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的,一定是的,他这样对自己说。
手指往下滑,一个人给她发了好多条信息,她都没回。
他眯了眯眼,是他麽?
点开一看,大多数是一些问候,例如,“早”,“晚安”,“吃饭没有”或者是“听说港城今天降温”……诸如此类的,起初她会回复,“早”,“嗯,晚安”,“吃过了”,后来她便不再回复。
程汲唇边勾出个凉薄的笑容,在笑对方不知道是她的哪一号舔狗,看了一眼备注,是个大写的字母“J”。
他的眉头深刻的皱着,头脑风暴了有一会儿,遂放弃,继续往下滑。
这位跟她聊的大多数是一些工作的内容,没有什么暧昧用语,或许有,被删了?
程汲敏锐的捕捉到两人聊天内容的不同寻常之处
[待会儿我到你公司楼下]
[嗯,等你]
……
……
次数十分频繁,最近的一次是昨天,昨天……眸色一冷,这不是正好对上了!
程汲无声的念他的名字:“薛佑安。”
直觉告诉他,估摸是这个男的!
一声呻吟将他拉回现实,程汲眉心一跳,立马熄屏,把手机放在一旁的透明茶几上,他蹲下来,趴在她耳边低声喊她,“珠珠,醒醒,该去洗澡了。”
白意珠迷迷糊糊地发出几声哼哧哧,程汲转而温柔地说:“再不醒我就把你亲醒。”
这一招百试不爽,果然,白意珠火速的睁开眼,程汲笑了笑,往她唇上啄了啄。
白意珠圆润的滚去浴室,洗了个热水澡,等洗好澡出来,发现程汲端着他的笔记本电脑在处理公务,她偷笑一声,钻入被窝之中,打算先睡了。
至于交公粮什么的,这段时间吃饱,吃腻了,田地也是需要休息的。
程汲很显然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她,瞥见她携满身潮气的从浴室出来,又爬上床,也不再处理公务,而是放下笔记本电脑走过去。
床一沉,须臾,双手从身后搂住她,把她往怀里摁去,又十分熟稔的揉她的绵软,白意珠闭着眼,嘴巴微张,被他老道的手法给燃起身体里的那团火焰,火焰逐渐遍及全身,把她弄得如一汪春水。
她没睁开眼,嘤咛一声,气吁吁地说:“程汲,我好累啊。”
他咬她的耳肉,问:“你累什么?”
被别的野男人弄累了麽?
心里泛起异样的涟漪,手上动作越发起劲,无论她怎么求饶,说上班太累,明日儿要早起,他都强势的掀起一番惊涛骇浪。
“上班累了的话,明日儿请假好了。”他说:“反正也是实习。”
以往他都是温柔的,生怕弄疼她,把前戏做足,再伺候她,每回都使得他满头大汗,隐忍得额角的青筋直跃,一想到这段时间她可能匍匐在别的男人身下承欢,他的怒意不请自来,手上的狠劲越发足,不管三七二十一,掐着她的细腰,掰开她,就要往里横冲直闯。
他是真的弄疼她了!
背对他,咬着唇,发出呜呜的哽咽声,渐渐地,畅快也取代了初始的不适应,逐渐变得愉悦起来。
欺负她,让他心底痛快了一点儿,等完事后,瞥见她娇嫩的肌肤上布满一道道青紫的印子,心底惭愧起来,偎过去,抱着她,哄道:“对不起,珠珠,太久没见你,想你了一点儿,难以克制。”
白意珠哼了一声,她虽然也有享受到,但是,更多的是气愤,此刻筋疲力竭,没什么力气,白日上班又累,不想与他多话,闭上眼睡了起来。
*
又是个白日。
白意珠待在工位上无精打采的打着哈欠,今早晨果然昏睡过去,迟到了,被Amy姐说了说,不扣工资,对她来说不痛不痒,只是精神萎靡。
跟前突然多出一道阴影,她抬眼,惊道:“表姐,怎么了?”
“昨晚没睡好?怎么脸色这么差!”表姐说:“方才叫了你好几声都不应。”
办公室里其他秘书目目相视,互换眼色,有的捂嘴偷笑,幸灾乐祸。
白意珠突然庆幸自己的BOSS是表姐,不然,免不了一顿苛责与扣工资。
“跟我下去市场部开个临时的短会。”
“哦,好。”
表姐嘱咐:“拿好笔电和录音笔。”
白意珠提了一点儿精神,把东西都拿上。
说是短会,开起来,不太短,一个小时的时间眨眼而去。
等白班上完,白意珠像是彻底被妖怪吸干精气神,整个人没了活人的生气。
表姐说,晚上有个小家宴,顾先生要亲自下厨,让她一起来家里吃饭。
白意珠没把这平常的一件事放在心上,回程的途中告诉了表姐自己的男朋友来港城的事。
表姐语重心长的说:“怪不得你精神这么差,年轻人注意一点儿身体啊!”
34修罗场合
白意珠太倦了,眼皮越来越沉重,她在表姐的副驾驶昏昏欲睡。等被吵醒,耳边传来讲话声,表姐和顾生在交谈,声音很细微,慢慢腾腾的钻入耳朵里。她恢复些许意识,迷迷糊糊地听见一个稚嫩的童声似远似近的喊,“小姨是小猪,又睡过去了。”另外一道低沉的男声沾了笑意,说:“那囡囡去喊小猪醒来。”身上一沉,白意珠睁开眼,囡囡挂在她身上,喊道:“小姨,醒醒……”白意珠连忙抱住她,生怕她摔下去,突然一双手从敞开的车门外伸入内顺势把孩子抱走,她抬眼,不期对上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闪烁点点笑意,天冷了,他外头套着棕色的双排扣长款风衣,把他衬得身形颀长,气质不凡,内里搭的是普通的横条纹白衬衫,最上头的两颗扣子解开,漏出铜色的皮肤,她心下嘀咕,人模人样的。是季舒平。白意珠一边解开安全带一边喊:“季先生,好久不见。”装都不装了!季舒平挑了挑眉,态度冷淡的点头,上回一别,两人的确是许久不见,在京都时,同个屋檐下生活一个多月,需要他照顾态度亲昵的唤人家“季叔叔”,如今新人胜旧人,叫他“季先生,”他一向是知道女人善变,没想到她已经双标到了这地步,不禁觉得自己的这条爱情路坎坷困难。当真不知使用什么手段来掳获她的心。他走在前,先她半步,往后偏首,斜觑着,目光没从她的身上挪开半点儿,说:“你换工作了,上回的工作吹了,是因为我麽?”白意珠嗯了一声,回答:“换了个工作,现在去表姐的公司实习,干点行政的活儿,当然不是因为你,反正我也不喜欢伺候那帮‘小祖宗’,正好解脱。”两人一路闲聊,囡囡被季舒平抱在怀里,似懂非懂的听他们之间的对话,廊下说话的顾生看见这一幕,说了句“你看他们像不像一家人,这一幕看起来有几分岁月静好。”表姐抬眼瞧见这一幕,哼哧哧的笑了笑,没点评什么,转而问顾生晚饭准备得怎么样了。“差不多,不过还有个客人,是舒平朋友家的儿子,听说他也来港城,就顺带叫人过来一起吃饭。”顾生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