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这是从哪里冒出来这么水灵的小娘们啊?这脸蛋,真他妈招人稀罕啊!来,让大爷亲一口。”
突然被人抱住,呛人的烟味将我包裹,我吓得不轻,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儿,一张猥琐的脸,咧着一口大黄牙,臭嘴向我凑过来。
“你干什么啊?”我将头往后仰,两个手往男人的脸上推。
碰到过见色起意的,也见过管不住自己裤裆里那一嘟噜肉的,就包括上次在碧海蓝湾的发生的事情至今历历在目,不想,才个把月的光景,又让我碰到一个这么不要脸的男人。
而且看他的样子,除了长得丑、长得矬,还真就不像是那种混社会的地头蛇。
男人见我闪躲,似激发了他的征服欲,他两个粗短的胳膊,更紧的勒着我,说什么也不让我跑。
“反正都是出来玩的,玩玩也没有什么的,来,说个价,只要你说个价,多少钱我都出。”
男人似乎真的很喜欢我,嘟囔着,说还是第一次碰到我这么正的妞,看来盛老板没诳我,天海真就是个藏龙卧虎的地方。
男人打算再一次亲我的时候,一股突然加进来的强力将我从男人的怀中扯了过去,继而那顶贝雷帽,重新戴到了我的头上。
盛怀翊把我护在身后,和男人说:“魏老板,这妞不是出来玩的。”
那个唤作魏老板的男人显然不信,他哼了一声,说来这种地方还不是来玩的,装什么清高。
因为盛怀翊护着我的关系,魏老板对他也心存不满,问他:“这个女人和盛老板是什么关系?盛老板要这么护着她?”
盛怀翊没有回答,只是微微一笑,着重强调道:“场子里的姑娘,魏老板想睡哪个都可以,但是她,我不准,也不行!”
魏老板立刻瞪大了牛眼瞅盛怀翊,阴阳怪气道:“看来盛老板是不想做成我这桩生意了!”
盛怀翊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如果这次合作不成,我想,应该是魏老板的损失才对。”
魏老板怒气横生的脸,肥肉因为胸膛起伏,一抖一抖的。
显然,他很生气,但真就是拿盛怀翊没有办法,饶是就目前来说,盛怀翊除了他,暂时找不到一个更好的合作对象,但如果合作一旦吹了,盛怀翊会有损失不假,他同样也会有损失,要知道,放眼整个东三省,除了太子爷,还有哪个大老板,生意做的有盛怀翊大?
盛怀翊倒也没有和魏老板死磕的打算,他见魏老板兀自生着闷气,最后还是给了他台阶下。
“魏老板不是看上了方才跳脱-衣-舞的那个舞娘嘛,我已经让人在楼上开好了房间,那个舞娘正在房间里等你,我让我的人送你过去。”
魏老板也算是个识时务的人,盛怀翊给了他台阶,他也算是找回来了面子,顺势就当了下坡驴,没有再坚持要我的事情。
魏老板跟随盛怀翊的人离开,盛怀翊看了眼这会儿抓着他手臂,一脸警惕的我,忍不住哂笑道:“和我不是挺能耐的么,怎么,换了个男人,就成了见了猫的老鼠?”
第85章:一条船上的人
似觉得对我的嘲讽还不够,他又说:“看来,是我对你太好了,才让你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底限。”
我倏而收回自己的双手,不自在的用手整理头上的贝雷帽。
“我为什么会挑战盛总的底限,盛总心知肚明,与其怀疑这儿,怀疑那儿,盛总倒不如自我反思一下。”
盛怀翊笑了一声,问我:“这就是你对恩人的感谢方式?”
我反问:“不然呢?难不成要让我对盛总感恩戴德、当牛做马吗?”
盛怀翊并没有生我气的意思,问我:“你平时和沈修延说话也这样?”
他不提靠山还好,他一提靠山,我就忍不住火大,生气靠山前不久还把我视若珍宝的捧在手心里,转眼间,就让我沦为众人的笑柄。
我没好气的别过头,像是吃了枪药,“盛总一定要在别人的伤口上在撒一把盐吗?”
且不说他盛怀翊多么聪明睿智,就他获取消息的渠道和途径,一向都是第一手的,所以靠山现在和新宠打得火热的事情,根本瞒不住他,就像是靠山当初知道他同样包-养了娇娇的事情,是一个道理。
他和我提及靠山,说他不是有意的,我根本就不信。
盛怀翊笑着说:“我不明白岳小姐的意思。”
盛怀翊和我揣着明白装糊涂,他不懂,我自然也可以不懂。
“如果盛总不明白,我就更不明白了。”
最近一段时间都不是很顺心,今天没有碰到靠山和他的新宠就算了,还险些被轻薄,一整个心情都和吞了苍蝇似的。
“虽然盛总出手帮忙,但是我想盛总应该不需要我的道谢。时候不早了,我就不奉陪了,盛总请自便。”
我要走,刚抬脚,盛怀翊的声音在我身后扬起。
“不打算见一见那位太子爷再走吗?”
“……”
我脚下的步子猛然顿住。
我被盛怀翊带去了他方才和魏老板看脱衣舞表演的那个二楼半露台包间,包间比我想象的要大,而且很奢华,除了中式大气的实木会客沙发,还有一个实木打造的酒柜,里面摆放着琳琅满目的各式酒水。
茶几、地毯和露天阳台那里东倒西歪着易拉罐和各式各样的酒瓶,红酒、烈酒、啤酒,一应俱全。
盛怀翊让我随便走,吩咐门外的人不许让任何人进来,而后他走去酒柜那里,拿了瓶红酒倒进醒酒器里,然后又把红酒从醒酒器倒入高脚杯里,把其中一个高脚杯递给我。
我坐在沙发里,接过盛怀翊递给我的高脚杯,但是并没有喝的意思。
不比我的拘谨,盛怀翊很随意的坐到我对面的沙发那里,他白衬衫的袖管卷起,露出一节结实的小臂,左腕上的钢表,将他的气质收敛的极好,若不是他见不得光的黑道身份,就他往那儿一坐的模样,匪气但不土气,很难将他与那些不入流的地痞流氓联系到一起。
盛怀翊兀自品了口红酒,然后端起酒杯,边看里面妖娆似血的液体,边说:“现在红酒的质量都不太行,难得能碰到一款口感还不错的红酒,你也尝尝。”
我没有心思品红酒,脑子里乱糟糟的,我肯跟他过来,很大一部分原因并不是因为我想见靠山和他的新宠,而是关于在泰国发生的那件事儿,我很想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与其说我自己经常胡思乱想,倒不如从他的口中了解到真实情况,省得我终日悬心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