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会在这儿?

当年的顾云棠怎么没有发现?

难道那杯酒里的东西不是阮宴礼加的,而是阮煜礼动了手脚吗?

顾云棠忍不住发散联想。

“你怎么会在这儿?”年轻时的顾云棠不会顾忌太多,直白地说出口。

众人的目光全部看向穿着廉价制服的阮煜礼。

阮海石眉头一蹙:“我不是给了你一大笔钱?你何必做服务员辛苦操劳?”

到底是养了十来年的儿子,他并非绝对的铁石心肠。

“爸爸,我……”阮煜礼嗫嚅。

“正好,现在只有我们两家人,宴礼也还没来,我也不怕丢脸,实话说了吧。”

阮海石叹气。

“爸!”阮煜礼脸色一白。

“煜礼不是我的亲生儿子,我已经给了他一笔足够活到老的钱,他以后没有继承耀程集团的权利,我希望二位、包括云棠,都好好对待宴礼,不要对外人有了心思。”

阮海石好似意有所指。

22岁的顾云棠感受到她的视线,平静地抬头同她对视。

这时,管家张仁神色焦急地推门而入。

“先生太太,不好了。”

顾云棠心头一跳,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怎么了?”阮海石沉声。

张仁气喘吁吁:“少爷……宴礼少爷出车祸了,现在在养和医院抢救!”

第23章

“怎么可能?”顾云棠喃喃:“明明车祸不是这个时间……”

她抬头看向站在角落的阮煜礼。

发现他正怨恨地望着焦急万分的阮海石和万禾。

“伯父伯母,我们得赶紧去医院。”

22岁的顾云棠深深蹙起眉头,红唇抿得很紧。

对自己再了解不过的顾云棠知道,这是内心焦炙到极点了。

半个小时后,养和医院手术室门前。

“阿海,怎么会这样呀?我可只有宴礼一个儿子啊,他死了我也不活了!”

万禾依偎在阮海石怀里,止不住的哭泣。

“呸呸呸,宴礼福大命大怎么会死呢?”阮海石拍着她的肩膀安慰。

这时西九龙警局的警察林钊带着一个人走了进来。

不是阮煜礼,又还能是谁?

“阮生阮太,这位先生刚刚拨打报警电话自首,说是主导了阮宴礼先生的车祸……”

“啪!”响亮的耳光打断林钊没说完的话。

阮宴礼的妈妈五年前比五年后更加泼辣彪悍,即便当着阮海石的面也丝毫不手软。

“畜生,你有本事冲我来啊,你动宴礼做什么,宴礼他什么都不知道!”

她挥舞着指甲,在阮煜礼身上留下道道抓痕。

直到阮海石把她抱着拦开:“阿禾,冷静点。”

“宴礼还在里面抢救,生死未卜,你叫我怎么冷静?”万禾呜呜地哭起来。

这时,沉默许久的阮煜礼开口了。

“云棠,你不替我说句话吗?”

22岁的顾云棠眉头一蹙:“阮先生,宴礼被你害成这样,你凭什么以为我会替你说话?”

听到这话,阮煜礼扯了扯唇,笑着笑着,流下泪。

“云棠你知道吗?今天我做了两手准备,本来这顿饭之后我们两个就应该在一起了,可是我爸突然打乱了我的计划。”

阮煜礼看向阮海石:“爸,就算我不是你亲生的,我们也一起生活了这么久不是吗?我和阮宴礼同样是情人的孩子,你怎么能这么厚此薄彼,什么都不给我?”

“闭嘴!”阮海石一脸怒色:“你和你妈处心积虑骗我这么久,我已经不计较给了你一笔钱,你今天竟然还敢贪得无厌地说这些?”

阮海石指着阮煜礼的鼻尖,感觉他是这样陌生:“如果宴礼有个三长两短,你也不能好过!”

“呵。”阮煜礼冷笑,不觉有错:“他死了我给他赔命,黄泉路有他作伴,我不亏。”

“闭嘴!”22岁的顾云棠蓦然开口,她冷冷看向阮煜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