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要走。
谢承言却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别急,本侯会给你一个交代。”
话落,他如冰刃般的冷冽目光扫向我。
“你如此善妒欺负苏荷,是不是该喝了这些酒,向她道歉。”
我认出桌上的酒是烈罗春,比寻常的酒烈百倍。
我明白,就算我拒绝不喝,谢承砚也会让人押着我喝。
这些年,谢承言一直恨我强嫁给了他,让他失去了自由。
“酒我可以喝。但不是道歉,还有你要先回答我,你上月去了哪?”
我眼睫轻颤,声音却无比镇静。
厢内顿时响起一片哗然嗤笑:“小侯爷,姜霓裳出息了,这是弯着查你呢。”
谢承言一双墨玉般的眸子在烛火幽光下晦暗难辨。
沉默片刻,他才慢悠悠开口:“边疆,探视我的兄长。”
“小侯爷你什么时候有兄长了?永安侯府不是就你这一根独苗吗?”
谢承言随意答:“三年前在边疆找到的,当时受了重伤还没醒,就没对外声张。”
我端起酒杯,仰头喝了下去。
辛辣的酒液如刀割喉,灼得我眼角都流出泪。
可我心里却是甜的,因为我终于证实了阿砚还活着。
我再也不用靠着谢承言这张脸,苦苦寻找阿砚的影子了。
第2章
我喝了好几口水,才压下喉咙里的灼烧。
之后,我咬牙站稳,艰涩开口:“酒喝了,我先回府了。”
看着我摇摇欲坠,谢承言眉宇微蹙。
他正要开口,阮苏荷却突然惊呼了一声,脚下一滑,整个人朝后倒去。
谢承言立马起身将她接住。
旁边的人立刻起哄:“恭喜小侯爷抱得美人归。”
我谁也没有理会,踉跄离开。
勉强支撑着回到府中,我才安心的晕厥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昏沉沉醒来,太阳穴犹如有银针钻凿的痛。
艰难坐起后,我就看到站在房里的谢承言。
他换了身蓝色锦袍,深邃凌厉的五官安静时竟透出一丝柔和。
恍惚间,我还以为看见了我的阿砚。
谢承言睨向我,唇角溢出一丝冷笑:“怎么,以为我是心疼你,等你醒来?”
我心尖一凉,脑海中温润如玉的身影散去。
谢承言走近我,俯身警告:“今日只是个小教训,你要再敢找苏荷麻烦,就不会这么简单了。”
我望着他冷冽的目光,呆坐良久。
从一开始,我就知道谢承言是个不值得托付的浪荡子。
可我还是凭借战功成为了谢承言的妻子,看着他在外招花引蝶,为无数女子疯狂。
我冷静地为他周全善后。
成婚三年,我讨好,他刻薄;我靠近,他厌恶。
京城所有女人都骂我贱,说我比青楼女子还不要脸面。
可我从不在意这些恶言。
因为谢承言的那双眼睛,像极了我的爱人,阿砚的眼睛。
但现在我知道了,阿砚还活着。
那么谢承言这个替身,于我而言就不重要了。
想到这,我避开他的视线,声音很轻:“不会了。”
谢承言眸色骤然一暗,似乎没料到我会这么洒脱。
他周身气压骤然冷冽,嗤笑道:“你倒是大度,那就最好心口如一,别再妨碍小爷的好事。”
说完,他负气着转身出了门。
这一次,我没像以前那样慌乱的追上去挽留。
而是从腰间取出一枚玉佩,这是谢砚送给我的定情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