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最好。”阿黛在她耳边低声威胁道:“若是大公子回来还见着她,您老就留神自己的小命。我们相府的珠宝可不是好拿的。”

吴氏眸光灼灼闪了闪,挨上去赔了个笑脸:“就算没有婉夫人的吩咐,我也不会放过她。而且我已有了法子了,这回保准万无一失。不过,这里头终究是件费钱的事。有钱能使鬼推磨嘛。”

阿黛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吴氏,把一个小包塞到了她怀里,隔着衣襟拍拍那小包,说道:“我家主子说了,钱她舍得,这面子可万万丢不得。您老就好自为之吧。”

说罢,阿黛便推门,探出个头,四下张望后,便走了出去,消失在清晨浓白的迷雾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关关她是个不讲理的丫头,但也可以理解为兔子急了也咬人,丫这是乱咬。

to 小说迷:谢谢你把我的文都看了。那个,先生,我都不好意思了。嘻嘻。鱼百百写完了后我也觉得头重脚轻,反复看了以后,觉得故事应该从下卷开始讲起,边叙边忆,或许好些。写到一半时,想改已经改不了了。我有许多情节,但码字的速度,运用文字的功力都跟不上。常常想不出怎么言简意赅的表达自己的意思,所以有些冗长。鱼百百在开头时,有人说一下子出了太多人物,把人弄糊涂了,我不希望自己是矫枉过正了。谢谢你的耐心和意见。

to 短吻海豚:俺的女主角,只有一个原则,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想得开是王道。其实她安然无恙,天天吃烧鸡,完全不虐都,不要被假象迷惑了。战国世界里该是男人多,我要给老中青三代男人增加处境率。

to 陌陌:那个楔子写的是一个美艳炮灰女的故事,主角的娘,真可怜。孩子是谁,其实我还没有最后决定,俺好纠结。不管是谁,一定是个美人,这个请乃千万不要怀疑。

to 天线宝宝:宝宝谢谢你给了俺信心。关于美女一代更比一代美的问题,俺决定让她在俺的美人榜上提升三个位子,但俺打算第一美人是个男的,希望这个文写到那个男人的时候还有人看。

to 来去匆匆:谢谢你,要常常来哦。俺挥动着小手帕。。。

to bb_spring:男主都是要培养提拔的,男配可以成男猪,原定男猪也可以被炮灰,我对自己的要求是一切故事合情合理,希望得到乃的支持。我的愿望也是日更,但是有时会写不出来。

to 路人甲:爵爷的文真萌啊,文笔也好,流畅,读起来清清爽爽,我很喜欢。但是我常常无良地霸王她,哈哈哈,希望她早日大神啊。我的病好些了,谢谢啊。幸好之前有点存稿。这个不是讲三兄妹的故事。

to 来去匆匆:那俺就挑战乃受虐的神经了,太虐了说一声。

to 星际飞尘、马甲:舅娘其实是个可怜的女人,虐别人的人有时也在自虐。我浑说的。

to 短吻海豚:乃一语中的了,原来乃已经猜到了俺的套路,俺没有开玩笑。好怕还没有他出现的那天,文就因为太冷清而完结了。冷文作者大概都是这样的。

to 画师:我写得比较慢,嘻嘻。狼烟还好,还好,还有很多妹妹fan他的。

白露为双

话说,这厢关关迷迷糊糊地醒来,只觉得后脖子疼,忽然想起林中那一幕,骤然睁大了眼,“唰”地坐起身来,打量四周,原来真在自家屋里。

适才她心跳过速,一身热汗涌出后,长吁了一口气。又摸摸床榻,手掌上传来一阵疼痛,抬起一看,掌上还缚着药布,看来昨晚林中遇见庞邕的事并非是梦,他倒是个好心人,是自己太过任性,似乎许久没有如此哭闹过,上次是对着谁?祁风表哥?

