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1 / 1)

他没管,删掉了这一条。

翻身打越洋电话,对方是在美国发展的华裔周易风水世家,程耀司虽然不迷信,可尊重大势所趋的传统,公司选址,办公室格局,墓地构造乃至吉日掐算这些,程家一直以来都有固定合作的大师。

大师对程耀司的主动联系很意外,想着国内现在应是半夜,也不知什么事这么急,一问之下,程耀司对他说了两个出生日期,具体要算什么,他也没说,只叫他看看这俩日子。

没时辰,缺一柱,对算八字来说差之毫厘失之千里,大师一拉五行天干地支,心里不由得咦了一下,“程先生,这前面的年月日柱排局很妙啊,单看都不行,可合在一起,年龄大的这个,年柱木生火,月柱水生木,日柱土生金,年龄小的这个呢,火,木,金,五行全齐了。”

“好还是不好?”程耀司不懂他说的术语,只问结果。

“这主要还得看时辰一柱了,看前面的话,不知道您是想算什么,只从两组三柱比对,这是枯木逢春局,但却不适合做夫妻,如果是亲人,应该好一点……程先生,我直说,不管年龄大的还是年龄小的,前三柱都易出早夭之相,三行克两,尤其年龄小的,金火木,克起来更烈,早夭的话,这小命大概率活不过十二岁。”说到这,大师也想叫程耀司去问清楚时辰,这个盘还是他头一次测算,总觉得内有乾坤。

原来的那个“林惊墨”,应当在八岁那年就死了。

不知道她会不会影响顾慈恩呢?

程耀司实在不明白这些东西,又不能跟大师说清楚,听了个一知半解,最后问道:“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安神定惊。”

“这个……红檀,黄花梨,紫檀都可以,红檀还能辟邪……”

他在心里画叉,以后林惊墨得远离红檀。

两人就这个问题讨论了一会儿,最后程耀司给助理发信息,要换枕头,里面得混小叶紫檀的木头珠子。

刘绍康早上醒来看见这一句,对程总最近各种各样的奇怪要求,已学会平心静气的欣然接受。

但七点的时候,程总又强人所难了。

“去买两个实验中学食堂的鸡蛋灌饼送来,一点辣椒,夹里脊肉。”

刘绍康惊讶:太人间烟火了吧程总!

作者有话说:

舅:辟邪?顾慈恩不就是那个邪?

关于八字全都瞎写,不要深究

今天晚上可能不更新,提前更短小一章。

其实我不太喜欢解释人物行为动机什么的,我觉得大家自己看比较好。但是舅在女主掉马后去找她这件事好像争议比较大。

首先舅没有真的无动于衷,他自己也很煎熬,但经历过很深的伤害,不可能转头就去给女主解围,否则在我看来这个人物就崩了,默许助理找天与,就是给快窒息的自己留一丝出口。至于掉马救女主,当下的心情,他震撼更多,要第一时间确认这件事,肯定要在女主安全的情况下不是么,白月光也是朱砂痣,这种感情冲击下,就算产生了不要她有事的想法,过程变化在我看来也是合理的。

至于发现女主是顾就原谅,这个就只能说请看后文,舅不会对一个喝醉了什么也不知道的墨横眉冷对,他是宁愿她永远别醒来,这样互相都不必面对对方给的伤害。

希望能帮助不理解的小可爱明白这一段

第0221章苦主

程耀司每天的作息时间很固定。

早上六点起床,四十五分钟锻炼,十五分钟洗澡洗漱,接着吃饭看新闻处理邮件,八点半从家出发去公司。

四月份,太阳逐渐接近北回归线,正对东方的大落地窗,晨曦渐明,程耀司在跑步机上小跑,眼睛盯着前方一点日光,太阳终将升起,一切都该面对。

从跑步机下来,旁边教练对他道:“程先生,今天心率比之前平均高出%,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程耀司淡淡说:“没,昨天睡得晚,你最近不用过来了,工资照付。”

从楼上下来,他去房间洗漱,林惊墨趴在床上一动不动似还在睡,他单手一脱上衣,赤裸着上身进了卫生间。

水流声哗哗响起,床上的女孩儿这才睁开眼。

她轻轻地抬起头,往卫生间方向偷瞄,随即,一只手往自己身下摸去。

很干爽。

但是,她好像被人清洗过,身上有不属于自己的沐浴露香味儿,至于穿着,真空,外面仅套着一件真丝男睡衣,脚趾头也能想到是谁的,衣服堆在她腰上,屁屁全露出来零距离接触被子。

林惊墨有点分辨不出,昨晚程耀司到底睡了她没有。

她掀开睡衣往胸上看,这人很喜欢吃她这里,总爱围着吸草莓印,这一看,她傻眼,有两个印子,一时慌了,仔细回想那些模糊的片段。

她被郑广仁带走,然后,然后呢?

程耀司好像出现了,接着好像是在浴缸里,男人赤裸的胸膛,周围温热的水,他手上全都是泡沫,在她身上游走揉搓。

她捧着两团软绵往他眼前送……

林惊墨怔怔回忆着,脑子里蹿出来的画面让她感觉很想死。

『2023W0笙11 15s37阑0』跟他的关系为什么又变得纠缠不清了?

他面无表情的离开时,潇洒得可以,背影不带半分留恋和迟疑。

本该如此,在她差点将他害死以后,难不成还指望他会来救自己?

但在他跨出去那一瞬,林惊墨为自己心里的妄想和落空后的酸涩感到心惊且羞耻,她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什么难过,礼尚往来他隔岸观火才是天经地义的不是么?被人调戏的羞辱很浅很淡,所以她扬起了笑,觉得这样也好,或许这样可以让她段时间时不时冒出来的愧疚能够消散一些。

可他既然走了,为什么又要回来?

而且还……

“醒了就来吃早饭。”

疏漠的声音打断了林惊墨混乱不堪的思绪。

林惊墨心房猛的一缩,她还在动作滑稽的扒拉睡衣外套,后悔,这样子一定又蠢又傻。一时间,林惊墨根本不敢看他,把身体往被子里埋了埋,呆呆地下意识应了声:“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