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逢至才射过一次的阴茎又淅淅沥沥地冒着水,他浑身肌肉都紧绷着,唯有后穴变得有些松软。闵峙将阴茎往外抽了些,水渍从他们的交合处流出来。突然,他猛地往深处撞进去。

“啊啊啊啊!!!!”

方逢至觉得浑身像在过电,一阵痛感流过全身,又变得酥酥麻麻。还没等他缓一缓,后穴里的硬棍又往里撞。

一次又一次。

方逢至叫不出来了,后颈还源源不断地被人注入信息素,但他已经感受不到了,他连手指都在扭曲地颤抖着,现在唯一能有的,就是小腹的位置,很烫,很热,压在他身上的男人已经把阴茎捅到那里了。

要死了,他快要死了......

闵峙还是没停,一下又一下地往里撞、往里捅,要硬生生地捅出一个能完整地容下他的阴茎的地方。

一次次地撞击下,方逢至已经半昏迷了过去,什么动静都没有,只是每一次撞到底了,就无力地发出几声痛苦地哼叫。突然,他浑身不自觉地痉挛着,瞳孔骤缩,身体肌肉紧紧地绷住。

捅进去了

闵峙捅到了一个无法想象的深度,那里紧涩得不像话,让他差点没忍住射出来。下腹终于和方逢至的后臀贴在一块儿。

他的阴茎完完全全地埋进了Omega的身体里了。

闵峙慢慢地松开咬着Omega后颈的牙,轻轻地在上面舔了舔。

Omega把脸埋在被子了,那地方湿了一小块,大概是他的眼泪。闵峙觉得方逢至实在爱哭,看他的年纪应该和付柏启差不多,都二十四五的人了,怎么还这么爱哭。他把Omega的脸扭过来,果然是闷红的,双眼无神,像个傻子。

但闵峙心里却跳了跳,他强硬地再一次把他的身体转过来面向自己。

被闵峙这么翻来覆去地折腾,Omega已经不剩一点力气了,不论闵峙怎么弄他也无法反抗的,喉咙哼哼几声,阴茎淅沥地淌着稀疏的精液就代表着他此刻的感受。闵峙强硬扭过他的脸和自己对视,那双呆滞的眼里映着自己的脸,脸颊发红。Omega喘着热气,呆呆的。

闵峙顿住了。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觉得这张脸漂亮极了,眼睛、鼻子、眉毛,和之前没有一点变化,但闵峙就是觉得漂亮,色情又漂亮,就连那颗小痣也是漂亮的褐红色。

闵峙下身缓慢地动了起来,他伸手想去抓方逢至的手,却不小心碰到了他指根处的硬物。闵峙侧头看过去,就看到方逢至无名指上那枚发亮的银白色的戒指。

闵峙的大脑嗡地一下,冷静下来了,眼神也变得复杂难以琢磨。他眯着眼往着方逢至看上去已经戴了很久的戒指,耳朵里不知道怎么地发出一阵耳鸣,让他觉得心烦意乱。他望向自己脱在一旁的外套,思考着自己的所作所为。

方逢至被他带回来之后,他原本打算先去一趟研究院,他不能在有Omega的情况下发情,因为他会做出无法挽回的事情。

但是当Omega醒过来之后,自己却和他缠在了一块儿。

闵峙皱着眉,望向方逢至的脸。

很久之后,适应了穴里的阴茎,方逢至开始有了感觉,难耐地哼哼,他疲惫地抬起手,想抱住面前的男人。

但男人没有动作。仅仅是冷漠地看着他。

方逢至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发情期的Omega极度地依赖自己的伴侣,此刻伴侣的漠视让他感到不安与害怕,他眨了眨眼,眼里泛着水光,“闵先生......”

