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夸不够似的,说我人长得漂亮,这件裙子也适合我,一整个就是为我量身定制,说我这么素净的打扮,让人看着特别舒服。

也是,外人眼中只知道搔首弄姿的二奶,整日里身上除了风尘味儿,就是骚味儿,哪能见到我们这种让人意想不到的一面啊。

司机很快就来接我了,我简单嘱咐了阿姨几句话以后,出门上车,随司机过去酒会见靠山。

酒会位于一处临海高档酒店,酒店的顶楼处有一个大露台,是今天酒会的现场。

司机把车停在酒店门口,从车窗往外看,靠山穿着一套极为正式的黑色西装,内搭白衬衫和深蓝色领带,正站在台阶上等我,脸上是极为柔和的笑意。

司机为我拉开车门,我刚下车,靠山就走下台阶,迎了上来。

他问我怎么这个时间才到。

我说路上有点堵车,还问他说没有迟到吧。

靠山说没有,然后问我怎么没有戴他送给我的那条粉钻项链,问我是不喜欢了吗。

我摇头说不是,解释说:“我和你都不是今天酒会的主人,那条项链太张扬了,我怕喧宾夺主,让人家酒会主人看到会不舒服。”

再者,我很清楚我自己的身份,虽说靠山宠着我,我把那条项链戴出来也无可厚非,但是靠山第一次带我出来,我就有出风头的意思,实在不是明智之举,而且一旦戴了那条价值不菲的项链,还会让外人误以为我是借今天的场合特意宣告自己的身份,以此来彰显靠山和我之间非比寻常的关系。

我不清楚今天是怎么样的一个酒会,也不知道来人都是什么级别的人物,我们这种女人本就遭人嫌,若是再起高调,那些来宾的眼神就能把我生吞活剥了,我实在没有必要戴那条项链出来招摇过市,靠山对我的好,我自己清楚就行,没有必要显摆给别人看。

靠山听后,十分满意的笑了,他说我今天的打扮很得体,不会给他丢脸,也不会抢了主人翁的风头,可以说是恰到好处。

没有听到靠山夸我漂亮,我问他:“除了这几句,对我,你就没有别的评价了吗?”

靠山忽然把脸靠近我,在我耳边轻笑了一声,用撩人心弦的声音说:“好美,好想找个地方,狠狠地要你。”

我的耳朵“唰”的一下就热了,我说:“这么多人呢,你收敛一下。”

靠山笑的更加惑乱众生,他说:“要不是这么多人,我早就撩起你的裙子要你了!”

靠山刻意咬重“要”那个字,我听后,十分敏感的察觉到自己身上的变化。

没有和靠山在一起之前,我从不觉得自己是一个浪荡的女人,之所以会周旋于不同的男人,缠绵于各色-男人的床榻之间,实属是生活所迫,不得已才走上了这条不归路。

但是和靠山在一起以后,我身体里潜藏的性-欲,在日积月累的接触中,渐渐被发掘并开发,以至于现在,靠山和我说几句荤话,我身体就会不由自主的起反应,湿黏的潮气,让我迫切需要一样可以宣泄的出口。

我佯装生气,说小心你刚才的话被别人听去,到时候你太子爷的名号,可就毁于一旦了。

靠山依旧是笑,无所谓的说:“我从来不会在意旁人的眼光,我只需要知道,我会不会爽,这就足够了。”

靠山和我调情了一会儿,而后他把他的手臂伸过来,我立刻会意,伸手挽上他的手臂,另一只手提着裙摆,顺着红毯,往台阶上走。

酒店六十八楼的露天阳台,长长的冷餐桌,密集似繁星的灯串装点现场,远处的浪花拍击着岸边,微凉的海风吹来,十分舒适惬意,此时现场言笑晏晏,我随靠山步入会场以后,就看到众多宾客在女伴的陪同下,衣香鬓影,相谈甚欢。

靠山来到酒会现场后,立刻就有西装革履的大老板迎上来问好,询问着关于他的近况,或是问最近签署的项目,或是问项目的进展,问及工作以外,再顺带提及一下他老子,问候省里那位邱书记的身体是否康健安好。

