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穿着黑西装、戴着墨镜的大汉走了进来,为首的男人嘴角带着一丝邪笑,他蹲下身,捏住她的下巴:“你逃啊,怎么不逃了?借了我那么多钱还想逃,门都没有!”

陈春风艰难地抬起头,眼神中满是祈求:“你们算计我,我的一百多万都输给你们了。我现在是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男人冷笑一声:“嘴还挺硬!看来对你还是太好了。”

说罢,他一挥手,身后的大汉们便走上前,对着陈春风又是一阵拳打脚踢。陈春风惨叫连连,身体蜷缩成一团,鲜血在地上蔓延开来。

“你放过我吧,我是真的没有钱了。”陈春风挣扎着说。

“我这一百多万都是从家里偷出来的。”

“我管你是偷的还是抢的,你欠我的钱一分不少的还给我,我就放你走!不然……”

为首的男人一声狞笑:“我有的是办法折磨你!”

然后又挥了一下手。一个手下递给男人一部手机。

男人接过来,递给陈春风:“怎么样?是你亲自打,还是我帮你打?”

陈春风艰难地抬了一下眼皮,沉默不语。

男人见她不说话,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不耐烦。

男人旁边的女人说:“要不,给她安排一个十指连心吧。”

“果然是最毒妇人心。”男人捏了一下女人的脸,又看了看地上的陈春风,说:“我也不想这么对你,都怪你太不识抬举!”

旋即,一个男人拿着一盒牙签走过来,他抓住陈春风的手,将一根牙签刺进她的中指指腹。

“啊……”陈春风凄厉的惨叫声在地下室回响,令人毛骨悚然。

这种疼可不比拳打脚踢的那种疼,拳打脚踢是钝痛,而这种,简直是钻心剜骨,直击心脏的疼。牙签才刺入四分之一,陈春风已然受不了。

“我打!我打!”

男人露出得意的笑:“这就对了嘛!早点还钱了早点解脱。记得叮嘱你的家人,别想着报警,不然……”

男人的脸阴得能滴出水来:“我在暗,你在明,只要你不死,就别想着好过。”

男人说完,转身离开。

地下室的门嘭地关上,室内再次陷入黑暗。

龙城第一人民医院。

李明霞坐在病房里看手机。她打算给李静发微信,告诉她明天早上她有事,暂时不能和她一起做盒饭。

正当李明霞准备发消息时,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陈春风。

她疑惑地接起,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凄惨又微弱的声音:“嫂子,救我……”

李明霞瞬间背心发凉,她无法想象,人要有多疼才能发出这种声音。

“春风,是你吗?”

“姐……是我……救我……”

“你在哪里?告诉我你在哪里?”李明霞急得站起来大声问道。

许翠花听到李明霞喊着春风,立刻从床上跳起来冲过来一把抢过手机吼道:“陈春风,你这个贱蹄子,你在哪里!你快点给我带着一百二十万滚回来!”

电话骤然挂断,里面只有滴滴滴的忙音。

“喂!喂!陈春风!喂!”

许翠花喊了几声,并没有听到任何声音,立刻怀疑是李明霞故意气她。

“李明霞,你要不要这么坏?我已经对你手下留情了,你还要拿一百二十万来气我!你明知道我是被这个气病的。”

“妈……陈家奶奶,我并不是故意气你,刚才真的是春风给我打的电话。她的声音听起来既痛苦又虚弱,我担心她出事了。”

李明霞着急地说。

她脑子里回荡着电话里陈春风的声音,背心一阵阵发凉,恐惧感也骤增。

“你少咒我女儿!她能出什么事?我看是你蛇蝎心肠,盼着我们陈家出事。”许翠花呸道。

李明霞不想和许翠花作无谓的争辩,她翻出陈春风的手机号码,回拨了过去。

电话一直响着,响到最后才传来后台机械的回复: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李明霞又打了一遍,还是无人接听。

“行了!别演戏了!快点给我拿便盆,我要小便。”许翠花恶狠狠地喊道。

“我扶您去洗手间吧。”李明霞忧心忡忡地放下手机,打算去扶许翠花。

“我说的话你没听清楚吗?我要你拿便盆来!”

“您可以走,为什么要用便盆?这样病房里空气不好。”李明霞耐心地劝说。

“什么空气不好?我拉的尿难道是毒尿?别人不也是睡在床上拉吗?我看你就是不想伺候我!”许翠花语气强硬霸道。

“人家那是不能动,您可以走。”

“我不管!我就是要在床上拉!”

隔壁病床上的一位陪护大姐忍无可忍地怼道:“你这个老人家,能不能安生点?你不作会死吗?这位姐姐说的很对,你在病房小便有气味。病房本来通风效果不好,你还这样做,你觉得合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