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1 / 1)

季舒平握着高脚杯的手指紧了紧,他抿了一口红酒,唇色沾酒,洇得湿漉,瞥见老友顾生莞尔一笑,他神色如故的纠正,“小朋友,你看错啦。”

“看错?”囡囡奶声奶气的说:“我没看错……”

程汲默不作声的闷了一口红酒。

这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除了满腹郁气的程汲之外。

吃完饭,大家坐在客厅聊天。

顾生接了一通电话,再走回来,说有点儿要事与季舒平详谈,两人去了二楼的书房密谈。

约莫半个小时,等出来,两人站在二楼的走廊处,听见一楼的说话声,探头出去,把一楼的风光一览无遗。

顾生笑笑,说:“你每回来都不容易,今晚在我家住一晚。”

季舒平嗯了一声,没有拒绝,默不作声的看楼下两个男人为她争风吃醋。

顾生对这种事颇有心得,以过来人的口吻告诉季舒平,“这时候,谁先沉住气,谁就先赢一半。”

他的眉眼都是笑意,不知想到什么,又说:“从前问你什么时候谈恋爱,你说你以事业为重,不想结婚,那么,现在呢?”

听老友笑话他深陷情海,季舒平抿嘴不语,没什么好反驳的,因为是事实。

“先前你接触她,说她性子有趣,我便告诫你离她远一点儿,轻易惹不得,你那会儿是怎么想的?”

季舒平压低声音回:“那时,我心想,我岂会深陷儿女私情。”

他宽慰:“放心,徐徐图之。这情之一事儿,就像是南方的毒瘴,不知不觉中招,等你发觉的时候,为时已晚。”

“我看啊,这程汲迟早忍不了,会和白意珠分手。”顾生掂量,道:“那叫薛佑安的年轻人,才是你与她之间最大的阻碍。”

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顾生看得十分清晰。

表姐与白意珠送客出门,程汲看他开的汽车,轻蔑一笑,身家相貌,样样都不如他,凭什么来与他争女人,笑话。

他揽过白意珠的肩膀索吻,白意珠不太情愿,程汲岂会顺遂她的心意,态度强硬的扣住她的后脑勺,吻了上去,吻得缠绵悱恻,攫取氧气,叫她站不稳,身子发软的跌在他的怀里。

程汲拥她,对薛佑安抬了抬下颌,笑得招摇。

终究是扳回一局。

表姐捂住小孩子的眼睛不让看。

囡囡嘟囔,“羞羞,小姨不知道羞羞。”

表姐抱孩子转身回屋,气氛没方才僵,程汲与她之间的不愉快暂时烟消云散。

程汲真笑了出声。

薛佑安面色不改,神色微僵,他与主人家告别,启动汽车油门率先离开。

程汲抱着她,不愿意放手,恳求道:“晚上我留下来夜宿好不好。”

白意珠白了他一眼,说:“这是我表姐家,不是我家。”

程汲开个玩笑,也没真的想留下住宿,占了一会儿她的便宜,要她晚上睡觉前给他通电话,这才不情不愿的坐上汽车离开。

送走他后,白意珠松了一口气。

走回屋,听见有人喊她的名字,抬头一看,季舒平趴在二楼的栏杆处,两指之间夹着一根香烟,香烟袅起细线的烟气,他对她露出笑容,笑容充满暖色,似乎没了初见的架子。

白意珠挑了挑眉头,不肯承认,有一瞬间被男人的表象给蛊惑住了,她的神色略略不自然,想到今晚发生的事情,决定走上去质问对方,为什么要组这样的饭局,让她惶惶不安,很好玩吗?

“今晚,你是故意的还是有意的?”她走上楼,站在他的跟前,开始质问。

季舒平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疑惑地说:“什么故意、有意的。”

得,又开始装了!

白意珠咬后牙槽,说:“程汲是不是你叫来的,你明知道薛佑安在,为什么又要叫他。”

“怎么了?”季舒平一脸莫名,说:“有问题吗?”

