈,视线如有实质的压下去。

众人瑟瑟发抖,没有一个敢出声。

那可是匈奴啊!

那女首领豪迈的根本不像是良家妇女。

嫁过去,那就是一个死。

谁愿意把嫡子嫁过去啊?

云昭眸色沉沉,“怎么?都不说话了?平日里你们言之凿凿,如今要你们说话的时候,怎么,一个个都成哑巴了?”

户部低声说:“若是这样,就让谢景墨戴罪立功,原本也是他要去联姻的,那就让他速速跟着匈奴的人去。”

礼部立即点头,“对,就当做没这个人了。”

工部,“这样谢景墨也不用死,可不正好?”

云昭坐在堂上看着堂下人这些嘴脸,深深皱眉。

文臣心思多。

不像武将,生死一条命。

豁出去也不怕。

云昭下朝,林副将跟云昭竖起拇指,“越来越有当太后的威严了,刚刚我都吓了一跳。”

云昭皱眉,神情并不松散,“这些人好说话,是因为,刀没落在他们自己身上,危机利益的时候,他们就散了,可余相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