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等开口,身后落下关锁的声音,我心弦蓦地一颤,神经也瞬间紧绷。

盛怀翊的一声轻笑,从不远处传来,他问我:“岳小姐这个时间找我,是想通了?”

我没有答话,屏着呼吸走上前,哒哒哒的高跟鞋声,在静寂的空间里无比诡异。

我站在盛怀翊身旁的位置,问他说靠山的事情,是不是他做的。

盛怀翊没有看我,他闷笑了一下,问我:“你来,就是和我谈这个?”

我说:“我和你能谈的,只有这个!”

盛怀翊和我也不客气,问我怎么谈。

我从手包里,把那盒快要被我捏碎的冈本拿出来,放到他面前的圆几上。

“放过他,我给你想要的。”

其实真相是什么,我已经没有再深问的必要了。

靠山是否在香港树敌,我不知道,但是只要他盛怀翊出现,针对靠山的人,就不会有第二个。

盛怀翊的目光扫过圆几上面的避-孕-套,他忽而笑了,笑的玩世不恭。

他问我五百公斤的毒-品,知不知道意味着什么。

我不了解香港的律法,但放眼全球,就没有哪个国家或地区会放任毒-品猖獗。

我反问盛怀翊:“你想说什么?”

盛怀翊说这个数量的毒品,在香港,起步就是三十年,他问我:“你凭什么认为以你的一己之力,就可以让他逃脱法律的制裁?”

我说:“我知道我没有那个能力,能拿来交易的,也就只有这副残躯,如果盛总肯放他一马,我今晚,就是你的人。”

盛怀翊轻笑了一下,说:“我不放过他,你早晚也会是我的人。”

他语气淡淡的,但是有种势在必行的坚定。

我说:“相比较不情不愿,盛总应该更喜欢心甘情愿。”

男人都是要面子的生物,与其用强去得到一个女人的身体,女人的顺服更会让他有满足感。

盛怀翊晃动了几下手里的酒杯,而后仰头,浅饮了一口。

须臾,他说:“岳小姐出的筹码,并没有让我很心动。”

我问他:“那你想怎么样?”

他放下手里的酒杯到圆几上,长臂一伸,直接把我拉进他的怀里。

盛怀翊的左手还缠着绷带,他仅用右手揽住我的腰,我的臋硌到他的西裤裤链,臋下直接是不属于我体温的热。

我没有抗拒盛怀翊轻佻的动作,一双眼望着他深邃的瞳眸,假装局促地抬了抬臀部,用自己的臋,故意去蹭他。

盛怀翊突然低头咬住我的耳朵,他有些醇香酒气的呼吸,带着丝丝灼热,喷洒在我耳部的敏感地带,他说:“我要你陪我七天七夜。”

我表情略僵,否定了他的提议,我说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至多一天,我明天还要回滨江。

靠山让侯晏帮我订了今天回滨江的机票,我已经违背他的意思没有离开,对于我没有离开一事儿,我尚可以以想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情,或者还没有和杨姝道别为借口,多逗留一天,但是七天,我就算是全身上下都长满了嘴,也诡辩不了。

盛怀翊没有说话,倒是他放在圆几上面的手机,传来阵阵蜂鸣声。

他换了一个方向,用他并不算灵活的左手手臂撑着我的腰身,身体往前倾,长臂一伸,拿起手机,接了电话。

电话是当地一家媒体的总编打来的,他打来这通电话没有别的意思,是问盛怀翊,关于靠山联合香港当地的实业家李董,还有澳门的富商许老板,一起走私、贩卖毒-品,并被警方抓捕一事儿的新闻报道,明早可不可以发出去。

盛怀翊没有背着我接通电话,知道他为了搞死靠山居然还联系了媒体,我只觉得大脑轰的一下炸开。

谁不知道香港的媒体一贯最喜欢爆料那种惊世骇俗的新闻,一则是能博取销量,二则是新闻一旦曝出来,尤其是那些娱乐明星,事迹如果上了头版头条,几乎可以说是下达了死亡通知。

既然盛怀翊连新闻媒体都可以买通,主编如何下笔夸大其词,不过是他点个头儿的事情。

靠山这件事儿不可以被曝光出来,事情闹得这么大,有可能改写香港贩毒界的历史,一旦被曝光出来,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他。

不仅如此,靠山的老子,有极大可能也会遭殃。

我震惊之余,赶忙抢下盛怀翊手里的手机,什么都不管不顾了,“我答应,七天七夜,我答应你!”

我没了章法,只希望这件事儿在没有拍板定性之前,不要有任何风吹草动放出去。

现如今舆论的影响,光是那些人声鼎沸的谩骂,就足可以改变一个人的人生轨迹。

为了怕盛怀翊反悔,我双手勾住他的脖子,把他的脸拽过来的同时,直接亲了上去。

我亲的又快又急,没有对准他的唇,亲到了他的颊侧。

他的颊侧有一些冒青的胡茬儿,刺在我的皮肤上,有些痛,还有些痒。

意识到偏了位置,我又顾不上其他,用手抱着他的脸,对准他的唇,亲的又急又烈,不消一会儿,唇上就沾染了他口腔里的酒香味儿。

我贴合着盛怀翊的唇,一门心思只想他放过靠山,别说是让我陪他七天七夜,就算是让我当他的性-奴,我也没有其他选择的余地。

盛怀翊被动性被我亲着、啃着,他无动于衷的由着我将舌尖钻进去,讨好般的吮-吸他,服务他,纠缠他的舌,使彼此唇齿间染上对方的气息。

我肆意的亲了盛怀翊好一会儿,明显感觉到他的气息渐沉,连带着放在我腰间的手指,也有收紧的动作。

再放开盛怀翊,我气喘吁吁,馨香的热气,痒痒地拂过他的面颊,以一种明眸如睐、媚眼如丝的姿态,用腿根蹭着他,柔软和他说:“这七天,我会对你百依百顺,但是你也要答应我,不要再针对他了。”

盛怀翊虽然被我撩的有些禁不住,但还是用一只手,掐住我的后颈,问我:“为他,你真什么都愿意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