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眼,依旧是一群黑白交织的肉体,像是一条条虫子在水里搁浅游弋,水面上漂浮着一缕缕白色、想泡沫一样的东西。

不过较刚才没下限的大乱炖,这会儿很多人都累了,疲惫了,裸着身体在泳池边横七竖八的躺在。

而他们之所以再一次高呼兴奋,是因为有驯兽师,牵出来了两条拔了牙的大狼犬,显然是等下要进行更没有下限的表演。

很快,就有两个女人从泳池里冒出来了头,她们扭摆着身子爬上岸,然后朝着驯兽师带着狼犬走来的方向,主动弯下腰,跪在一把椅子上。

看到女人,两条狼犬也是格外的兴奋,它们跃跃欲试的跳起前肢,若不是有驯兽师牵着锁链拉着,两条狼犬定然直接扑过去了。

当驯兽师把两条狼犬领到女人的身后,那两条狼犬都不用训练提示,直接就把前肢搭到了那两个女人的身上。

近距离观看到这样的场景,旁边看热闹的人群,像是磕了药似的兴奋,除了摇旗呐喊,还不忘振臂高呼,给两条狼犬助威加油,而且看着女人难以承受的痛苦表情,他们心底里的恶魔,就像是被唤醒了似的,完全没有了一丝一毫的人性,只剩下畜生一样没有伦理底限的兽性,看着这场荒诞淫-靡的表演。

我只是看了一眼,就直接胃部痉挛,翻江倒海似的顺着食道往上涌污秽物。

“唔……”

我没有忍住,手捂着唇,往洗手间跑,等到洗手间,直接把胃里的东西,溅的马桶里到处都是。

太恶心了!

实在是太恶心了!

本以为玩大乱炖,就已经足够没有下限了,但是人性的丑陋,永远有刷新我三观的本事儿。

一直以来,我都觉得那种人-兽-交-配只存在于不入流的场子,虽然之前听说过,但是今天,还真就是我第一次见。

哪怕我在这个圈子里混了几年,听到过各种稀奇古怪的玩法儿,也不如亲日一观,带给我如此惊世骇俗的震撼。

第87章:想见不敢见,不见又思念

脑海里挥之不去那两条狼犬捅进女人身体里的场景,像是钉在了我的脑子里一样,我好不容易趋于平复的胃部,再次喷出来了呕吐物。

似知道我看了人兽大战后不舒服,盛怀翊提步走来,他站在我身后,拿了毛巾和一杯清水,递给我,问我没事儿吧。

我向后举起手示意他没有事儿,但止不住干哕呕吐。

我伏在马桶上吐了好久,直到感觉胃部痉挛,再也吐不出来东西,才接过盛怀翊递过来的水杯漱口,又用毛巾擦了擦嘴角滑落的水痕。

我瘫坐在地上,手里攥着毛巾,不住喘息。

盛怀翊见我脸色难看,说要送我去医院。

我摇头说不用,我说我没有事儿,不用去医院。

只是碰上了一场恶心又罪恶的表演,还不至于闹到进医院的地步。

我要站起身,却发现身体软的厉害,尤其是两条腿,站都站不起来。

盛怀翊见状,伸手把我扶了起来。

他见我一副恹恹的模样,皱起眉头,不放心的说:“你脸色不好,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我摇头,坚持说不用。

“我之前没有见过人-兽配,第一次见,有些难以接受。”

本以为这种低俗下作的表演,只会出现在地下的场子里,这种见不得光的演出,不会也没有人敢搬到明面上来,未曾想天海这样高档的会所,打着高档的幌子,暗地里做着这么恶心的勾当。

犹记得靠山上次拿警棍教训我的时候,告诉我说他曾经将一个背叛他的模特,送去地下的场子,做人-兽-交-配的活儿,我信靠山有那个能力,也能做得出来这样的事儿。

不由得,我打了一个冷颤。

我不敢想象,如果靠山知道我曾经在泰国帮助过盛怀翊的事情,他会不会也用同样的办法,把我送到这里,让我做这样猪狗不如的工作。

我稳了稳心神,将手臂从盛怀翊的手心中抽了出来,和他说:“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侯晏说靠山最近总来天海,虽然我目前还没有碰到他,但是不代表会一直碰不到他,我有点担心他会突然出现,再撞见我和盛怀翊走在一起。

被送去地下场子干人兽大战的活儿,我想都不敢想,所以,我必须要和盛怀翊拉开距离,免得徒惹不必要的麻烦。

盛怀翊倒也没有拦着我不让我走,还说差人送我回去。

我谢绝了他的好意。

这里人多眼杂,即便我一身中性打扮,还戴了贝雷帽,也难保不会被人发现。

我最近已经够倒霉的了,我不想再栽什么跟头儿了。

盛怀翊不动声色的看了我两秒,淡淡道:“要是再碰上魏老板那种男人,可没人能救得了你了。”

我蓦地心弦一紧,那种让我身上起鸡皮疙瘩的感觉,麻了一下我的神经。

琢磨再三,我没有再选择拒绝,不过我和盛怀翊说,找个脸生的马仔,把我送到门口就行,我打计程车回去。

盛怀翊看出来我有意避嫌,也怕被人认出来,他没有再多说什么,提步走向门口,拉开门,走了出去。

五分钟后,他带了一个年龄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的马仔进来,说:“把岳小姐送到楼下,看她上车了,再回来。”

马仔长得特面嫩,除了染了黄毛,有点痞,一副街溜子的打扮,倒真就瞧不出来是盛怀翊手下的人。

以往见惯了盛怀翊手下都是那种说话办事儿说一不二做派的马仔,我还是头一次见他手底下有这样一副不学无术模样的小弟。

不过这样也好,我本人都瞧不出来这马仔是盛怀翊的人,自然不会有人把我和盛怀翊联系到一起去。

我和盛怀翊淡淡颔首,然后刻意压低帽檐,把头发都掖在帽子里,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跟随那马仔出了门。

马仔别看年纪小,一副不经人事儿的模样,但还挺滑头,他没有带我走呜呜泱泱的人群,以免有人认出来我,而是寻了一条较为安静的走廊,往外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