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

她纤细的手指悄悄攥紧谢昭珩的衣襟,暗自盘算着下一步该如何添柴加火。

“您方才好生威严。方将军在您面前,哪有半分欺负臣妾时的嚣张模样?”

她仰起那张犹带春色的俏脸,眼尾泛着楚楚可怜的红晕。

“那方将军好生凶恶,他非说臣妾是太后派来迷惑王爷的细作,任人家怎么解释都不听…”

“还掐着人家的手腕说,若再敢接近王爷,定让我生不如死呢。”

说着整个人都往谢昭珩怀里钻,发间金钗的流苏扫过男人修长的手指。

“王爷您摸摸,人家这手腕都被他掐青了呢~”

谢昭珩眸色骤沉,握住她递来的皓腕,另一手扣住她纤细的腰肢将人带入怀中,低头便狠狠噙住那两瓣娇艳的红唇。

直到怀中人儿气息紊乱,软绵绵地揪住他的衣襟,这才意犹未尽地松开。

“娘娘放心,”他拇指摩挲着她微肿的唇瓣,声音暗哑,“他再不敢造次。”

大掌顺着她玲珑的腰线缓缓下滑,谢昭珩眼底暗潮翻涌。

方翊那厮素来不近女色,连明媒正娶的夫人都未曾碰过,却偏偏对虞挽纱……

想到暗卫来报说,方翊将人抵在宫墙上,发狠般亲吻她颈侧的模样,谢昭珩手上力道不自觉地加重。

“王爷,”虞挽纱吃痛轻呼,眼尾泛起湿意,“您弄疼人家了~”

谢昭珩这才回神,指腹轻轻摩挲着她腰间被掐红的肌肤,声音却冷了几分:

“娘娘日后离他远些。”他低头又在她锁骨上咬出一枚新鲜红痕,“否则…”

“否则如何?”虞挽纱眼波流转,红唇挑衅地扬起,“王爷要如何处置本宫?”

谢昭珩眸色骤深,大掌扣住她纤细的腰肢往怀里一带。

“否则…”薄唇贴着她耳垂吐出灼热的气息,“便让你半月都下不了榻。”

“讨厌~”

虞挽纱粉拳轻捶他胸膛,忽而狡黠一笑,凑到他耳边呵气如兰。

“可惜啊,本宫来葵水了呢~”

“无妨。”

谢昭珩危险地眯起眼,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向内室。

他咬住她耳垂低语,“本王有的是法子,让娘娘求饶。”

片刻后,虞挽纱蜷缩在锦被里,额间沁出细密的冷汗。

这具身子竟也承袭了自己每月必至的痛症,小腹如刀绞般阵阵抽痛。

谢昭珩难得见她这般乖顺模样,亲自取了暖炉为她熨着后腰,又命人熬了红糖姜茶,一勺勺喂到她唇边。

“王爷。”

虞挽纱虚弱地扯了扯他的衣袖,“疼~”

谢昭珩眸色微暗,大掌覆在她冰凉的小腹上,温热的体温缓缓渡过去。

“早知这般难受,白日里还敢贪凉穿那么薄?”

虞挽纱往他怀里缩了缩,难得没有顶嘴。

这一夜,虞挽纱堂而皇之地宿在了摄政王府,享受着谢昭珩的悉心照料。

加之好不容易出宫一趟,她自然不愿轻易回去。

反正离下月初一妃嫔问安的日子还早,椒房殿有崔司锦和雪盏等人替她遮掩,背后又有虞太后撑腰,也不怕被人发现。

直到第三日清晨,谢昭珩才命心腹将她悄悄送回宫中。

回椒房殿的路上,虞挽纱敏锐地察觉到廊下几个小宫女正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虞挽纱低垂着头,假意整理着衣袖的褶皱,不着痕迹地靠近那几个聚在一起的小宫女。

她此刻一身素净的宫女装束,发间只簪着一支普通的银钗,加上那几个宫女正聊得兴起,竟无人察觉这位“小宫女”的真实身份。

“真真想不到,方世子那般英武不凡的人,竟有这等难言之隐!”

一个圆脸宫女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听说尤二姑娘嫁过去半年多了,至今还是完璧之身呢!”

“可不是嘛,”另一个瘦高个宫女接口道,眼里闪着八卦的光芒,“更稀奇的是尤二姑娘竟还痴心不改,连和离的话都不肯提一句。”

虞挽纱脚步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她故意捏着嗓子,用天真懵懂的语气问道:

“几位姐姐在说什么呀?奴婢刚进宫不久,怎么听不明白呢?”

“你是哪个宫里的?怎么瞧着面生得紧?”

那瘦高个宫女上下打量着虞挽纱,眼中带着几分警惕。

虞挽纱连忙福了福身,细声细气地答道:“回姐姐的话,奴婢是椒房殿的,名叫雪盏,上月才入宫当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