靠山对于工作的事情,倒是不藏着掖着,只要不涉及商业机密,他都不会吝啬于告知对方,不过被问及关于他老子的时候,我明显看到他有拧眉不悦的表情。

也是,外人是想借机巴结一下那位位高权重的邱书记,试图拉近与靠山之间的关系,但是,靠山私生子的身份,是卡在他喉咙处的一根鱼刺,于他而言,他老子手握重权并不光荣,反而是他的耻辱,虽然他背地里少不了他老子的帮忙,但不代表他会默许别人把他与他老子之间的关系,拿到明面上来说。

第73章:岳绫,我的未婚妻

对方似乎没有眼力见,浑然看不出来靠山变化的表情,还在叽里呱啦的说他看上了一个市政府的项目,希望靠山这边可以向他老子美言几句,让他老子和市里打声招呼,把项目批给他。

我看到靠山脸上已经现出怒意,不过碍于情面,他尽可能再隐忍,若是没有这么多人在,依照靠山那种谁也不放在眼里的做派,大耳刮子能直接抽到对方的脸上。

眼见着对方还在说个没完,我有些气不过,故意装作手滑,将手里擎着的红酒杯,往对方的脸上泼去。

对面男人个子不高,我穿上高跟鞋,比他还高出一些,我手里的红酒杯一歪,里面的红酒溅出来,立刻有暗红色的酒水顺着他的下巴往下淌,酒杯也顺势“啪嚓”一声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面对突然发出一声尖叫的男人,我没有丝毫慌乱,十分平静地说:“不好意思,手滑了,我会赔偿黄总的清洗费,还请黄总见谅。”

现场有人将目光睇过来,饶是黄总知道我是故意的,也不好生气发作,何况我是靠山带来的人,也已经道歉了,他若是揪着这事儿没完,开罪的不仅仅是酒会的主办人,还有这位在滨江城叱咤风云的太子爷。

黄总不顾自己狼狈的模样,连连摆手说没事儿,还说不用我付他清洗费,他自己会处理好的。

我没有搭茬儿,只是微微一笑,而后我听到靠山说:“我这边还有事情,先失陪了,黄总请自便。”

靠山带着我离开,他把我领到了露天阳台的一出暗角,长臂一伸,撑在墙上,将我捆在墙体与他胸膛之间。

对于我刚才泼黄总酒的事情,他丝毫没有生气,反而有些无可奈何的笑,问我说:“怎么这么调皮?”

我说他太聒噪了,说起来没完没了,我不想耳朵受折磨,只想让他赶紧闭嘴。

靠山宠溺的笑着,一副拿我没有办法的模样。

“你就不担心他看出来你是故意泼他酒吗?”

“我已经向他道歉了,反正我是一介弱女子,他若是觉得气不过,非得揪着我不放,那我也没有办法,不过他如果还有点脑子,就应该知道,和我较真下去,丢脸的人到底是我还是他。”

我和靠山说我都想好了,如果他想找我麻烦,我就让大家来评评理,反正我不是什么有头有脸的人物,不怕被议论。

看着靠山已经缓和的脸旁,我抬手抚上他眼角的褶皱,轻声说:“其实说到底,是你给我的底气,如果我不是跟着你来的,被冠以沈修延女人的名号,就算是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泼那个黄总的酒。”

靠山听了我的言辞,略愣了愣,而后笑的无奈极了,说:“以后不许再这么胡闹了!”

我笑的没心没肺,答应靠山说“好。”

靠山和我说今天是易天集团杨总和他夫人结婚三十周年纪念日,特意办了个酒会热闹一下,还让我一会儿见面后,把事先准备好的礼物送给他们夫妻二人。

知道今天这个酒会是恭贺杨总夫妇结婚三十周年,我心里不由得雀跃了一番。

结婚纪念日邀请的嘉宾一般都是夫妻,肯领出来的女伴,或是妻子,或是未婚妻,亦或者是女朋友,但不管怎么样,出于对主人翁的尊重,参加这样的酒会,只会带自己的另一半来参加。

虽说我只是靠山的情人,但他肯领我出来,还将我公之于众,变相等于向外人认可我的身份,这样的待遇和暗示,我很难不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