当年母亲住在燕燕居的时候,虽然侯爷夫人和母亲,这对姑嫂不和人尽皆知。庞邕武人出身,娶了夫人的表妹,算是夫人为侯府招揽的人才。虽不常见他和母亲说话,但每次见到时,他对母亲还是很恭敬的。

想到杳无音信的母亲,关关又念又怨,只觉喉咙一紧,忍不住咳嗽起来,许是昨晚那一番折腾受了凉,想爬起来喝口水。却见白露急冲冲跑进来,将她按回榻上,倒了水递到她跟前。

“要喝水,叫我就是了。这天又冷了许多,若是再受凉,又犯了咳症,那可如何是好?去年冬天才刚好些。大公子不在,请个大夫都难。”白露絮絮叨叨,又取过毛披风来,为关关披上。

关关喝完水,顺了顺气才道:“我又不是老人家,哪儿那么容易犯病。一会儿咱们出去,到花园里转转。昨夜见到那园里新搭了座小石桥,咱们去走走。”

白露愣了下,说:“日后有的是时间,您先在屋里养两天。”

“不用,不用。”关关便要爬起来去穿衣裳,只见到她娘的黑白衣裳,才记起白露已照着她的意思将她往年的衣裳变卖了。

“还是算了吧。咱们也出不去。夫人吩咐庞统领在外头守着呢。”白露说着,坐下来似要绣花,却又侧头偷觑关关的神色。

关关一想也明白了,八成昨晚是昨晚夫人提的那有煞气的事儿,又颓然躺回榻上,幽幽叹道:“唉!关在这侯府里,人生都没有什么乐趣了。从前,我住在山上。。。”

说到“山上”,关关便嘎然而止,只闭眼要睡。

白露为关关盖好被子,正想转身出去,手上忽然一紧,是关关拉住他的手。

她睁眼,蓦然坐起,拉着白露,目光灼灼道:“要不我们一起走吧。”

“啊?”白露惊讶,却反问她,“可我们两个弱女子,能到哪里去?”

“带上狼烟。我们去周游天下,纵横四海。”关关说着,刹时神采飞扬了起来。

“那大公子呢?”

“找到落脚的地方再告诉他。”

“何事非走不可?”

“侯府之内,跟谁说话都憋着劲儿,我,真累。”关关的大眼睛里挤满了说不出的懊恼。

白露犹犹豫豫道:“可我们没钱。纵使有了钱,我是府中的家生奴。若是做了逃奴,被抓回来的话。。。还有我娘。”她神色尴尬,越说越小声。

关关叹了一声气,她们没钱,也跑不远,跑了也会被抓回来,还有白露那成天扯着半哑的喉咙说着“不能说,不能说”的母亲,显是有些神智不清,离不了白露时时回去照看。

白露仍是安慰她道:“等大公子回来就好了。”

“会好吗?”关关抬头问道。

娘等爹爹回来,没等到便带她来了赵国;她又等娘去秦国把爹爹找回来。

一番番等待,结果谁也没有等到。

如今她又要等祁风回来,从出征等到大捷再等到回来,不知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就算回来了,又会如何。被夫人随意嫁出,用来招揽人才的女人是恨;留在府中和那些女人们缠斗一世,是冤。哪一样她都不要。

她要的是海阔天空。可娘亲骂她异想天开,爹爹也笑说是她心野,大妈妈却说女儿当如是,她有点迷糊了。

见关关脸上尽是茫然之色,没半点高兴的样子,白露心里有丝不悦,又劝道:“大公子是什么人?我跟在大公子身边多年,侯爷常赞我们公子心思缜密,事事洞明。有大公子在,何事不能迎刃而解?”说起祁风,白露脸上便多了几分骄傲的神色。

关关点点头。

的确,没什么事能逃得过祁风的眼睛,祁风他想做的就一定能做到,可祁风有一招“淡笑不语”,让人心里没底,不知所措。不是不信他,而是觉得自己赢弱无力,从此都要活在他的羽翼之下,事事任他暗中斡旋,自己茫然无知,随波逐流。关关也知这是她的福气,但她凭什么得来这般福气,又凭什么挥霍这般福气。

关关伤脑筋地揉揉眉心。

白露见了又有点担心,柔声问道:“小姐,怎么了?你可是在听我说话?还是哪儿不舒服?”

关关觉得是自己想得太多了,便冲白露摆摆手说:“我没事,你忙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