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程嘉就抱起了他。
他们转去卧室,客厅的灯也没关,程嘉只关了门,把林斐放到床上。
他在床头柜里翻找,拿出润滑油挤在手心,捂热了贴到林斐身下,顺着阴茎摸到下方穴口,指节陷入一截,搔刮后撤离。
林斐浑身发烫,软骨头一般,任由程嘉将他的衣服和裤子脱掉,一条腿抬起来,摆成不太雅观的姿势。
他迷糊地问:“怎么了?”
程嘉没有回应他,附身含住不断散发着甜味的花穴口,舌尖浅浅地抵进去,撩拨了一下。
意识到进入身体的是什么,林斐整个人都僵住了。他想后退,程嘉却紧紧抓着他的腿,攻势一次比一次猛烈、深入。他甚至察觉到对方鼻息喷洒在腿间的酥麻和鼻尖顶到阴蒂的快感。
……这是程嘉。林斐想。程嘉怎么能做这种事?
可他也叫不了停了,只能张开腿让男人俯趴在他身下索取掠夺,狂乱的呼吸交织,他求饶般叫程老板,叫程总,都没有用。后面他哭着叫老公,程嘉也没有因此停下来,并不体谅他的惊慌和无助,像是铁了心要惩罚他的擅作主张。
在寒冷的冬天里只有老婆是香香的软软的暖暖的哥你知道的吧!
20.
前一晚折腾许久,程逾睡得极沉,从钻进被子里就没醒来过,连左聆桥抱着他也没察觉,一时坠入黑甜梦境之中,将记忆中那些褪色画面又翻出来重温一遍。
梦里总是没有逻辑,场地也经常变换,一会儿是冬天的冰湖,一会儿是茫茫雪地,程逾一个人挣扎许久,终于跌跌撞撞回到了多年前的B1-3中校园。蹲权雯来四三九伍贰四吧三四
那时程嘉给他办过几次转学,从A中到B区排名前列的高中,除了课程或多或少有差异,程逾觉得并无太大区别。B1-3中有左聆桥。最开始他们不熟,不仅不熟,他俩一个座位在进门第一排第一个,一个座位在靠窗最后一排最后一个,可以说是隔了整个班的距离,连一句话都说不上。
程逾会在有人热切熟稔地叫着左聆桥的名字,叫他去打球时回头遥遥看着。他想知道左聆桥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大家都乐意围着他转。
但是左聆桥没有注意他。左聆桥放松地笑着,脱掉校服外套搭在椅背上,弯腰捡起堆在教室后排的篮球,丢给那群精力旺盛的男同学,一群人吵吵闹闹地往后门走。
只有一瞬。左聆桥似有所感,顿住脚步抬眼往程逾的方向看了一眼。两人目光对上,程逾仍静静看着他,毫无被抓包的心虚。
左聆桥就好玩似的歪头笑了一下。
后来怎么变得熟悉起来?梦境闪回,诸多画面迷糊又迷蒙,程逾看不清。
他隐约见到那人坐在对面写题,停下来思考时会转笔,然后把稿纸推到程逾手边,带点可怜表情地说程老师,你教教我,请你吃冰激凌。
忽而转到狭仄的小超市,穿着校服外套的左聆桥倚在冰柜前,陪程逾从各式各样的冰激凌雪糕里挑了一支便宜又解暑的可乐冰。
但是程嘉不会给他吃太多冰,程逾非常自觉,每次也只吃半根。在燥热空旷的操场边,左聆桥从他手中接过开始融化的冰棒叼进嘴里,汁液顺着下巴滴落,程逾伸出手帮他擦掉。
画面又重回教室里,这一次左聆桥坐在他身边,上着自习课,那人撑着脑袋在睡觉。漂亮有力的手指间夹一支中性笔,像是转到一半就困了,索性就这么休息一会儿。
程逾看着他手上的痣,鲜明可爱的两点。
这样无意义的片段切换频繁,程逾一时分不清现实梦境,再抬眼时,已到了两人宿舍里,左聆桥站在他面前,像是刚从外面跑回来,弯腰喘着气问,你要跟我说什么?
