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东风,你个疯子,你疯的我丢了工作,这下你满意了吧!”

李明霞接了电话就是一通噼里啪啦的发泄。

“你没工作了?那好啊!我请你来医院照顾我妈好不好?”陈东风欣喜地说。

“陈东风,你脑子烧坏了还是记忆力减退?我跟你说了很多遍了,我们已经离婚了,我没有义务照顾你妈了!”

“我知道,我花钱请你嘛!我请你!普通护工一百八一天,我花三百请你,帮我照顾几天我妈好不好?我妈她只习惯你伺候。她一直念叨着你的好。”

李明霞在电话里冷嗤:“陈东风,你说这话恐怕连鬼都不信吧,你妈会念叨我的好?她是在想方设法编排我的坏吧。她以前可没少做这种事情,现在怎么可能突然转性。”

“李明霞,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妈?我妈因为舍不得你,都和护工打架了,她一直以你照顾她的方式来要求护工。”

李明霞冷笑:“陈东风,你少往你妈脸上贴金了。你妈什么德行我还不清楚?她要是真舍不得我,当初怎么会那么对我?”

陈东风急得直跺脚:“李明霞,我知道以前是我妈不对,可是现在她病了,身边没人照顾,所以她才知道自己错了。你就行行好,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来照顾她几天。我给你五百一天,这总行了吧。”

李明霞沉默了片刻,现在她确实没了工作,在大米上班白做了上十天,手里的活钱都快花光了,银行里的钱都是定期,一时半会也取不出来,她正愁没钱生活呢,这五百一天对她来说还是很有吸引力的。

但一想到许翠花曾经的刁难,她又有些犹豫。

陈东风见她不说话,以为有戏,继续劝道:“李明霞,你就当是帮我个忙。我们不是夫妻,总也还算朋友吧。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陈春风和赵莹莹两个都不接电话,就算接了也指望不上她们,这医院的护工都不肯来。只有你能帮我了!”

李明霞想了想,咬了咬牙,说道:“行,我可以去照顾你妈,但我只照顾三天,三天后我就走人。”

陈东风大喜过望:“好好好,三天就三天,三天后我妈应该差不多可以出院了。”

“那行!三天一千五,你先转过来。”

陈东风一愣,旋即有些生气地说:“怎么,你还信不过我?”

“非常信不过,先交钱再上岗。这样我会比较安心。”李明霞的语气毋庸置疑。

“……”陈东风欲言又止。

这个李明霞,不是一般的刁钻啊!

想了想,还是乖乖转了一千五。

一千五而已。

万一能够趁机将她哄骗回来,财产不用分割,那可不是一千五的事了。

挂了电话,陈东风赶紧回病房给许翠花做思想工作:“妈,我好不容易才说服了李明霞来照顾您几天,您可不能再由着您的性子来了。”

许翠花瘪瘪嘴:“还好不容易说服的她?真是不识抬举,你这是给台阶她下,她要是懂得顺坡下驴倒也罢了,不然,她休想再踏进陈家半步!”

陈东风急得直冒汗:“妈,您就别嘴硬了,现在没人愿意照顾您,就指望着她了。也就是她刚好工作没了,不然也指望不上,您要是再闹,这照顾的人又没了。”

许翠花听说李明霞的工作没了,眼里露出得意的光芒。她哼了一声:“她以为她是谁?她在陈家养尊处优这些年,早就不会工作了,也不知道是哪家公司瞎了眼,招了她这样的人,好在醒悟的还挺及时。”

陈东风说:“她没工作了是好事,这样她没了活路,自然就会想着回头了。她等会来了,您也别太为难她,先把她哄回来再说。陈家需要她。”

许翠花不悦地白了儿子一眼:“你说反了吧,什么陈家需要她,是她需要陈家好吧。陈家没有她,不是照样有人生孙子。”

说到孙子,许翠花突然想起赵莹莹来,脸上的不悦更深了:“莹莹呢?怎么我入院几天了,她也不说来看看我?”

陈东风支吾道:“她……她不是怀着孕吗,来医院不合适。”

许翠花冷哼:“有什么不合适的?只是来看看,又不是要她照顾我!搞的我像没有儿媳妇似的。还有春风那臭丫头,她回来没有?这个臭丫头,说什么带我吃大餐,原来就是为了把我骗出去注销我的银行卡!”

许翠花说到银行卡,人又不好了,心口一阵疼,头也一阵晕眩。

“哎哟哟!我心口疼!哎哟哟,我头疼!”

“行了,您好好休息吧,先把身体养好再说。”陈东风的眉头皱成一堆。

没过多久,李明霞提着简单的行李来了。

她一进病房,就感觉到许翠花那不善的目光。

但她并不怵,说了声我来了,然后自顾自地将行李放在柜子里,接着开始整理病房。

陈东风在一旁陪着笑脸说:“明霞,辛苦你了啊。”

李明霞没理他,径直走到许翠花床边说:“我是您儿子请来照顾您的护工,您有什么需求请跟我说。”

许翠花听说是请来的,眼睛瞪得老大:“什么?还是花钱请来的?陈家白养了你二十五年,你来照顾我几天,还好意思要钱?”

“为什么不好意思?我非常好意思。”李明霞平静地说。

许翠花:“你……你不要脸!你得了想钱疯!”

087 果然是最毒妇人心

澳城某大型赌场地下室。

陈春风衣衫不整,浑身血肉模糊地蜷曲在地上,不时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几只老鼠吱吱叫着,在地上爬来爬去。

有一只放肆地爬到她的腿上,她动了动腿,奈何气力太小,老鼠有恃无恐,继续在她的腿上爬来爬去。

有一只老鼠在陈春风的手指上嗅了嗅,张嘴咬了一下。

她的手指抖了一下,老鼠一惊,抬眼看了一下,再次伸头去嗅她的手指。

突然,地下室的铁门被重重地推开,一道刺眼的光射了进来,老鼠们吱吱喳喳地叫着四处逃窜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