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1 / 1)

白意珠不想理会他,瓜田李下,一点儿风吹草动家里的佣人都能知晓,她不想变成他人口里的谈资,闷着头与他擦肩而过。

她不与他计较,他却不放过她,擦肩而过的间隙,他没回首,仅仅是一伸手,拽住她纤细的手腕,让她不能再前进。

她突然有些慌乱,心砰砰的跳起来,低声道:“你想干嘛,松开”

指腹下是细腻的触感,是她温热的皮肤,像是枝头被晒得暖洋洋的瓜果,饱满而诱人的。季舒平的梦里都是她温热、滚烫的皮肤,颤抖的嘴唇,抚摸久了充满黏腻汗珠子的脊背……他抿了抿嘴唇,眼睛里映照出她不慎遗落在地的文胸,什么都没说,默默的松手。

白意珠逃一般的跑去盥洗室,砰的一声关上门,声音极大。

她的心跳得飞快,倚在门后,哧哧的喘气,缓和片刻后,她摸摸自己发烫的面颊,冰凉的手心使得面颊的温度降了降,她三步并作两步,站到洗手台的镜子前,她看向镜子里的女人,她的眼神里有慌乱,更多的是连自己都捉摸不透的情绪。

她低声嘀咕:“白意珠,你发什么癫,你怎么可能对他有感觉……”

她默默的告诉自己,喜欢的人是年少的月光薛佑安,再不济,还有个暖床的男友,不至于去对季舒平心动,两个人的身份天差地别,像他这种年纪没着落的男人,最怕他抱不轨的心思来勾引,她不是那种随便陪人玩玩,碍着身份云泥之别自甘作贱当情妇的女人……

像他这种身份地位的男人,从不缺女人,白意珠没把自己看得太重要,她不认为自己是特殊的!

“你在想些什么?”她对自己说,甩去胡思乱想,把衣服放好,开始洗澡。

季舒平听见砰的关门声,无奈地摇摇头,她似乎对自己有莫须有的偏见,也罢,是他一开始太过于傲慢,咄咄逼人,伤了她的自尊心,如今被她如此对待,也是“自作自受”。

他拾起地上她遗落的文胸,轻薄的布料,想起抽屉里深藏的一抹香艳,他目光深沉,扯唇露出个笑容,略显阴森的笑。

他闻了闻,深感自己的心思越发阴暗。

布料上携洗衣液的清香,淡淡的。

顺手把它塞入外套口袋,他走回房间,拧开门把手,虚掩房门。

他脱了外套,挂在门口附近的撑衣杆上,港城的深秋,算不得冷,白日里依旧燥热,夜里多了分凉爽,平添秋意。

他索性开了窗户,站在窗边抽烟。

也不知想些什么,抽得有些凶,弄得房间烟气腾腾的。

外头响起脚步声,他一下子注意到了,神情一凛,垂下眼,等待房门被敲响。

房门被敲响,他掐灭手里的香烟,一阵凉风灌进来,吹散房里的烟味,他随手拿了床头柜上摆放的薄荷味的空气清新剂,喷了喷,掩盖房间里的味道。

白意珠敲了敲门,没用力,房门自动咧开一条缝隙,没一会儿功夫,房门被人从里头拉开,两人的视线撞上,他仅着白衬衫,衬衫的扣子大开,露出蜜色的结实胸膛,她瞥了一眼,莫名的想到在京都时两人一不小心坦诚相见的事儿,不得不说,他的身材是真的好,念过军校受过正规训练的男人,拥有钢铁一般的身躯,是寻常“白斩鸡”比不上的!

她舔了舔唇,内心有些莫名地火热。

“怎么?”他率先问。

白意珠有些难以启齿,低下头吞吞吐吐半晌。

她洗了澡,皮肤白净得像是剥壳的鸡子,又透露淡淡的绯色。外头套上丝绸长袖睡衣,扣子没扣好,扣得七零八落的,里头是吊带睡裙,露出半截湿漉漉的小腿肌肤,发梢微湿润,连着眼波都荡漾水意,抬眼之间,潋滟流淌烁光。

“我……那个……你……是不是……捡到了。”她嗫嚅地说。

“什么?”他手扶门,佯装听不懂。

楼下传来脚步声,她被吓一跳,唯恐被人瞧见她洗完澡站在他房门跟他说话,那样,跳进黄河都洗不清,肩膀抖动一下,她起了退缩之意,想要转身离开。

他窥出了她的想法,干脆的伸手把人拽入内,砰的一声阖上门。

静默。

无声静默,像是默片时代,他们谁都不说话,没有半点儿声响。

两人大眼瞪小眼,过了一会儿,她又说:“你是不是捡到了我的……文胸。”

季舒平有时候挺恨自己不是个下流的小人,这时候,但凡他厚颜无耻一点儿,都会产生一点儿旖旎香艳的风流情事。

例如,凑到她的耳边,呢喃道,“那你的里头是不是没穿,挂空挡?”再厚颜无耻的匍匐在她的裙下,摇尾乞求她的怜爱,恩赐他魂牵梦绕的欢爱,得偿所愿的吃到她的身体。

他甚至能想象出来,自己的手抓住她胸口的绵软,那柔软的滋味,含入嘴中定然是美妙无比……嘴中似乎尝到了牛奶的味道。

纵然内心的思想龌龌,下流、放荡,他依旧定定地站着,定定地看她,神情无波无澜,丝毫让人窥不出他的内心是如何的惊涛骇浪,波澜起伏。

有时候,隐忍是一门苦学。

他嗯了一声。

白意珠没想到他居然承认了,这实属出乎意料,睃他的眼神有点儿奇怪,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迹。

季舒平晓得自己的这举动实属“变态行为”,转身走入屋内,从椅背上捞了一件外套,伸手入口袋中摸索,他明明知道不是这件外套,却仍然装模作样的翻找起来。

白意珠睁圆眼睛看他翻找的举动,一丝凉风从窗户翻入,她抱了抱胳膊,看他弯腰,衬衫绷得紧紧地,倒三角的身材,显得腿长,连臀儿都圆了几分,她审视一会儿,默不作声的挪开目光,又等候一会儿,看他扶额喃喃自语,又走回跟前,取了门后边不远处撑衣杆上悬挂的外套来摸索。

她总算是看见那一抹熟悉的轻薄布料。

季舒平两指捻着衣带,轻薄的布料在他的掌下荡了荡,弄得白意珠挺不好意思的,伸手想要接过,却被他避开。

“hollekitty款式的,蛮可爱的!”他说。

白意珠瞪视他,眼睛瞪得圆滚滚的,弱小的时候,连生气都显得可爱,在季舒平看来俨然如此,她连生气都如此的可爱动人。

他突然俯身凑近她,笑了笑,说:“不知道你穿起来是什么样子?”

妈的,死变态。

白意珠嘟囔,他不知道她嘴里嘀咕了一句什么,听得不大清晰,于是凑近一点儿问她说什么。

她出其不意,跳起来抓自己的文胸,季舒平没料到,本就是逗她玩一下,讨要个彩头,被她夺回愣了愣,在她想要转身拧门逃跑之际,长臂一伸,抓住她的腰身,凑过去作势要吻她娇艳的嘴唇,她别开头,于是他只吻到了她的面颊,又被她的头发糊了一脸。

他拨开她的发丝,不死心的往下颌吻去……她颤了颤,呼吸一下子变得急促,没有抗拒他的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