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 / 1)

“…开什么玩笑呢?宝贝?这就开始玩欲擒故纵的小把戏了吗?”男人不信,笑得尴尬。

见华彰态度仍未放软,终于逐渐明白过来,表情由不可置信逐渐转为恼怒,拦住他,不让他走,瞪大的眼睛看起来难堪又狰狞:“你他妈耍人玩呢?!”

男人声音不小,引起了酒吧里一些好奇的骚动。华彰状似无意地往那个角落看了一眼,孟扬也注意到这边的动静,暂时停下了和怀中人的纠缠看过来,脸上的表情看不清。

华彰冷漠地反扭那男人的手制住他,声音里渗着刺骨寒意:“你看看自己什么货色,也值得我欲擒故纵?我只说一遍,把讲黄色笑话当做调情真的很倒人胃口。”

“你!...”男人痛呼出声,一开始他只是为了追求征服的快感搭讪华彰这样身形不输攻方的零号,现在吃了痛,才意识到这是踢到了铁板。

华彰冷笑:“虚成这样。再给你一次机会滚开,或者我让你今晚讲过的黄色笑话一一应验在你身上。”

男人大概阶层还是不够入流。但凡他要是知道这个俊美男人是万赫的二公子,或许现在已经对华彰的威胁兴高采烈求之不得,甚至还要摇着屁股去主动求欢。但他毕竟是个自诩极品打桩机的老油条了,自然不肯让自己菊花的贞洁被人夺去,这事关一个1号的尊严和性福未来。

周围注意到动静的人都开始议论和窃笑起来,男人面子上挂不住,羞恼地走了。

把碍眼的家伙解决后,华彰看似漫不经心地捋正刚才被男人粗暴拉住时弄歪的腕表,然后闲庭信步往那个阴影覆着的角落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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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总:我做受是因为我想做受,不是我只能做受,OK?

第6章 6 价格与人格

阴影里的孟扬注意到华彰向这边走来时,有点慌乱地挣开眼前小0的纠缠,仿佛怕被人误会似的。

赖着他的年轻男人带着酒气,不满地嗔怨:“又怎么了?你自己说是收费的,我都答应了,还不能摸一摸吗?”

孟扬有苦难言。这两天有穿着光鲜亮丽的客户来店里修车,故意在他面前聊起这个酒吧,半是讥讽半是取乐地建议他来这里拉客,说很多饥渴的有钱女人都会到这个地方来钓情人,做的好的话说不定变成长期饭票。

孟扬在这样的言辞面前也没有生气,只是沉默着把自己手头的事做完。但既然赚的多,那他便是不得不来的。

没想到的是,进来这酒吧之后看到的几乎清一色是男人,他大脑还没来得及反应这是为什么,他那出众的外形就已经吸引眼前这个举手投足间都有着一股令他不适的狐媚子气息的男人,缠着他问要不要睡一晚。

这时他才意识到他被那几个客户耍了。

他大概更没想到的是会在这里见到华彰。那种生理上的慌乱让他忽略了华彰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现在他只希望华彰没有听到这个男人刚才说的话。他尴尬至极、无所适从:“华、华先生。”

年轻男人这才注意到身旁来了个人,抬眼一看,对方和新看上的猎物类型截然不同,气质矜贵,还天然带点傲慢,另有一番风味。酒醉的脑袋动了些歪邪心思,他舔舔唇:“认识?怎么,要3p吗?”

华彰额角一跳,眼神藏不住的轻蔑,但仍是优雅得体的:“你误会了,我要的是他。”

年轻男人和孟扬都露出始料未及的震惊神色。然后年轻男人先一步反应过来,就有些不满华彰的不守规矩:“你不懂这里的规矩吗?他今天不做你生意明天也可以做啊。先来后到,反正你都尝过了,不急这一时吧。”

竟是以为华彰是孟扬的前客人了。

而如果说刚才孟扬只是尴尬,那现在就是难堪了。出于某种他自己也未能辨认的原因,他不希望华彰知道他在私下里做什么样的营生,于是他急忙解释:“华先生,您别误会...”

