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就又高潮了?”潘秋山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一丝戏谑的沙哑,温热的气息钻进她的耳蜗,“腿软了?嗯?”他一边说着,一边抱着她走到病房角落一面巨大的落地镜前。

姚辛被迫抬起头,从镜子里看到了自己此刻的模样凌乱的头发,潮红的脸,眼神迷离失焦,病号服的前襟全部敞开,露出雪白的双乳,上面还有他吻过的红痕……身后,潘秋山的身影完全笼罩着她,他的手臂托举着她的身体,让她以一种极其羞耻又无比诱人的姿势完全展露在他眼前,也展露在镜中。

镜子里,他深邃的目光如同实质般舔舐着她的身体,带着赤裸裸的欲望和欣赏。而他腰胯的动作并未停止,反而因为镜中画面的刺激而更加凶狠。

“宝贝,看着我。”潘秋山命令道,声音里染上了情欲的暗哑,同时猛地向上顶弄。

“啊……啊啊……”姚辛浪叫,身体被顶得剧烈颤抖,双腿虚空地似乎失去了所有力气,全靠他手臂的支撑才没有滑落。镜子里,她清晰地看到自己是如何在他的顶撞下溃不成军,如何在他掌中颤抖绽放。强烈的羞耻感和灭顶的快感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她撕裂。

“看到了吗?”潘秋山喘息着,滚烫的唇贴上她敏感的耳后肌肤,舌尖恶劣地舔过她的耳廓,“宝贝……姚辛……你是我的,只是我的……”他一边宣告着主权,一边加快了顶弄的节奏和力度,每一次都顶到最深。

“呜……秋山.....啊、啊……潘秋山……”姚辛彻底迷失了,破碎的哭喊和甜腻的呻吟交织在一起,身体在他狂风暴雨般的攻势下剧烈地痉挛、抽搐。她感觉自己像一朵被暴雨疯狂击打的花,花瓣被彻底揉碎,汁液淋漓,只能无助地承受着他给予的一切,在极致的快感浪潮中彻底沉沦。

潘秋山感受到她身体的剧烈反应,感受到她紧致甬道里疯狂的绞紧和吮吸,闷哼一声,终于不再忍耐。他抱着她,将她重重抵在冰凉的镜面上,最后几下凶狠到极致的贯穿,恨不能与她合二为一。

姚辛发出一声高亢的尖叫,如同被抽掉所有骨头般,彻底瘫软在他怀里,只剩下细微的、满足的呜咽和颤抖。

潘秋山把她抱回床上,看着怀中如同一滩春水般瘫软的姚辛,轻轻吻过她的侧脸,告白的话似乎不再难以启齿:“我爱你,姚辛。以后……不许离开我。”

081第八十一包藏祸心

医院消毒水的冰冷气息仿佛还萦绕在鼻尖,但手心里残留的,是潘秋山掌心的温热和他怀抱带来的、劫后余生的安稳。

“还怕吗?”他低声问,目光沉静地锁住她的眼睛,里面没有质疑,只有全然的关切和守护她的笃定。

姚辛摇了摇头,努力挺直脊背,“不怕。该怕的是他。”

姚辛将手轻轻搭在潘秋山的臂弯,抬步和他一起走进了警局的大门。

调解室的灯光白得惨淡又刺眼,把人照得无所遁形。

姚辛坐在硬邦邦的塑料椅上,感觉脊椎都被硌得生疼,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这才发现掌心早已沁满了冷汗,黏腻的触感让她更加不安。

潘秋山静静地坐在她身旁的座位上,虽然两人之间保持着约莫半臂的距离,但他挺拔的坐姿和沉稳的气场仿佛形成了一道屏障,无形地守护着她。

不需要任何言语,在这个时刻,他只要坐在她身旁,就足以让姚辛的心安定许多。

对面,叶知南垂着头,脸上还带着潘城那晚留下的淤青,眼神却不再有之前的嚣张,只剩下一种破罐破摔的阴鸷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近乎疯狂的得意。

警察例行公事地询问着当晚的情况。姚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声音虽然还有些微不可查的颤抖,但条理清晰,将叶知南如何送来饮料,自己饮用后如何迅速失去知觉的事实陈述清楚。

“警察同志,我真的没有恶意!”叶知南听完就开始急切地辩解,目光在姚辛的脸上游移,“我怎么会伤害她?她可是我姐!亲姐姐!”

姚辛凝眉,心里的焦躁更甚,“你发什么疯?不要在警察局信口开河!”

潘秋山的手从桌下探过去,轻轻覆在姚辛的手背上,给予她安定的信号。

“我没胡说!”叶知南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宣泄般的怨毒,“姚辛!我也希望你不是我的姐姐,若非情急,我也不想承认!”

他胸膛剧烈起伏,眼中翻涌着积压了二十多年的恨意:“我妈发现怀了我的时候,去找姚子健负责,那个混蛋拒不承认!他玩腻了,拍拍屁股走人,留下我妈一个人,无依无靠!你知道她是怎么把我拉扯大的吗?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白眼?她到死都恨着你爸!我也恨!凭什么你们能够逍遥快活,让我来这个世上受罪?”