闵峙仍是看着他,没有动作。

他看到Omega被自己的漠视欺负得哭出声来,心里又有种说不出的满足。好一会儿,他才缓慢地伸出手把Omega抱进怀里,然后抓着方逢至的手,摘下了他的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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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方逢至觉得自己像在汹涌的海里沉浮,惊涛骇浪朝他扑打来,他被撞击得猛地溺进水里,又慢慢浮上。他又觉得自己在燃烧的热火之中,浑身都焦灼着,冒出热汗了,浓郁的烟味把他困住,无论他怎么跑都没有尽头,他哑着嗓子想要尖叫,却有温凉的水送到他的口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渐渐地,他感到这热气在慢慢散去,他被拖回到大地上,看到了微微的光亮。身体遭受了一番洗礼后像新生了一样,舒服、愉悦,每个毛孔都在惬意地呼吸,呼吸着那仍存在灰烬的空气。

他慢慢地睁开眼睛。

重新获得了身体的控制权,方逢至只觉得身体很累,很沉,但又是舒服的,自从成年分化之后就没有得到过得舒适感,身体里的什么东西像是完完全全发泄出去了,整个人都放松着。他先是转了转眼珠,看向四周。

这是一个很陌生的房间,很大却不空旷,边上的落地窗拉着半透明的帘子,这么看过去外面应该是一个阳台。家具和装修的风格让方逢至觉得很熟悉。再加上整个房间里弥漫不散的硝烟味的信息素,让他一下就清醒了。

他轻轻地动了动身体,才发现自己觉得沉是因为被什么东西压着,他的心不正常地跳了几下,然后慢慢地回过头。

他看到了闵峙的脸。

男人此刻半个人都压在方逢至的身上,沉沉地睡着。方逢至自己的皮肤和男人同样赤裸的身体紧密地贴在一起,温热的,还有细细的汗渍。

大脑全是一些零散的记忆,他用了点力气从闵峙身下逃出,刚刚坐起,就看到扔了一地的安全套,并不是形容词,确确实实在大床的周边都是使用过的套,几乎没有落脚的地方。除此之外,还有好几管已经空了的抑制剂、吃完的营养剂空盒。垃圾桶里也满满当当的,看样子是装不下了才扔地上。

方逢至顿了几秒,从这用完的营养剂来看,他和闵峙至少一起在这里待了三天以上。方逢至脸上一片空白,呆滞地,脑子里不停地闪过发情期的那些画面。

这几天里他们从没出过房间,就这么一直待在这里做爱,有时是浴室,有时是床上,甚至是阳台。

他模糊地想起在付柏启的房子里,他祈求着男人,抓着他的手,让他不要离开,然后他们抱在一起,接吻,做爱。

每回忆起一个画面,方逢至的心就往下沉着,一直落一直落,像落不到底。后颈处传来蚂蚁爬过一样的酥痒,方逢至不自觉地伸手想去抓几下,碰到凹陷不平的腺体,那地方不知道被咬了多少次,碰一下都疼,他眨了眨眼。

完了。

他究竟做了些什么。

他浑身发冷,心中被一股厌烦压抑的情绪塞满了。

自己和别人做爱了,他的第一次,不,应该说他的每一次都给了这个男人,给了他丈夫的上司。非但如此,他还纵容着,甚至祈求着这个男人标记自己,一次又一次。幸好他们没有走到最后一步,没有进入自己的生殖腔,仅仅是临时标记。

但这对于方逢至来说不算什么幸好。他已经出轨了,他背叛了自己的丈夫,这简直罪大恶极。他自以为自己对付柏启十多年的爱,他死守着的爱,想把自己最好的一切都给自己的丈夫,但最后,什么都没剩下。

他不知道付柏启有没有和别人有过,即便是在他身上嗅到了陌生Omega的信息素,他也无法确定这是在床上来的,还是真的如付柏启所说只是工作。如果他和别人有过,方逢至会觉得难过,因为付柏启背叛了自己,而自己也背叛了他,他们之间的婚姻没有一丝贞洁可言。如果不是,那他就会无比地痛苦,因为自己成了他们这段松动的婚姻的唯一背叛者。

方逢至浑身僵硬,觉得鼻尖很酸。他开始唾弃,唾弃造物主给他们制造了像野兽一样的发情期,唾弃造物主要把世界割离成三个性别,他更唾弃自己的背叛,唾弃自己的爱。

像陷入了死循环,唾弃完自己又想到自己不如意的生活,说他自怨自艾也好,说他软弱无能他也承认。同事们聚会喝多了总拿他开玩笑,说他胆子小放不开,又说起他结婚的事,丈夫这么久都不标记他,催着他离婚。方逢至每次都打哈哈敷衍过去。

他觉得累,别人能说出这种话是因为他们没有经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