“怎么没问题,”白意珠愤愤道:“等下打起来的话,你来收拾残局,反正我是管不了的。”

季舒平似乎想到了那般混乱的场景,哼笑出声。

白意珠见不得他笑,她是如此的狼狈不堪,他谈笑风生,在一旁看她的好戏,居心叵测,她越想越气,走过去,踩了他的皮鞋一脚,狠狠地踩过去。

两人擦肩而过。

季舒平吃痛的皱皱眉头,看她离开的背影,提了音量,说:“怎么生气了?”

白意珠哼了一声,不想跟他瞎讲话,绕着弯子讲话,费心费力。

36意乱情迷

二楼的客房没有单独的卫浴,盥洗室在走廊的尽头。夜深人静,走廊上的壁灯散发黄澄澄的光芒,季舒平从洗手间走出来,迎面撞上抱着衣物要去洗澡的白意珠,她没看路,低头在回信息,也不知在回谁的信息,嘴角含笑,笑容荡漾,估摸是哪个男人的信息,季舒平这般想,定定地看着她,他的心阴云笼罩,索性故意拦在她跟前,阻挡住她的去路。果不其然,白意珠直挺挺地撞入怀,人往后弹了一下,手中的手机没拿稳,她手忙脚乱的抢救。季舒平站在那儿,不动声色的看她“跳舞”,手机最终是抢救下来,没坠落地上,受到伤害,白意珠的心砰砰的跳,松了一口气后,抬眼看去。两个人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她抿着唇,一副气呼呼的模样,想要质问他为什么不让开,但是,她的气势不比他,对视之后,硬生生的别开眼,走廊尽头的玻璃窗户映照出她的面庞,羞赧狼狈之中略带一抹怒意。白意珠不想理会他,瓜田李下,一点儿风吹草动家里的佣人都能知晓,她不想变成他人口里的谈资,闷着头与他擦肩而过。她不与他计较,他却不放过她,擦肩而过的间隙,他没回首,仅仅是一伸手,拽住她纤细的手腕,让她不能再前进。她突然有些慌乱,心砰砰的跳起来,低声道:“你想干嘛,松开”指腹下是细腻的触感,是她温热的皮肤,像是枝头被晒得暖洋洋的瓜果,饱满而诱人的。季舒平的梦里都是她温热、滚烫的皮肤,颤抖的嘴唇,抚摸久了充满黏腻汗珠子的脊背……他抿了抿嘴唇,眼睛里映照出她不慎遗落在地的文胸,什么都没说,默默的松手。白意珠逃一般的跑去盥洗室,砰的一声关上门,声音极大。她的心跳得飞快,倚在门后,哧哧的喘气,缓和片刻后,她摸摸自己发烫的面颊,冰凉的手心使得面颊的温度降了降,她三步并作两步,站到洗手台的镜子前,她看向镜子里的女人,她的眼神里有慌乱,更多的是连自己都捉摸不透的情绪。她低声嘀咕:“白意珠,你发什么癫,你怎么可能对他有感觉……”她默默的告诉自己,喜欢的人是年少的月光薛佑安,…

二楼的客房没有单独的卫浴,盥洗室在走廊的尽头。

夜深人静,走廊上的壁灯散发黄澄澄的光芒,季舒平从洗手间走出来,迎面撞上抱着衣物要去洗澡的白意珠,她没看路,低头在回信息,也不知在回谁的信息,嘴角含笑,笑容荡漾,估摸是哪个男人的信息,季舒平这般想,定定地看着她,他的心阴云笼罩,索性故意拦在她跟前,阻挡住她的去路。

果不其然,白意珠直挺挺地撞入怀,人往后弹了一下,手中的手机没拿稳,她手忙脚乱的抢救。

季舒平站在那儿,不动声色的看她“跳舞”,手机最终是抢救下来,没坠落地上,受到伤害,白意珠的心砰砰的跳,松了一口气后,抬眼看去。

两个人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她抿着唇,一副气呼呼的模样,想要质问他为什么不让开,但是,她的气势不比他,对视之后,硬生生的别开眼,走廊尽头的玻璃窗户映照出她的面庞,羞赧狼狈之中略带一抹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