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楚公主被伤了容貌,早已怒不可遏。
我走上前去,俯身看向沈玉茹,用只有她能听到的声音,慢声诉道:“南楚皇族此次北上,原是为了结两国之好。你不会以为,太子会为了你得罪他们吧?你信不信,我碾死你如同碾死一只蝼蚁,你算什么东西,一个奴婢的女儿罢了。”
沈玉茹彻底破防,一把将我推开。
在众人眼里,却是我低声相劝,被她好心当成驴肝肺,差点又要落入湖中。
南楚三皇子沈衡飞步将我扶住,他抬眼看向萧辞:“太子殿下,如果你今日不能给我妹妹一个交代,那本王只能亲自动手了。”
沈玉茹红着眼睛站了起来,指着三皇子:“你帮谢乐瑶出头,你可知她不过是个水性杨花的贱人!她嫉恨我抢了太子,几次三番与我作对,你以为她喜欢你吗?别做梦了……”
我打断她的话:“沈玉茹,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鼠目寸光,我谢乐瑶这辈子都不会嫁进东宫,你大可放心。”
沈玉茹捂着肚子:“你们这些贵女,最是假惺惺,我才不信,你能舍得下太子妃之位?不过是拿捏太子,想他低头求你罢了!”
下一秒,“嗖”的一声,南楚公主的鞭子便朝着她的脸,狠狠甩了下去。
“你太吵了。”
“太子既然不愿为本宫做主,那本宫只好自己讨公道了。”
她看着萧辞:“我的脸被划伤了,我要她百倍奉还。”
“来人,抓起来,行一百鞭刑。”
说完,鞭子已干脆利落地甩在沈玉茹的身上,不管她如何尖叫躲闪,凌厉地鞭风都能落在她的身上。太子想要冲过去,却被皇后一把按下:“太子,难道你想惹怒南楚,引起战火吗?”
等打到二十鞭的时候,沈玉茹就已经受不住了,哀叫声逐渐微弱,太子实在忍不了,猩红着眼将行刑之人一脚踹开。
南楚公主刚要上前质问他,却被沈衡拉住。
“奴婢行刺,自然要去找主子问个说法,北国皇帝才是最大的主子,我已经着人去信父皇,公主遇刺一事,必定得有个交代。”
南楚公主这才偃旗息鼓,只看向沈玉茹:“我这个南蛮可不像你们北国的贵女一般讲道理,我只告诉你,从今往后,你若再敢出现在我面前,我直接要你的命!”
说完,她便跟沈衡一起走了。
沈玉茹一身是血被人抬了下去,太子没有吭声,只低了头站在一旁,皇后恨恨地看着他:“你好自为之吧。”
萧辞刚要开口,皇后一句话便震摄住了他:“如果你还想做这个太子,我劝你好好听本宫的话。”
沈玉茹被抬回了东宫,据说当晚便小产了,她哭叫了一夜,但是无人理会,连向来疼爱她的太子,都没有去看过一眼。
第二日天没亮,萧辞身边的太监便过来了,将沈玉茹和乳母迁出了东宫,在京城里给她们找了一套院子。
他看着沈玉茹说道:“殿下慈悲,赶在天亮前将你送出宫,再报一个假死上去,姑娘,你若不愿,咱家也只能假戏真做了。”
“您放心,太子说了,等您养好了身子,再来接您做侧妃。”
可是,她一直等,都没有等到太子去看她,只等到了太子要娶太子妃的消息。
沈玉茹疯了一般冲出小院,看到外面喜乐连天,太子骑着马在前面迎亲,太子妃的凤銮车在后面跟着,满城的百姓都在看热闹。
她疯了一般大叫起来:“殿下,我是阿茹啊,我才是你最心爱的女子啊,你忘记了吗!”
可是喜乐声盖过了她的叫喊声,她被人群挤在后面无法靠前,只能远远的跟着队伍,走到了东宫前。
就在她要更近一步时,被侍卫横刀拦住,“谁人胆敢擅闯东宫?”
她叫起来:“我是沈侧妃啊,你们不认识我了吗?”
侍卫把她一推:“太子没有侧妃,滚开,今日太子大婚,少来胡说八道,再闹我们就不客气了。”
她失魂落魄回到院子里,太子身边的内侍,与一个陌生的嬷嬷正等着她。
“这是太子给你的银钱,今日你便和你娘离开京城。”
她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不可能!”
太监拍拍手,一个侍女拿了一瓶东西出来。
“太子还说,前程往事姑娘便不必再提了,银票和这瓶鹤顶红,你只能选一样。”
她跌坐在地,喃喃地说:“怎会如此,他爱的人明明是我啊!”
太监笑了起来:“姑娘真是天真,太子乃国之储君,从前不过是被迷了眼,前些日子,皇上封了诸位王爷,太子这才知晓,什么情啊爱的,都没有东宫之位来得要紧。”
沈玉茹最后问道:“太子娶的正妃是谁?是不是谢乐瑶?”
嬷嬷不屑地答道:“我们太子妃,可是赵尚书家的嫡女,谢小姐已经被赐婚,不日便要嫁去南楚,姑娘不知道吗?”
沈玉茹愣住了,太子能让太子妃身边的嬷嬷来处理这般私密事,想必二人已经交了心,她突然狂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我真傻啊,哈哈,筹谋算尽,结果落得这般下场,我真是傻啊。”
说完她拿起桌上的鹤顶红,一饮而尽。
……
南楚的三皇子在宫里见过我后,居然向皇上求娶,皇上同意了,亲自下旨赐婚。
沈衡被立为南楚太子,本来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借着两国联姻的喜事,南楚皇帝也公开宣布,立三皇子沈衡为储君。
不日我便要嫁到南楚,如果没有意外,我便是南楚未来的皇后了。
嫁到南楚后,我与沈衡琴瑟和鸣,两年后我生下了小皇子。
与此同时,北国传来消息,太子萧辞因昏庸被废除,新太子居然是从前毫不起眼的四皇子,他虽出身卑微,但想来也会σσψ是一个不错的君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