我想你做我男朋友。程逾说完觉得这事儿应该征求对方的意见,于是又严肃地加上一句,可不可以?
左聆桥露出惊讶的表情,没有回答。但他用有些无奈和纵容的语气问程逾知不知道男朋友是什么意思。
程逾又不傻。
会牵手,拥抱,接吻。跟普通朋友不一样的、比他们现在更亲密的关系。
所以他上前一步,轻轻吻了对方一下。
他很紧张,左聆桥更紧张,眼神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吞咽声忽然变得响亮。两人没有计较这个一触即分的吻是什么含义。
程逾固执地问,现在可以了吗?
左聆桥懊丧地垂头,很快又笑起来,凑上前用鼻尖点在程逾脸上,一点点亲昵地蹭着。两人的嘴唇离得很近,但克制着没有再亲。气息交缠,眼神几乎交融在一起。
左聆桥说,我一直在追你。
是不是太不明显,没有感受到呢?
程逾又不傻,左聆桥对他好,他也不是没看见。只是左聆桥太慢了,总是不表白,程逾只好把这件事提前。于是他说知道,又宣布你已经追到了。
对方急促喘息,半阖的眼睫颤动,有点受不了的模样。他们明明没有拥抱对方,可左聆桥的气息却将程逾包裹着、侵袭着,少年情不自禁地试探。
刚刚那是我的初吻。程逾听到左聆桥忍耐着开口,像是难以启齿,含着一点羞涩笑意和难捱的心动。你是我的初恋。
如电影般,长镜头漫长而细腻,程逾记得当时左聆桥脸上的每一个表情,眼睛闭上时满足又青涩的神韵。
等那双眼再睁开,已是夹杂了其他锐利疯狂的东西在里面。天转地转,左聆桥的校服被他抓扯得皱巴巴,两人吻得好激烈,在左聆桥的床上,边脱衣服边急切地亲吻。左聆桥用膝盖顶程逾腿间,一只手垫在他后脑勺,一只手顺势解开皮带,把两人的性器握在一起。
程逾拱起腰,目光涣散,只感觉津液和被刺激出的眼泪在往外流,他这样子肯定不好看了,左聆桥却十分珍惜地盯着他,不放过他皱眉的细节。
耳边传来充满爱意的呢喃,是不是很舒服?好像小猫,好漂亮……好乖,老婆,你在床上是小婊子。
其实程逾知道自己并不乖,甚至是有点恶劣,会把左聆桥挠破皮,忍不了疼,有时候会踢到对方,手和口技术都不怎么样,左聆桥时间好长,做一半他就累了。
只是左聆桥一遍遍说他乖,每次结束后又都说很爽,哄得程逾以为自己做得也还不错了,心安理得地索要左聆桥的爱抚和亲吻。
他喜欢紧紧相拥在一块儿热吻,皮肤上的汗水蒸发,凉意侵袭,胸口却滚烫。左聆桥刚释放过的阴茎在他腿间搏动,精液流过小腹和大腿,喘息未定,温热掌心慢慢从发尾顺到后腰,撸猫一样的手法,舒服得他眯眼喟叹。
慵懒的事后温存。左聆桥用被子裹着他在怀里,靠在床头或椅子上抽烟,味道很淡的细烟。
一般到此时程逾已经被哄睡着了,因此也不会知道后续发生的事。可梦还在延续,他闭着眼靠在左聆桥怀里,伴随着对方熟悉的心跳昏昏欲睡。
可是头顶的左聆桥忽然对他说:“小逾,我们算了吧。”
温馨缠绵的气氛顿时降到冰点,仿佛这场年少的梦境已走到尽头,不得不迎来最后的现实审判。程逾睁开眼,冷冷地推开对方,看着面前这张已不再青涩的脸,没有说话。
“身份卡是假的,结婚证是假的。”左聆桥继续说,“你骗了我,我也骗了你。我们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