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商扶砚这段时间一直都很忙,公司一堆事等着他处理,应酬不断。

等他从公司回到御景湾,已经凌晨十二点。

管家尽职尽责的等候在客厅,接过他身上脱下来的外套,不等商扶砚开口便道“沈小姐今日一整天都没吃饭,厨房里还温着粥”

“嗯,你先休息吧”

商扶砚上不是个严苛的雇主,御景湾的佣人每个人工资都高的出奇,工作内容也不繁重,因此对于这个地方唯一的女主人也格外上心。

商扶砚推开门,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海棠花香,冲淡了他身上沾到的烟酒味。

他眉眼舒缓,目光巡视了一圈,提步朝着阳台走去。

凛冽寒冬,好在沈清沅是在室内画画,御景湾开着暖气,沈清沅穿着一件白色的短袖,白嫩的小臂不知什么时候蹭到了绿色的颜料,很是明显。

“怎么不吃饭?”商扶砚语气寻常,从抽屉里找出湿巾,细细的替她将指间沾到的颜料擦干净。

沈清沅指了指脚踝上缠着的锁链语气很平静“你脑子是不是有病”

“嗯,我有病”商扶砚爽快承认了,从身后抱住她“不锁着你,你整天就会想着怎么离开我”

“我没有”她面不改色扯谎。

“你有”他轻轻蹭了蹭沈清沅的脖颈,呼出的热水很快带起一片不明显的红。

“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沈清沅将画笔丢在筒里,溅出的水珠落在她裤脚,洁白柔软的布料顿时晕染出一片乌渍。

“你最近有点暴力倾向”商扶砚盯着她看了一会,突然开口。

沈清沅冷笑一声“我看你被打的时候还挺爽的,以为你喜欢”

商扶砚接她的话“当然喜欢,尤其在床上的时候最爽”

在沈清沅翻脸前他急忙转移话题“这画画挺好,我买了”

商扶砚笑着开口,甚至还有心思跟她开玩笑,带着些许讨好“沈小姐打算开价多少?”

“我不跟狗做生意”

商扶砚呼出的气息带着一股酒气,他笑着开口,眼里却没有丝毫笑意“好,我是狗,那你昨天晚上就是被狗给#了”

话落。

啪的一声。

他脸上又挨了一下,沈清沅揉了揉手腕,商扶砚摸了摸脸,一脸阴沉。

“沈清沅”

“不好意思,手滑”沈清沅说完话,错身离开,手腕猛地被人攥住,浴室里,男女力量悬殊,沈清沅心里有气,商扶砚也不退步。

夜里悄无声息的下起了雪。

这场雪一直持续到第二日,天气阴沉沉的。

商扶砚脸色不算太好的下了床,去浴室简单冲洗过,无视那一地的狼藉,出了卧室。

他脖颈处一片红色的抓痕,唇瓣红肿破了皮,脸上还顶着两个巴掌印,管家看了一眼便低头不敢再看。

银色的链子从墙角蔓延至床铺躲进被子里,进来打扫的佣人低垂着眸不敢多看,房间里一股暧昧的气息扑面而来。

第7章 虚情假意

他现在这副样子是去不了公司了,商扶砚轻轻叹了口气,打电话吩咐助理将今日需要过目处理的文件送到御景湾。

家庭医生很快上门,房间已经打扫干净,沈清沅闭着眼睛,半张脸陷在枕头间,像是陷入了沉睡。

医生仔细检查过,摸着骨头将手臂的错位处接好,带来的膏药贴在她手腕处,简单固定处理过,才离开。

“不放心的话可以去医院拍片检查”

商扶砚嗯了一声,道“麻烦了”

一直到了吃饭的点。

“先生”管家有些为难的开口“您要不劝劝沈小姐,不吃点东西身体受不住”

“不用管她”

窗外的雪还在下,无声无息的堆积起来。

沈清沅醒的时候身上的衣服已经被人换过,白色的绵软家居服,链子放的很长,足够她在卧室范围内活动。

窗外细雪纷飞。

直到庭院里暖黄色的灯亮起。

池越难得见到商扶砚这么狼狈的样子,毫不客气的发出了嘲笑声,在对上商扶砚那逐渐冷下来的的黑眸时,做了个闭嘴的手势“好吧,我们说正事?”

商扶砚将手里的材料递过去,池越翻看了几页,头也不抬道“陈老太爷最近才刚刚退下来了,我们就对陈家动手,会不会太心急了?”

商扶砚想了很多,横亘在他与沈清沅中间的,无非就是陈茉。

池越将文件合上“因为沅沅?”

“也不全是”他转动着手里的钢笔,他不喜欢受制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