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气了,真的生气了,近乎是吼的一样和盛怀翊大喊大叫。
我问他看到我像是丧家犬一样沦落到没有立锥之地,是不是觉得这样很好玩。
且不说靠山那可怕的占有欲,就单单我背着他和其他男人有染,就足以让他崩了我!
我岳绫的职业确实挺叫人瞧不起的,但好歹也有职业素养,背着金主和其他男人厮混,这是行业大忌,一旦被人抓住小尾巴,就他们吐得唾沫都能淹死我。
盛怀翊不以为然,还说:“怎么能说我把你往火坑里推?我这分明是在给你指条明路,我的阿绫这么聪明,自然明白良禽择木而栖的道理!”
我说我读书少,不懂你说的那些狗屁道理。
我还说,如果盛总还念及我们在泰国那次的丁点儿恩情,就请您放过我。
盛怀翊是我见过最有手段、也最狡猾的混子,他有商人特有的沉稳奸诈、又有道上大哥的狷狂匪气,他目空一切,傲视一切,眼里看不见别人的处境有多难,做事我行我素,浑然不考虑别人的感受,甚至是把别人的痛苦凌驾于他的快乐之上。
有时候我都在想,是不是因为我是靠山的女人,而他和靠山之间有过结,他猥狎玩弄了我,就是变相在侮辱靠山,这样他身体上得到释放,男性的自尊心也得到莫大的满足。
盛怀翊说:“我当然念及我们在泰国那次的恩情,阿绫可是我见过最聪明的女人。”
我说你既然念及那次的恩情,为什么还要陷我于不忠不义的境地,我说你和修延之间有什么过结、有什么恩怨,那是你们男人之间的事情,为什么要把我一个女人扯进来,说好听了我是那位太子爷的女人,说不好听了,我就是他众多二奶中的一员,不过是个暖-床的婊-子,干嘛要让我成为你们之间斗争的牺牲品。
乱世浮沉,我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本就是这世间最卑微的存在。
我努力了那么久,才有了今天的成就,而我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只在盛怀翊的一念之间,他若是见不得我好,我所拥有的的一切,顷刻间就会化作乌有。
盛怀翊说:“我从不会把女人扯到男人之间的争端中。”
我冲他喊:“那你就放我走!”
盛怀翊不为所动,声音暗哑的说:“那我这怎么办?!”
无耻,真是无耻到了极点!
我没有闲工夫继续和盛怀翊磨蹭下去,靠山那人脾气又臭又硬,有背景支撑再加上他这人狂,一贯都只有别人等他的份儿,哪里能轮的是他等别人,我真怕我继续和盛怀翊没完没了的磨蹭下去,靠山会一脚踹开门,直接冲进来。
我用力收缩小腹,开始尽力外往挤。
盛怀翊被我弄的拢起了眉,看我的架势,他想再进一步,根本就没有可能。
我怕自己有一天会落下做小姐后会松垮的毛病,刚入行那会儿,我就特意找了资深的姐妹学习,那会儿除了整日练提臀,还会练习坐姿,用两手往后撑,左腿屈立,右腿屈膝外展,开合的尺度不亚于练习瑜伽,好在我本就先天条件不错,再加上勤于练习,紧致如初,不然依照靠山那么猛的劲儿,再加上他毫不节制,我哪能保持至今,反而让他爱的无法自拔。
盛怀翊被我弄得有些受不住,他被逼无奈,缓缓松开我,然后再试图进一步,不想,我一个眼疾手快,用力把他从我身上推开,末了,连丢在地上的裤都顾不得去捡,从地上趔趄的爬起来,作势就想跑。
只是我刚有动作,盛怀翊就扯着我的脚踝,把我再次拽到他的身上。
我四肢胡乱在盛怀翊的身上踢打蛮踹,我说你杀了我,杀了我吧!
与其被靠山拔枪崩死,我情愿死的有尊严,至少这样,不算是我背叛靠山,我用自己的命,护住了自己的贞洁、维护了最后的体面。
第55章:吻我
我闹得厉害,鼻涕眼泪飞飚,嘴里骂着难听的话,盛怀翊似乎看不过去了,他用手捂住我的嘴,问我说:“你还真想那位太子爷知道我俩的事儿啊?”
几乎是一瞬间,我就止住了声音。
我不知道这里是否隔音,如果不隔音,就我方才大吵大闹,外面没有听到声音才怪了。
我眼泪汪汪的看着盛怀翊,在他的掌心中呜咽,“你放过我,放过我,好不好?”
盛怀翊不语,只是不动声色的凝视我,那目光,炽热到近乎能在我的脸上灼出来两个窟窿。
他问我:“如果这会儿站在外面的人是我,你会怎么做?”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摇头说“我不知道。”
是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盛怀翊这个问题,不仅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也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问。
盛怀翊的手,抚上我泪湿的脸颊,低声问:“为什么不知道?”
我说你说的这种假设根本就不存在,也不可能发生。
盛怀翊没有吭声,只是低低的笑出声。
等他笑够了,和我说:“吻我,阿绫,如果你把我哄高兴了,我就放过你!”
说真的,让我主动吻盛怀翊,太叫我难为情了。
只是眼下的情况,容不得我多想,我在心里默默地告诉自己,就当是被疯狗咬了一口,不过是肉碰肉而已,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总比被这个男人干一炮来的划算。
我问盛怀翊我亲你,你就会放过我吗。
盛怀翊说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盛怀翊的样子,不像是在和我开玩笑,但说真的,我有点担心,我怕我吻下去,他非得没有消弭熊熊燃烧的欲望,反而将情欲之火,点的更加旺盛。
良知和罪恶在我脑海中疯狂交汇,不断叫嚣我的理智,把我折磨的近乎崩溃。
我不知道该怎么选,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选,似乎撞进了一个死活同,除了放手一搏,我别无选择。
深呼吸一口气,一再琢磨思量,我选择了前者。
背叛靠山的罪名,我可不敢背。
如果一个吻能解决我的燃眉之急,已经较其他方式给了我更多的空间和便利,于我来说,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了。
我把手绕上盛怀翊的脖颈,压着他的头,往我面前推,当他的脸离我越来越近,我主动吻上了他的唇。
我对盛怀翊的吻,没有任何温情和绵意在里面,我只是与他唇际相擦,蜻蜓点水似的碰了一下,就移开了自己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