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辛侧颜打量着他的动作,调侃道:“果然是年纪大力不从心了么,才干了两次就要吃药啊?”
潘秋山在沙发边半蹲下来,捏着她的下巴强硬地将口中的糖渡进了她的嘴里,随后站起来,挑衅地舔了舔唇瓣,道:“我看你这个没精神的样子,才是该吃药啊,年、轻、人。”
姚辛被口里的东西酸得说不出话来,这滋味就好像是小学的时候被同学恶整骗她吃下去的糖果一样,酸到上颚发痛,口腔里像是被扔进一颗柠檬味的炸弹。她慌张地将口里的小圆片吐出来,兴师问罪道:“你给我吃的什么东西啊,酸死了!”
潘秋山从胸前的西装口袋里拿出自己的手帕,耐心地帮她擦手,不疾不徐地解释道:“柠檬糖当然酸了,不然你还真以为是壮阳药?”
姚辛撅了撅嘴,虚张声势道:“你要是真让我吃壮阳药,等我壮了阳就狠狠操你!”
潘秋山轻笑出声,忍不住在她的鼻尖留下一个轻飘飘的吻,“我真想把你的脑袋打开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跟我的脑袋完全不一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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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第十吻痕
把潘秋山吃干抹净之后,姚辛肆无忌惮起来,她从他手里夺过手帕,折起来用干净的那面擦了擦自己下身的液体,便随便地将其丢在沙发上。她甚至连一个眼神都再吝啬给他,自顾自地重新穿上了衣服,大概理了理自己的衣着,头也不回地便往包厢外走。
“姚辛。”他在身后叫她。
姚辛站在门口停下,却没有回头,只问:“怎么,舍不得我?”
潘秋山不自然地咳了咳,道:“我是想说……”
姚辛似乎连等他说完话的耐心都没有,在扭开锁之前只留下了一句:“放心,我言而有信,不会再打扰你宝贝儿子的婚礼。”她潇洒地开门离去,只留给潘秋山一道红艳的背影。
只有姚辛自己知道,对于他的温柔,她内心有多么措手不及,所以才选择落荒而逃。
谁知姚辛正往酒店门外走的时候,却被潘城追了上来。
“姚辛!既然都来了,怎么喜酒都没喝一杯就要走?”他问。
姚辛转身,看着潘城的新郎胸花移不开视线,恍然之间,似乎他们之间已经拉开了很远的距离。不知是因为刚刚激烈的交欢让她疲惫,还是睡过了他的父亲让她的心中对他多了愧疚,又或者她突然发现在纠结于和潘城曾经的感情没有任何意义,姚辛的嘴巴张了张,又闭上,这才再次开口道:“我还有事,所以就先走了,祝你新婚快乐。”
潘城从没觉得姚辛如此陌生过,她冷漠的脸色和锁骨上清晰可见的粉色吻痕形成鲜明的对比,刺痛了他的目光,也刺痛了他的心。
一件黑色的西装挡住了潘城的视线,盖住了姚辛胸前的旖旎。
潘城侧目,“爸?你怎么在这?”
潘秋山不怒自威,“我倒想问问,现在该是新郎新娘敬酒的时候,你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
潘城在父亲面前完全是一只夹着尾巴的幼犬,支支吾吾道:“我……我打算、去洗手间。”
“那就快去,别让宾客等急了!”潘秋山命令道,他的语气不容置疑,“我会送姚小姐回家。”
父亲的态度让潘城以为自己的心猿意马被抓个正着,他以为父亲甚至不惜亲自送姚辛回家也要隔绝自己和她的接触,难道在父亲眼里自己就是个不分轻重、没有责任感的混小子吗?父亲难道还怕两句话的功夫,姚辛就能带自己私奔吗?就算潘城心甘情愿,他也清楚姚辛绝不会答应,父亲这又是何苦呢?