他喘着粗气,眼神死死盯着神情僵硬的姚辛:“我接近你,是想报复!是想看看姚子健的女儿是什么货色!但我没想真伤害你!那药……那药就是一点助眠的!我就是想吓唬吓唬你!让你知道知道是姚家欠我的!这是你欠我的!你看在……看在我们好歹流着一样的血的份上,放过我这一次!我们私下解决!别告我!难道你真想亲手把你亲弟弟送进监狱吗?”

姚子健的德行姚辛十分清楚,他有这样的风流债,她并不意外。只不过,她从来没想过,这个处心积虑接近她,她以为天真烂漫的实习生,竟然是她同父异母的弟弟,甚至包藏祸心,对她所有的好都是陷阱,只是为了给自己下药去报复姚家……

荒谬!恶心!

082第八十二拒绝调解

姚辛强迫自己冷静,她推开潘秋山安慰的手掌,深深吸了一口气,将翻涌的震惊和恶心强行压了下去。随后,抬起自己褪去了所有血色的脸,眼神如刀,直直刺向叶知南。

“叶知南。”姚辛的声音冷漠得不带一丝感情,“第一,按照你的年纪推算,那时候我的父母还没离婚,你妈就是个小三,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是想借着怀孕上位,没想到姚子健不承认,非但没有名分,甚至连钱都不想给她吧?”她冷笑一声,“第二,你可以说是姚子健欠你的,毕竟孩子是无辜的,但是,这笔账你自己去找姚子健算。他做的事,与我姚辛无关。不是我让他出轨的,也不是我让你妈插足别人婚姻的,更不是我让你妈怀上你的,我不欠你叶知南一分一毫。”

“第二,”她的声音清晰、果断,“你对我下药,意图不轨,这是谁也无法更改的事实。不是‘助眠’,不是‘吓唬’!我当时都被救护车送去急诊洗胃了,药检报告随时可查!你所谓的‘姐弟关系’,在我这里,一文不值。它不是你犯罪的护身符,更不是我原谅你的理由。”

“第三,”姚辛态度强硬,“我不会跟你私下解决。我拒绝调解。该怎么处理,法律说了算。你有本事,就去法庭上跟法官说你是为了‘认亲’才给我下药,看看会不会有人相信。”

“你!”叶知南被她这番毫不留情、逻辑清晰的反击彻底激怒了。他双手撑着桌子站起来,椅子腿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噪音。

虽然警察在后面拉住了他,但不妨碍叶知南伸手指向姚辛,口不择言地叫骂:“好!好你个姚辛!跟你爸一样绝情!一样不是东西!你们姚家全家都是上梁不正下梁歪!都他妈恶心透顶!”

他的目光在姚辛和潘秋山之间来回扫视,最终定格在他们之间那种无声的默契和潘秋山毫不掩饰的维护姿态上,恶意地狞笑起来:“姚辛!你其实比你爸更恶心!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和你这个叔叔关系很不一般!你都饥渴到这种地步了?怎么不找我啊,反倒找这么个老男人!你们……”

“闭嘴!”潘秋山一声惊雷般的怒喝压过了叶知南的污言秽语。

他霍然起身,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眼里翻涌着久居上位者被彻底触怒后的威严。他挡在姚辛身前,像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峰,将叶知南所有恶毒的视线和攻击都隔绝开来。

潘秋山的声音不高,但掷地有声,“注意你的言辞!这里是警察局!不是让你肆意污蔑、诽谤、发泄私愤的地方!”

他锐利的目光刮过叶知南的脸:“你涉嫌故意伤害罪未遂,证据确凿。你不仅不思悔改,反而对受害者进行人格侮辱和诽谤!你的行为,只会加重你的法律责任。”

“警察同志。”潘秋山转向旁边同样被这变故惊住的警察,语气沉肃有力:“我请求警方严肃处理此人对姚辛女士的诽谤和威胁言论!并依法追究其刑事责任!绝不容忍!”

警察立刻上前,严厉地警告叶知南:“坐下!注意你的态度!再口出恶言,我们有权对你采取强制措施!”

叶知南被潘秋山的气势和警察的警告震慑住,像被掐住了脖子的公鸡,所有恶毒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和怨毒的眼神,却再也不敢放肆。

潘秋山没有再看叶知南,所有的注意力又回到了姚辛身上。

他伸手,轻轻地拍了拍住了姚辛微微发抖的肩膀。像定海神针,稳住了她摇摇欲坠的心神。

“没事了。”他的声音低了下来,带着一种只有她能感受到的温柔,目光沉静而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别听疯狗乱吠。做你该做的。我在这里。”

姚辛突然觉得如释重负,原来,这种恶言恶语不过是纸老虎,当她真实面对的时候,所谓的“别人的眼光”比她想象中的脆弱一万倍,潘秋山的“我在这里”这四个字足以消解一切。

她挺直了脊背,对着警察,也对着对面那个所谓的“弟弟”,清晰而坚定地重复道:“我拒绝调解。请依法处理。”

原来有他陪在身边,这世间所有的恶意与不堪,都无法再真正伤害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