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爷见状更是心疼:“好孩子快起来,这事不怪你。”
转头怒视方翊,“你看看!这般贤惠的妻子,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方翊苦笑:“父亲,感情之事…”
“什么感情不感情!”
国公爷气得胡须直翘,“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令萱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这些年对你情深义重,你如今身子好了就要抛弃她,传出去我方家颜面何存?”
方翊抬眸,眼中满是无奈:“父亲,儿子…”
“不必多说!”
国公爷一挥手,“今日你若敢写下休书,便不必再唤我父亲!”
尤令萱指尖轻绞帕子,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却仍假意劝道:
“父亲息怒,夫君他…他定是被那狐媚子蛊惑了,才一时糊涂。”
方翊看着眼前这一幕,只觉深深的无力。
他知道,今日无论如何也说不通了。
他缓缓起身,郑重地行了一礼:
“儿子明日还要进宫当值。父亲若执意要动家法,打废了儿子,这满门的荣华富贵,怕也要跟着废了。”
国公爷气得浑身发抖:“你…你这个不肖子!”
“儿子告退。”
方翊转身离去,背影决绝而孤独。
行至宫门处,夜风一吹,他混沌的思绪才清明了几分。
忽然想起虞挽纱交代的事还未办妥。
这么晚了,她应当已经歇下,若是此时前去,未免有趁人之嫌。
这个念头刚起,身形却更快地隐入夜色之中。
他对宫中的每一处暗角都熟稔于心,借着树影的遮掩,轻巧地避开巡逻的侍卫,一个纵身便翻进了内殿。
椒房殿内只余几盏长明灯,在鎏金灯台上摇曳着昏黄的光。
鲛绡帐内,虞挽纱拥着杏子红金线牡丹锦衾浅眠,一头青丝如瀑散落枕畔,几缕发丝黏在汗湿的玉颈上。
她只着藕荷色绣并蒂莲的肚兜,肩头半露,肌肤在烛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方翊悄无声息地掀开纱帐,目光灼灼地盯着榻上美人。
他伸手轻抚她裸露的肩头,指尖顺着精致的锁骨缓缓下移。
虞挽纱在睡梦中轻哼一声,无意识地往他掌心蹭了蹭。
“娘娘。”
方翊俯身在她耳畔低唤,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敏感的耳后。
虞挽纱朦胧睁眼,还未看清来人,就被一个炽热的吻封住了唇。
方翊趁机扯开锦衾,大掌直接抚上她只着轻纱的腰肢。
“方、方翊!”
她终于回过神来,却被他趁机撬开牙关,长驱直入。
这个吻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将她未尽的话语都吞吃入腹。
方翊另一只手已经灵巧地解开她肚兜的系带,灼热的掌心直接贴上她光滑的背脊。
虞挽纱被他孟浪动作惊得弓起身子,却反而更贴近他的怀抱。
“臣想娘娘想得紧。”
方翊的唇沿着她的颈线游移,在锁骨处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昨夜未尽之事,臣特来补上。”
虞挽纱刚要开口,就被他突然翻身压在身下。
她散乱的青丝铺了满枕,衬着绯红的脸颊,更添几分艳色。
方翊眸色一暗,直接扯开自己的衣襟,露出精壮的胸膛。
“你个坏蛋!”
虞挽纱玉指抵在他胸膛,眼波流转间媚态横生。
那嗓音又娇又软,像浸了蜜的丝线,缠得方翊喉头发紧。
虞挽纱的抗议声被他以吻封缄,很快化作细碎的轻吟。
鲛绡帐内,只余交错的呼吸与锦缎摩挲的声响,在寂静的深宫中荡开旖旎的涟漪。
“嗯。”
虞挽纱指尖无力地描摹着方翊肌理分明的胸膛,吐息仍带着几分紊乱:“和尤令萱的和离之事,可提了?”