但华彰并不打算纠正这个,也根本不在乎孟扬要说什么。在他认知里,反正很快这个关系就会坐实。酒精把他一直妥帖隐藏着的霸道展露无遗,他扬手打断孟扬,对年轻男人语气笃定道:“他今天只会做我的生意,以后也就一直做我一个人的生意。”

孟扬没能再把话说下去,他眼中尽是惊愕,明暗不定:华彰似乎完全不惊讶他是个男娼这件事…他知道?他什么时候知道的?

而年轻男人被华彰激得有些气急败坏:“你就是想包养,也得问问人家的意愿吧?你这种条件勾勾手就有人跟你走了,为什么非要跟我争个还要花钱才能玩的家伙?!”

华彰就有点不耐烦了。

“你开价多少?”

华彰的声音总带着一种上位者的权威感,年轻男人一时没反应过来,不知不觉就回答出口:“他说1000不包夜,你不用出钱都能睡到同样的货色,这样你也要玩吗?”

华彰嗤之以鼻地笑了笑,眼神转向孟扬,势在必得:“我出1万。还不跟我走?”

这间同志酒吧开在s市的江边,沿岸酒肆林立,有静有闹,任君选择。

华彰和孟扬一前一后地经过各大酒吧设计各有风味的前廊,即便做了优秀的隔音措施,一些酒吧里强劲的音乐仍然还是能把外边的空气也震个没完没了,刺激路过人的感官。

酒廊门口停留着形形色色的人,嬉笑的、打闹的、醉酒了说胡话的、哭的稀里哗啦的…由江面往岸边吹来夹着暑气的风从华彰和孟扬中间穿过,不知怎的,昏黄的路灯投射在地上的影子显得说不上的暧昧。

华彰思绪纷杂,孟扬一言不发。

直到到了车子前,孟扬突然开口:“华先生。”

华彰停下,回过头看他近来那些淫靡荒唐梦的根源。他现在体内有一股无名的躁意在乱窜,酒精催化着其中的羞耻、渴望和期待,这就造成他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有些微恼:“怎么?”

孟扬的手不自觉地揉按着颈侧,这是他在感到拘谨和不安的时候常常会做的一个动作,他躲避一般撇头不看华彰的眼睛。以他的学识水平,他很难说清楚对眼前这个穿着考究的男人的微妙心情:

第一次见面时只觉得这男人如星星般耀眼,叫他忍不住视线追逐。和高高在上的外表不同,对于他这种小角色,华彰居然也不吝回应,叫他情难自禁似地搭了一些有的没的话。

后来他才从别的客户口中得知,最近小城里头要兴起的那个商业广场即将由S市的万赫地产开发,而来负责竞标事宜的居然就这辆S级迈巴赫的主人,万赫董事长的二公子华彰。

华彰是和他天差地别的贵人,他们本该毫无交集,他知道他也就只能帮这位贵公子修修车。第二面时华彰告知他要回S市,意识到以后没什么机会再见面时,心头涌上的那种失落和遗憾也叫他不解。今晚酒吧再见到华彰,他甚至都还没来得及高兴,就从华彰的话里明白,他早就知道了他做的那些不堪的事。

孟扬现在根本不敢想华彰是怎么看待他,他一路上想了许久,相信只能是这个可能:“…谢谢您今晚给我解围。”

华彰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不由分说打断他:“谁说我是要给你解围?”

微愕和困惑浮现在孟扬脸上,他迟疑道:“...不是吗?”

“我以为我在酒吧里已经表述的很清楚了。”华彰语气就有些不客气了,分明是上位者对于已决定的事不容分说的态度:“不然也不会跟上来,不是吗?”

孟扬有些磕巴地解释,眼波闪动,真是和那张长扬的脸有着强烈反差感的乖:“我看您好像喝了酒,不能开车…我、我还没喝,我可以开...”

末了又补了一句:“如果您不介意,让我碰您的车的话。”

如果华彰现在是清醒的,就能准确接收到孟扬语气里的恳切,但现在他只觉得对方出尔反尔,自己是被一个年轻人耍了。髁頼茵缆

所以他轻轻哈了一声:“怎么,嫌1万太少?那怎么给别人开价1千。看人下菜也得有个限度,想抬高身价,至少让我看看你的本事吧。”

孟扬如遭雷击,整个人杵在原地,半晌没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