潘城绝不会想到的是,姚辛锁骨上的痕迹是自己父亲的杰作,他送她回家也不完全是为了儿子,更多的则是出于私心。
潘城离开后,潘秋山这才开口,“其实我刚刚叫住你就是打算告诉你,很抱歉在你的锁骨上留下明显的痕迹,如果直接走出去会让别人一览无遗。”
他彬彬有礼地说着让人面红耳赤的话,现在这个不苟言笑的样子和刚刚在床上暴烈抽插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姚辛只觉得自己腿心又不由自主地涌出一股热流。
她垂眸,轻声道:“谢谢。”说完她又后悔了,这有什么好谢的,是谢谢他毫不顾忌地在自己身上留下吻痕还是谢谢他还知道跟自己说抱歉?明明他才是罪魁祸首吧?
她懊悔地伸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可这手却没能收的回来潘秋山伸手包住了她的小手,将她的手握在手心,面不改色地牵着她走向自己停车的位置。
姚辛有一瞬间的错觉,他的温柔是属于她的。
011第十一活春宫
那天潘秋山将姚辛送回家之后,两人就再也没有联系过。准确地说,他们之间甚至都没有互相留下任何可以联系的方式,电话号码、微信或者QQ,都没有。
他们似乎,只是做了两个小时的情人。从潘秋山走进包厢开始,到姚辛下车为结束。
姚辛把婚礼上的那场“交易”当成一场梦,彻底失去潘城对她来说不算什么,因为她本来就没那么喜欢,而失去潘秋山更不算什么,因为她从来就没有得到过他。
可是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每当寂寞侵袭她的时候,她还是会想起那个男人,和他带给她的前所未有的快感,幻想着他在自己体内肆意驰骋的样子,用小玩具将自己送上高潮。说起来也真是蛮可笑的,分手恢复单身后,她的性幻想对象不是交往了快两年的前男友,而是只见过两次面的前男友爸爸。
姚辛简单地冲洗过后,又重新回到了床上,发泄过后的身体适合安静又沉稳的睡眠。
偏偏不巧的是,此时楼下传来哐啷作响的开门声,吵得姚辛太阳穴的神经突突地跳。用脚趾想也知道,是她那个在外鬼混的父亲回来了。姚辛用被子蒙住头,打算无视他带来的嘈杂接着睡觉,可是楼下的男女丝毫没有发出声音会影响别人休息的自觉,此起彼伏的呻吟声一点不漏地传入姚辛的耳里,让本就欲求不满的她格外烦躁。
姚辛忍了一会儿,脑海里将姚子健过往被自己所撞见的所有荒唐事都过了一遍,发现自己越想越气,如果不爆发出来,她一定会憋成内伤。
姚辛怒气冲冲地从房间走出去,拖鞋在实木的楼梯上故意踩得啪嗒啪嗒,可是客厅里行苟且之事的男女正沉溺于欢爱之中,对她发出的声音充耳不闻,也完全不知道避讳,似乎根本不在意家里还有她这个大活人。
时隔多年,姚辛久违地又看了场父亲亲自上演的活春宫。
也许是因为姚辛已经长大了,现在再看向他腿间的那个东西……似乎,也不过如此。她甚至暗自将他的性器和潘秋山的对比了一番,好像还是潘秋山的那根更大,形状也更漂亮些。
被姚子健挡住视线的女人终于看见了走近的姚辛,她大叫一声,将男人从自己的身上推开,惊慌失措地捂住身上裸露的白肉。
她的声音像是受到了十足的惊吓,“子健,她是谁?”
姚子健醉醺醺的,整个人勉强扶着沙发靠背站起来,回头看见了站在客厅的姚辛。因着窗外月光的加持,她逆光站在那里,身上像是披了一层朦胧的光效,影影绰绰的身形和楚瑜有九分相似。
姚子健也顾不得提上裤子,呆呆地望着她的脸,问:“楚瑜……楚瑜你怎么来了?”
姚辛按下客厅顶灯的开关,冷笑出声:“亏你还记得楚瑜啊,姚大情圣。”
室内顿时亮如白昼,所有的人都无所遁形:沙发上那个被剥得衣不蔽体的女人,站在一旁红着一张脸,裤子半褪的姚子健,和挽起双臂,冷眼旁观的姚辛。
看清姚辛的脸之后,姚子健提上了裤子,呵斥道:“没大没小的丫头,滚回你的房间去!”
姚辛扬起下巴:“这话应该我说才对吧?这是客厅,是公共区域,麻烦你们检点些!”
两人自然又是一番唇枪舌剑的争吵,这次是姚辛披了件外套夺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